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捋着胡子满意道:
“相邦啊!
你们张家为我韩国五代为相。
伺候了本王家族五代人。
没说的。
听说你的孙子张良也是一个少年天才,年少俊杰。
赶紧磨砺一番,我韩国需要人才。
如果以后相邦的孙子张良还能为韩国相邦。
继续辅佐我韩国。
那你张家世世代代为我韩国相邦。
辅佐本王世世代代子孙。
给后人留下一段佳话。
岂不美哉?”
相邦张开地闻言大喜,看样子韩王对他们张家还是比较看重的。
故而大笑着回应:
“多谢王上美意。
我张家愿世世代代辅佐韩王!”
韩王又看向了法家申不害:
“申君。
你刚才也跟相邦张开地一个意见。
那你也去看看秦国公子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是不是虎狼之姿啊?”
法家申不害知道韩王是在开玩笑,便严肃的拒绝道:
“王上有所不知。
老臣跟秦国商君乃是师出同门。
曾经年轻时立志,一定要通过变法使一国强盛。
那时,老臣和商君年轻气盛。
变法理念有些相左。
便立下赌约。
各自寻找一国,推行变法。
能通过变法使一国强盛者。
便为胜者。
如今赌约还没有完成。
我申不害暂时还不想见商君的门徒。
故此,老臣就不去了。
我看……”
法家申不害转身看向大将军姬无夜向韩王举荐道:
“大将军姬无夜就替老臣去吧!”
大将军姬无夜自然是不想去。
但是在法家申不害的举荐之下。
突然有了想见识一下那个恶名狼藉的纨绔膏粱、酒囊饭袋秦候三公子赢天的想法。
便顺水推舟道:
“申不害大人对末将有知遇之恩。
那末将便替申不害大人见识一下秦候的三公子赢天吧。”
大将军姬无夜此时还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到时候迎接三公子赢天的时候。
叫上手下认准了三公子赢天的长相。
免得拿了秦国世子嬴荡的钱杀错了人。
那可就丢大了人。
“嗯,不错。”
韩王又看向了四公子韩宇:
“老四。
刚才相邦都说了。
要锻炼一下年轻人。
你就替寡人去看看秦候三公子赢天吧。”
四公子韩宇有些不悦,心说:
我韩宇何等样人。
那秦候三公子赢天也配我见?
真是有些丢人啊。
四公子韩宇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回应道:
“那孩儿就替父王看看他秦国人到底是不是传说中各个都是如豺狼一般。”
“哈哈哈哈!
好!”
韩王这才起身,又打了一个哈欠。
对着群臣询问道:
“敢问各位大臣还有别的军国大事要商议吗?”
相邦张开地、法家申不害、四公子韩宇、大将军姬无夜以及众文武大臣均没有别的事情上奏。
“那寡人就先去明主夫人那里歇息一番。
国家的事情就拜托各位了。”
一旁的黄门宣唱道:
“散朝!”
“恭送我王!”
相邦张开地、法家申不害、四公子韩宇、大将军姬无夜以及众文武大臣叩首礼送。
三日后。
一路风尘仆仆的三公子赢天终于来到了韩国国都新郑。
韩国国都新郑。
比之秦国国都庸城。
人虽然少了很多。
但商业繁茂,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时常能看到身着华贵者。
纵马而行,有钱有势者仗势欺人。
韩国人也不如秦国人低调内敛,深受法度束缚。
街头亦常有地痞流氓欺压良善。
总之。
三公子赢天不是很喜欢韩国。
韩国国都新郑西大门。
门口负责盘查来往进出行人客商的士兵。
甚至还向路人客商索要贿赂。
待开始检查三公子赢天的时候。
那些士兵看道一袭白袍身着华贵长相不俗的三公子赢天的时候。
一下子就看到了三公子赢天手中的符节。
上有秦国文字。
那些士兵自然不敢怠慢。
为首一校尉赶紧行礼道:
“这位公子。
你是秦国来的?”
三公子赢天微笑道:
“正是。
我乃秦国人。
欲去赵国国都邯郸。
可否放行?”
为首的校尉见三公子赢天说话客气。
还以为是个任人欺负的软蛋。
随即当着众人的面。
挫着手指索要贿赂:
“秦国公子。
你来我韩国。
想来也是不易。
我韩国最近可不太平。
若是想顺利入城。
可必须要给点平安费。
您看……”
三公子赢天淡然一笑。
本来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踪。
但是在韩国国都竟然还有这种丘八。
三公子赢天昂首挺胸,手持符节,不得不说出自己的身份:
“兄弟。
你怕是找错人了。
我乃秦国三公子。
专门去赵国当质子。
可否行个方便?”
