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孤斯看着丁费思挽祝野的手臂,心中越发压抑。
她知道不该干涉祝野的感情,可是她真心爱慕祝野,不希望祝野被人蒙蔽,她曾经见过一心卷走富豪家产的高级捞女把富豪骗得团团转,最后心甘情愿让捞女做当家主母,管他的所有钱,结果却联合富豪生意上的竞争对手把富豪压垮。
而富豪回过头来时,家早已被捞女以等各种方式搬空,成立皮包公司疯狂注资,港城的拍卖场上大手笔拍下数亿的宝石和古董,通过朋友名义买下高额不动产,最后捞女拿着捞到的财产去找下一个,一脚把富豪踢开。
那个,不也是闻名的影后?
在外面名声好得仿佛这个人是完美的,可是实际上,不过是彻头彻尾的自私小人。
出身市井的人,就不可信,不管多有名气,在外多有声望,都只是为了钱,实现阶级跨越而与富人结婚。
丁费思的出身更平凡,但无疑是有手段的,从丁费思的妈妈起,就很有手段,一个普通的舞蹈老师能嫁到祝家,任谁都难以置信。
丁费思只怕是和她那个妈一样。
两母女都看上了祝家的家底,不顾旁人目光也要都嫁进祝家。
像滞销货一样拼命往祝家凑,也不管名声好不好听了,这种做派,无疑是有目的。
如果帮祝野认清呢?
不仅能解决祝爷爷的燃眉之急,也可以让祝野早日远离火坑。
也许,回过头来,祝野还会有几分感激自己。
想到这里,温孤斯的面颊开始发热,对此跃跃欲试。
温孤斯想了这一大堆,而楚钰不怕事大地劝道,
“出身市井的人最贪心了,你不要帮祝野认认清楚?你可是这一行的千金,动动手指不就能让这个小作家寸步难行?”
温孤斯犹豫道,
“可我没接管公司事务,要怎么做?”
楚钰抱着胸,坐在敞篷法拉利超跑上朝对面看去,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意味深长道,
“我教你啊。”
去欧洲的签证只用了三天就办下来了。
丁费思收拾行李的时候还在和费秀打电话,
“妈妈,等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当地原产的葡萄酒还有马黛茶。”
那边的费秀一面应好,一面道,
“不说了,你干外婆来了。”
“就这样吧,挂了。”
挂电话速度极快。
丁费思只知道费秀在首都那边和一个老奶奶一见如故,相处几天后拜了干妈,至于具体的细节,都还没来得及告诉丁费思。
丁费思失望地把手机扔到一边。
祝野看丁费思收拾了一大堆,淡淡道,
“不用准备这么多,我们只是去一个星期而已。”
“没有的东西可以路上买。”
丁费思一想也是,旅行还拖着一堆东西,那多麻烦。
两个人当天下午出发,商务舱的环境不错,时间也不难熬,就是需要转机麻烦一些,在vip候机室等了一会儿,幸好服务很周到,丁费思说无聊的时候,工作人员甚至能和她打德州扑克,还和她聊里斯本的风土人情,和漂亮又善谈的小姐姐待在一起,丁费思都觉得时间过得格外快,就是祝野看报纸的时候不时看丁费思几眼,见她和陌生人相谈甚欢,却不和他聊天,祝野的眼神有点幽怨。
商务舱的位置宽敞,丁费思甚至睡了一觉。
下榻的酒店有很明显的曼努埃尔建筑风格,从外形上看华美绝伦,气势磅礴,扭转造型的圆柱和酒店外面雕刻的西方神明巨像很是壮观。
进到房间里,丁费思都惊呆了,一个房间几乎有八十平米,房间的正中有繁复的国王纹章,窗子很大,阳台简直像个观景台,一眼看下去灯火通明,还有大片绿地,那是爱德华七世公园。
阳台的地板石上镶着真实的贝壳和锚,窗框雕饰精细又繁复,无论哪个角落都是拍照的绝佳之地。
浴缸也超级大,躺两个人都可以。
丁费思发现的时候,兴奋地和祝野分享,说浴缸大得可以躺两个人,结果祝野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丁费思的脸就莫名红了。
丁费思面色微红,
“我只是说那个浴缸很大,泡澡应该挺舒服的。”
祝野似笑非笑道,
“我也没说什么,你紧张什么?”
丁费思面红耳赤地钻进他怀里,不让他看自己通红的面色。
祝野看她害羞了,反而更想逗她。
他俊美精致的面庞含了几分笑意,压低声音道,
“出来的时候没孩子,回去可能真有了也不一定。”
丁费思从他怀里挣脱,“不和你说,我去洗澡了。”她故意强调道,“我好累,洗完澡我就要睡觉。”
祝野忍不住轻笑一声,那笑意只让丁费思觉得灼人,反而脸更红了。
结果丁费思进浴室的时候,看着那几十瓶写着葡语的精油和洗浴用品,一个字也看不懂,还是不得不让祝野进来帮忙看那是什么。
祝野看了,故意不告诉她,
“你先亲我一下,我再告诉你哪瓶是沐浴乳。”
丁费思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结果祝野按住她的腰不让她动,在四面光洁和灯光偏暗的浴室法式热吻。
丁费思被吻得腿软,不自觉靠在祝野身上,祝野搂着她,按下热水开关,氤氲的热气蒸腾上涌,朦胧了空气中的视野。
新鲜的月桂与玫瑰花瓣摆在金色移动架的手工花篮上,香气在热气的浇灌下越发惑人。
最后还是祝野把丁费思抱出来的,确实如她所言,一出来就累得直接睡着了,祝野看着她的睡颜都忍不住轻笑。
引狼入室,思思是怎么能做到这么天真的。
丁费思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阳光大好。
丁费思错愕,
她居然一觉睡到了中午?
然而一看时间,也就九点多,外面的阳光烈得她以为已经正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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