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少年愣了一瞬，像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哦对，西江那边可能没有citysuper吧？”奚然咬着一片薯片含糊不清地说道，“这家是南华最高档的超市了，里头卖的基本上都是轻奢或者进口的，只有几个商场有。”
郁星晗看了看手里的食物。
曾经在南华度过整个少年时光的郁星晗，自然清楚citysuper的档次。
很久之前他还听家里亲戚在饭桌上提起过，citysuper背后其实是霍家的文和集团。毕竟，也只有这个家族能有冲击上层市场的财力和魄力。
“据说是会展中心这边的赞助，我就说嘛，这次主办方怎么忽然做人了。”奚然说道。
少年拆开包装纸慢慢咬了一口，是78%的海盐黑巧，带着可可浓郁的香气蔓延开来，却并没有他担心的那般过于甜腻的感觉。
微苦的甜味在嘴里化开，心里的不安也渐渐弥散殆尽。
看着少年小心翼翼甚至有些珍惜的样子，奚然又递了一块巧克力过来：“你昨天没休息好，再吃点。”
郁星晗摇了摇头：“没关系，已经好很多了。”
他抱着书包，拿起手边的魔方慢慢试了一次。原本的晕眩感渐渐消散，少年敏锐地感觉到自己的计算速度比上午快了不少。
他打开手机打算再看看最新排名，却发现微信里多了一条消息。
【yun】祝贺8强，加油
少年不易察觉地轻轻弯了弯眼睛。
原来他真的在看。
思索了一瞬，郁星晗拍下了零食袋的图片点下发送。
【xing】有吃一点
【xing】下午状态会更好的
——
两场会议的间隙，霍嘉澐下意识地打开微信，最先看到的是少年发来的图片。
青年很轻地笑了一声。
但少年的话更证实了他的猜测，上午的比赛很大程度有受到状态的限制。
【yun】够吃吗
【xing】已经很多了
【xing】今天好像很顺利，有点不太相信的感觉
霍嘉澐看着直播回放里的少年，轻轻笑了笑。
没想到是这么好哄的小朋友。
【yun】那慢慢吃
【xing】嗯
留给青年的休息时间只有不到十分钟，霍嘉澐放下手机后打开zoom，在等待的时间里翻看着上一场的会议纪要。
手机忽然又震动起来，霍嘉澐看着首页上显示的姓名，微微皱眉。
“谦叔？”他划开手机。
“嘉澐，上次要查的ip，我刚把结果发给你了。”霍谦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
霍嘉澐打开加密邮件里的附件，一页页往下浏览。
“直接从你给我的那个选手来看好了，”霍谦在电话里向他解释，“从结论来说，前面都没有问题，从二十几忽然升到18的那一段，都是这些账号刷的。”
“然后这些账号在刷完分之后直接进行了自我举报，申诉自己存在被盗号后关注主播的情况，所以在防刷机制的惩罚下，这个选手的名次直接掉出了四十。”
青年握着手机的指节一顿：“现在呢？”
“其实挺明显的，我让人匿名提交证据，那个选手的直播间估计很快就能解封。”霍谦说道，“不过这组ip……确实有点意思。”
青年微微皱眉。
“是一家营销公司，控股权追踪上去，你猜是谁？”霍谦神秘兮兮地有意卖个关子。
“夏氏科技，做人工智能起家的那个，也算最近的南华新贵了。”
“之前找上门来谈合作的那家？”霍嘉澐挑了挑眉。
“对。”霍谦有些惊讶于霍嘉澐的记忆力，毕竟青年许多时候并不亲自经手所有事务。
“其实是解释得通的，”想了想，霍谦又补充道，“我问了问，夏氏董事长的儿子也参加了这个比赛。”
“原来如此。”
电话的另一头，青年听不出情绪地笑了一声：“那和夏氏的合作，就先停了吧。”
“那肯定，人品不行，别的都不用考虑。”霍谦答应道。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所以嘉澐你是因为这事儿，才让我去查ip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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