一路上,他都忍着,知道他不想让她知道,不想让她愧疚。
莫言一直不敢哭出来,直到进了书房,关起了门,莫言终于如泄洪一般哭了出来。
“郎君,这可如何是好,您万金之躯,怎么能失了味”
李瞩听他哭得烦闷,一眼冷刀,莫言赶紧噤声闭嘴,眼泪却控制不住。
哎,又怎么能迁怒于一个一心为自己着想的人。
“先起来吧!”
李瞩本就心烦,他是太子,失了味觉,虽然影响不大,却也让人唏嘘。
完美的太子爷,也有了缺陷,虽然不如三皇子生不出儿子影响大。
可事关太子爷的身体,储君身体的事,也可大可小。
莫言四十多的年纪,却哭得像小孩一样伤心难过。
“先还是请孙太医来给我看诊一下。这件事,只你我二人知道,先不要公布,平时饮食照常,特别是姜二姑娘,千万别让她知道。”
莫言觉得伤心,眼泪一颗接一颗,他一抖一抖的说:“奴才知道了。”
“好了,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了,对了,你让明椿去告诉她,算了,等她午休后我自己去吧。”
西暖阁里,小鸳和小鸯正守着姜媚午睡。
暖阁外,不易看见的角落里,小芹和小辛坐在后廊下说悄悄话。
仔细一点,还会发现小辛在抽泣。
“小芹,怎么办,自从小鸳和小鸯来了后,咱们两在姬姜面前半点说不上话了,好像做什么都是错。再这样下去,咱们离被赶出去也不远了。”
往日里没心没肺的小辛,第一次有了危机意识,也第一次因担忧而害怕。
关键是她觉得很委屈,同是奴才,怎么就突然觉得人家连当奴才都做得比她们成功。人家做奴才都要高级些,手艺好就不说了,还懂得多。
最关键的是,人家一口一个姜主儿,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两是认了主的,旁人都得避其锋芒的感觉。
“不就是欺负咱们卖身契没在姬姜那里吗?赶明儿咱们也去找太子爷把咱们卖身契给了姬姜吧。”小辛想,有了卖身契,他们就和小鸳和小鸯他们一样了吧。
小芹摇头:“没用的,看看你这双手,看看有个双手,你再看看他们两的,叫你别一口一个姬姜的喊,总不听,你是没看见,他们两的手,才真的感觉是伺候姜二姑娘的手,咱们的手,劈柴挑水还差不多。”
小辛抬手看看,有些不明所以的红着眼眶可怜的问:“我们的手怎么了?我说卖身契的事,你跟我说什么手呀?”
小芹莫名觉得烦躁,就他们这样,怎么跟别人比,在姜媚这样绝美的人身边,他们站在她身边都觉得不合时宜。
这样的情况下,就是有十张卖身契也没用。
“那怎么办,要不然还是回去种花除草吧,我还挺怵小鸳小鸯的,虽然他们两说话都细声细气的。可就是这细声细气的模样,我总是害怕像今天上午一样不知不觉又做错了事。”
比正儿八经的骂她还难受。
小芹不想回花房了。,跟着姜媚什么都好,连月钱都要多一半多,明年四月份她哥哥就快娶嫂子了。
她老子娘才让她想办法多筹些钱来着,若是回了花房,她又要少存好多钱。
小芹摸着耳朵上姜媚送的银耳环,上次姜媚送她的那对耳环。
差点就被她娘要去,说是以后给她嫂嫂当聘礼送,她当时就是不愿意,捂着耳朵说:“一定准备三两银子给嫂嫂去当聘礼。”
她娘才肯罢手,她有一只耳朵当时都被扯流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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