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当真是那个胸无点墨的秦意辞吗。
纪南时的心情复杂的无以复加,屡屡想说些什么,却都化成一抹自嘲的笑。
她说的没错。
世人皆道他纪南时眼高于顶,如踏云巅,见谁都一副冷颜色,谁又知道但凡他对哪个官员权贵多展露半点不同,就会立刻被纪元璞暗中紧密关注。
人都说他最随性,可他偏是世上最不能随性的人。
在这破败的小院,秦意辞无意中揭开了纪南时心里埋藏最深的窗纸,他一动不动,想要出门找亲信的念头忽然消散了。
秦意辞还在自顾自的掸身上的灰,纪南时望着她,久久未动。
也许这女人说的对,留在众人的视线之中未尝是件好事。
很快,宣旨的公公便来了,他还忌惮着秦意辞这个“邪祟”,匆匆念完圣旨就飞也似的跑了。
小院门口,马车已经等待着了,爹爹恐怕先一步得了消息,家里也没什么物件,她只抱着红箱子唤了声走吧就踏出了门,走的格外潇洒。
纪南时就没那么幸运了,他脸色阴沉,一手抱着一大包杂物,一手抓着大锄头,肩上还背着背篓,他只能跟在车边行走。
他憋屈啊,难受啊,想大骂苍天啊!
街道上人来人往,大家都是冲着鸿谈馆子韫先生的答文而去,谁人能知他们追捧如神邸的先生此时正无人问津的踏上了与他们相反的道路。
秦意辞听着人们激动地语声,嘲讽般勾唇笑了笑。
马车还没走出巷口,一道歇斯底里的声音却响起在车后。
“秦意辞,你这个邪祟妖星,竟然敢妖言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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