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鸣玉来的时候正好玫瑰馅已经腌制完成,就等着裹上做成鲜花饼。
钱鸣玉今日挽了垂鬟分髾髻,乌黑的头发分股结鬟于顶,松松地垂下,并束结髾尾、垂于肩上,戴了一朵通草花,十分娇俏灵动。
谭以早命人将一张大木桌子搬到宽敞且风景秀丽的院子里,毕竟在昏暗的后厨很难拍到符合系统要求的图像。
几人净了手,都倒了些许面粉放在木盆里,加入糖、鸡蛋、猪油,适量水,就用筷子豁楞。
“我的水是不是加的多了一些?”钱鸣玉看着自己盆里稀得能流动的面糊,有些苦恼。
“没事,再加点面粉。”谭双非常淡定,朝钱鸣玉的面糊里倒了一些面粉。看起来十分熟练地掌握了水多了加粉,面多了加水的终极窍门。
谭以做糕点也是半斤八两,作为三个外行人,只能是随心而动,凭感觉做饼,最后大部分能入口的鲜花饼都是后厨的厨娘丫鬟们做的。
做完了水油皮,再同样方法做不加水的油皮,两盆面团揉完,谭以已经觉得自己的两条胳膊不属于自己了。
这点上还是年轻人比较有优势,谭双和钱鸣玉二人还十分兴致勃勃,捧着自己豁楞的面团不断和对方比较,叽叽喳喳,好不快活。
接着将面团揉成长条,切成一个个小剂子,揉圆,用擀面杖将水油皮擀成大约手掌大的面皮,包住油皮,用擀面杖擀扁,从一端卷起,再擀扁,重复数次。
钱鸣玉玩得乐不思蜀,她贼喜欢把擀平的面团卷起来这个动作,一个小面团反反复复擀了七八次。
“钱姐姐,不能这样擀那么多次的。”谭双盆里的面团都快做完了,见钱鸣玉还在玩耍,连忙出声提醒。
谭以自己做自己的,也不管小孩子们怎么玩闹,她已经在把玫瑰馅包进面皮里了。收口揉圆,再放在桌案上轻轻按扁,做成扁扁的饼状。
为了样式好看,谭以还磕了个鸡蛋,取蛋黄和猪油混匀,刷在饼上,等烤熟了会有一层金黄,看着喜人。
丫鬟们已经把自制的烤炉烧热了,逐个放入鲜花饼,烤个一刻多钟基本就可以出锅了。
钱鸣玉眼巴巴地盯着炉子,根本不想走开,最后还是谭双拉着她去换衣服净手。
三筐玫瑰做出了三筐的玫瑰饼,热气腾腾,拿手一掰开,外层的酥脆掉落,里头是粘稠甜香的玫瑰馅。
谭以先嗅了嗅鲜花饼的香气,被清甜的气味扑了鼻,随后才咬了一口,慢慢咀嚼,面皮的酥松混上内陷的醇厚,恰好中和了甜味。又不似其他的甜饼只有甜味,充满鼻腔口腔的还有玫瑰的植物香气,这也使得后味久而不散,可反复回味。
忙活了一个下午,乌金西坠,最远处的天色变成了蟹壳青。
院子里四周都点起了小灯,收拾干净了的三人坐在葡萄架下准备吃晚膳。
除了一叠垒成宝塔状的玫瑰饼,还有后厨端上的玫瑰糯米粥,玫瑰山药泥,椒盐油炸玫瑰,还有一壶玫瑰清茶。
钱鸣玉率先拿了一块玫瑰饼,啊呜一口,痛痛快快地咬掉了半个饼,嚼得腮帮子鼓起,又有些烫,还不停地吸气。
这一吸气就呛着了,咳得撕心裂肺,谭双赶紧倒了杯茶给她,又拍她的背好好缓缓。
钱鸣玉一口气喝完了一整杯茶,惬意地舒了口气,对上谭双忍笑的亮晶晶双眸,也忍不住大声笑起来。
“叮!恭喜宿主,完成成就【玫瑰美人图】。”
“描述:一口玫瑰饼,是清甜的滋味,年少时的欢乐也是清甜的;不是装腔作势的浅笑,也不是无可奈何的苦笑,是放肆和惬意的大笑,无关名利,是难得纯然的快乐。”
听着脑海中的系统提示声,谭以也笑起来,对于成年人来说,掺杂着利益的快乐就算是难得的快乐了。
谭以再次在心里念叨:我要粉底液粉底液粉底液。
“奖励:中级口红一千支(干枯玫瑰)。”
谭以再次:“……”
真是念叨什么不来什么,合理猜测008青春期叛逆了!
愉快的晚餐时间结束,钱鸣玉和谭双在门口依依不舍话别,谭以命小厮们去各位大主顾那里送上玫瑰饼。
所谓大主顾,就是在铺子里累计消费达到二十两的顾客。用蜜合纸包住八块玫瑰饼,仔细叠好,在纸上印“谭”字,用红绳捆扎好,提溜着送到人家府上。
钱鸣玉离去了,谭以拉着谭双的手正要回房,身后满冉匆匆忙忙上前,呼吸略有急促,手里提着一盏气死风灯,看着刚从外头回来。
“东家,事有不好,陈家出手作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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