那校尉一听眼前白袍公子乃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赶紧规矩行礼:
“小的还以为是谁。
没想到是秦候三公子。
是在下眼拙。
上面交代等秦候三公子路过我韩国时。
一定要通报上面。
请三公子来此处等候一番。
小的这就去通报相邦、大将军。”
那校尉引三公子赢天来到韩国国都新郑西大门门口。
原本是他们休息等候的地方。
也就是城楼下一处阴凉去处。
有椅子有茶。
方便三公子赢天歇息。
其余士兵将三公子赢天的车辇牵到旁边。
让出路来。
周遭进出韩国国都新郑的行人客商。
有很多人都没有见过秦人。
在他们的刻板印象当中。
秦国乃虎狼之国。
秦人乃虎狼之人。
也就是那种杀人如麻、好勇斗狠的奸恶之辈。
结果一看那坐在城楼下歇息的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不但穿着华贵。
更是长相不俗。
君子人如玉。
公子世无双。
引得周遭的路人客商纷纷驻足点评。
一下就改变了他们对秦国人的刻板印象。
仅三公子赢天一人。
就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所过之人,无不对着三公子赢天评头论足。
惹得三公子赢天十分无奈。
在韩王与相邦张开地、大将军姬无夜、法家申不害、四公子韩宇等达成商议好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以后。
整个韩国境内都收到了朝廷发布的消息。
那就是无论是三公子赢天从韩国哪里去赵国。
当地官员必须以迎接使节的礼仪去迎接。
若是秦候三公子赢天路过韩国国都新郑。
必须由相邦张开地之孙张良张子房、大将军姬无夜、韩王四公子韩宇迎接。
故此,那个校尉消失之后,先后去了相邦张开地府邸、大将军姬无夜府邸、韩王四公子韩宇府邸。
三公子赢天足足等了半个多时辰。
还没有等到迎接他的人。
茶水喝尽,三公子赢天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刚起身活动身体的时候。
就感觉背后韩国国都新郑城内人头攒动。
似乎有一大队人马赶来。
当首有四人。
有的器宇不凡,有的霸气侧漏,有的贵不可言,有的美若女人。
那带着大队人马的四人还未靠近。
就有先头部队的士兵冲出韩国国都新郑西大门。
拿着武器轰赶路人客商。
停止盘查,禁止出入新郑西大门。
将拥挤在内外的客商行人推挤至官道之外。
随后那些士兵背对着三公子赢天一步一岗,保护三公子赢天的安全。
韩国国都新郑西大门内头。
当首四个骑马之人身后除了三十多个士兵外。
就是朝廷的御用乐师和仪仗。
一边走一边奏乐。
虽然不是国礼。
但排场、阵仗不大。
可谓是给足了三公子赢天面子。
那个看守大门的校尉赶紧跑到三公子赢天跟前拱手回禀道:
“请秦候三公子退至城门外。
接受我韩国重臣迎接。”
“好!”
三公子赢天只想着赶紧去赵国。
害怕路上耽误了行程。
人在他国,自然很是听话。
赶紧乖乖地退出了西城楼下面。
走到已经清空的官道上。
看着四个韩国重臣出门迎接。
就这一点路。
那四个韩国重臣居然行了一杯茶的功夫。
急的三公子赢天摇头苦笑。
待那四个韩国重臣骑马出了韩国西大门后。
当首一个霸气侧漏身穿韩国战甲的将军猛地一抬手。
所有人都停止了行进。
但是最后面的礼乐仪仗还在继续。
只不过声音小了很多。
“下马!”
那霸气侧漏身穿盔甲的将军大喝一声。
结果只有最左边的一个少年下马。
这让最左边的那个少年十分尴尬。
其余人则骑在马上,趾高气扬、摇头晃脑十分傲慢。
均眯着眼睛有些不屑地盯着三公子赢天上下打量。
没有要下马迎接的意思。
最先下马的少年迎面而来。
三公子赢天眯着眼睛仔细地打量着眼前所有人。
迎面而来的微笑少年。
可谓是春风少年青衫薄。
模样年轻,估计也就十六七岁。
意气风发,一袭素衣青衫,干净利落。
头顶、腰间配饰、玉佩却是了珍贵的奇丽瑰宝绿玛瑙,点缀之美。
显示了这少年的尊贵身份。
下马之后,热情而来,眼中清亮而纯洁,三公子赢天稍微一看。
经过前后观察。
便以猜到这少年乃是青涩低调不张扬的性格。
“阁下就是秦国秦候三公子名讳赢天?”
三公子赢天对着这热情少年微笑点头,拱手回礼:
“如假包换。
在下正是秦候三公子赢天!
敢问阁下是?”
那儒雅少年赶紧礼貌回道:
“在下张良,字子房。
我祖父名讳乃是张开地。
是韩国相邦。
我祖父国事缠身,不能前来。
故而派在下前来迎接三公子您。
想来三公子不会见怪吧?”
三公子赢天是越看张良越顺眼。
拉着张良的手,以示亲近。
那从张良身上散发出来的儒雅之气。
令三公子赢天十分舒服。
对着张良称赞道:
“没想到我赢天面子如此之大。
竟能令韩国五世为相的张家。
相国张开地之孙,亲自来迎接。
真是我赢天的福分。
我赢天稍微痴长你一两岁。
以后叫我大哥便好。”
少年张良青涩一笑,赶紧回道:
“世人皆说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
秦国多豪迈爽朗之辈。
今日子房得见秦候三公子亦是十分开心。
有朋自远方来。
不亦说乎。
既然三公子不嫌弃我子房位卑且年幼。
那子房以后就管三公子叫一声大哥了。”
又对着三公子赢天行礼。
三公子赢天点着头看着这个儒雅少年,心中十分欢喜:
早就听说韩国相邦之孙张良,少年倜傥、意气风发,小小年纪精于世事人情。
今日一见。
果然不俗啊!
日后必是栋梁之才!
三公子赢天这边也赶紧回礼。
旁人一看。
不知道的还以为三公子赢天和张良乃是多年好友。
在此偶遇叙旧呢。
“子房,那几个东西是什么人啊?”
三公子赢天拉着张良的手指向骑在马上的其他三人笑问道。
这一下可让张良十分尴尬:
世人皆传言秦候三公子乃是纨绔膏粱、酒囊饭袋。
今日一见,随便一看,便觉亲近之感。
举手投足之间儒雅随和,我心喜之。
可为何胆子如此之大。
突然之间变得如此胆大无礼?
三公子,这可是韩国啊!
你所说的那几个东西可不是一般人啊。
张良一边为三公子赢天捏一把汗一边疑惑三公子赢天为何如此冒失无礼。
可初次见到三公子赢天的张良张子房如何知晓三公子赢天的性格。
三公子赢天何等样人?
自打见到那三个不下马的人如此嚣张,对自己极其无礼。
三公子赢天那刻在骨子里、融入血液中的霸道岂能容他人在自己面前嚣张。
在山东六国,自己刚好有混账之名。
借此狂妄胡言,想来也是情理之中。
也算是一种麻痹他人的阳谋。
骑在马上的三人听到三公子赢天的那混账话。
交头接耳一番,不怒反笑:
“秦国虎狼之国。
果然无礼!”
“果然是个纨绔膏粱,酒囊饭袋。
居然到现在还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
当这里是秦国呢?
不过本将军自然不屑跟这种废物置气。”
“敢当众辱骂将军你。
该杀!”
听着骑马三人故意如此说。
三公子赢天咧嘴一笑,丝毫不在乎。
只是觉得那三个人的表现而言。
根本入不得自己的法眼。
张良为了缓解尴尬。
想要拉着东出而来的三公子赢天。
给他介绍骑马三人的身份。
三公子赢天却挣脱了张良的手。
歪着头耍横道:
“子房贤弟。
我赢天恶名在外。
你却对我另眼相待,热情非常。
这份人情我赢天记下了。
不过你岁数太小。
有些事情还不太明白。
站到一边,本公子来处理。”
张良回头看了一眼骑在马上的三人寻求意见。
可突然之间,他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令他十分惊诧的一幕。
张良的爷爷相邦张开地竟然也偷偷跟来。
此时正站在韩国国都新郑西城楼之上默默观察良久。
刚一看到三公子赢天外貌的时候。
跟张良、韩国四公子韩宇、大将军姬无夜、姬无夜手下见到三公子赢天外貌的时候一样。
内心同样震惊无比:
传闻这三公子赢天为人蜂准(高鼻梁),长目(细长的大眼睛)、鸷鸟膺(阴骘挺拔的胸膛)、豺声(动怒如豺狼下山)。
生有龙颔,额上有五柱入顶,目光外射,掌纹在手曰皇,高八尺六寸,字号祖龙。
如今一看,只见此子生的果然如外界传闻,动如龙带风雨,行如虎震山林。
双目柔和暗藏霸道,举手投足潇洒放荡,只是随便看一眼,便觉亲近,心向往之。
真可谓是天赋异禀。
少年张良只是被三公子赢天外貌所震撼。
其余三人韩国四公子韩宇、大将军姬无夜、姬无夜手下在见到三公子赢天长相之后。
虽然赞叹,但是人云亦云之下,跟那些庸人见识一般。
只觉得三公子赢天长了一副好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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