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君魏无忌傲娇地把头一歪。
这话说的三公子赢天十分受用,搂着信陵君魏无忌道:
“未来老泰山。
行了,别骂我了。
以后不。
现在都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对待你女儿。
也就是我的未来老婆之一。
本来小婿还想跟未来老泰山你多待一会儿。
但是没办法。
谁让你们规定让小婿我一个月内到达赵国。
现在半月过去了。
小婿连赵国的毛都没有看见。
现在刚好中午。
小婿现在赶路还来得及。
等在赵国,混熟了以后。
再来魏国找未来老泰山玩耍不成?”
信陵君魏无忌一脸嫌弃地盯着三公子赢天上下打量。
三公子赢天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
一脸疑惑地看着信陵君魏无忌。
信陵君魏无忌一脸嫌弃道:
“谁想看见你这个天杀的?
你最好离老夫远点。
老夫看到你就一肚子火。
如果以后要来看老夫。
把老夫的女儿带上。
老夫还没见过她长什么样呢。
这个没问题吧?”
三公子赢天摇头笑道:
“您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您怎么会不想见小婿呢?
恨不得小婿天天在您面前撒泼打滚。
得了。
下次见您,就算是我不来,也得让她认您这个父亲。
好了吧?
可以放小婿走了吧?”
信陵君魏无忌点了点头:
“行了。
赶紧滚蛋。
你小子趁早离老夫远点。
看见你老夫都折寿了。”
“得嘞。
小婿这就弄醒梅三娘。”
三公子赢天走到梅三娘跟前。
盯着目光呆滞、脑海中还在桃花源跳舞的梅三娘眼睛一瞪的同时。
在梅三娘眉心敲了一下。
梅三娘如梦初醒,一脸疑惑道:
“嗯?
不对啊?
我正在跳舞啊?
这里是”
梅三娘四处乱看,人有些迷茫。
可一看到三公子赢天和信陵君魏无忌。
瞬间想起了一切。
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进入了幻觉之中。
但也没有怀疑到三公子赢天身上。
当即继续完成信陵君魏无忌对她之前的命令。
再度挥拳向三公子赢天脑袋打去。
三公子赢天则又看向别处悠然地扇着扇子。
“梅三娘!
住手!”
信陵君魏无忌当即起身喝止。
走到梅三娘旁边在耳边说了几句。
梅三娘闻言整个人都蒙了:
怎么才这一会儿。
信陵君魏无忌想要杀的三公子赢天居然成了他未来的女婿了?
这是哪跟哪啊?
怎么感觉自己听错了一样。
亦或者没有从幻觉中醒来。
“梅三娘。
别傻愣着了。
这一次有劳你了。
咱们现在送这个小畜生出城!
免得耽误了去赵国当质子的行程!”
“哦。”
梅三娘乃是被信陵君魏无忌借来杀人的。
既然信陵君魏无忌不杀人了。
她也乐得如此,这样不用披甲门来担责了。
便跟随着三公子赢天、信陵君魏无忌出了酒肆。
三公子赢天牵着马车。
信陵君魏无忌、梅三娘将三公子赢天亲自送出高阳城以后。
说实在的,信陵君魏无忌心里还是越发的喜欢三公子赢天了。
之前在咸阳两军阵前。
败在三公子赢天手下之后。
其实对三公子赢天的能力还是发自内心的佩服。
只不过大家立场不同。
当时为了魏国、赵国、韩国的利益不得不想着弄死三公子赢天。
可现在居然成了一家人了。
三公子赢天又毒誓不当秦候就不会危害魏国。
便对三公子赢天打开心扉。
看三公子赢天就跟看亲生儿子一样。
比亲生儿子还亲。
看着三公子赢天即将走上的征程。
前方茫茫然一片。
前路危险难测。
信陵君魏无忌知道三公子赢天从这里去赵国当质子的路上是不会有什么危险。
但是长辈对于晚辈的那种关念。
他总觉得会出什么事。
便命令梅三娘保护三公子赢天走五十里然后回来。
三公子赢天一直拒绝。
可架不住信陵君魏无忌那一份长辈对晚辈的关心。
便坦然的接受了。
梅三娘倒是无语:
本姑娘本来是杀人的。
结果成保镖了!
可累得不是你们!
最终。
高阳城城楼下。
信陵君魏无忌目送梅三娘护送三公子赢天离开。
嘴边幽幽感叹道:
“这赢天要是魏国人多好啊!
可惜了”
先一步返回离开高阳的魏国大司空魏庸、典庆。
马不停蹄的赶回大梁。
大梁距离高阳一天的行程。
因为魏国大司空魏庸得到了罗网这个强大的靠山。
心情十分不错。
一路上是策马狂奔。
一向不喜欢说话的典庆察觉到了魏国大司空魏庸的异样。
那一股藏不住的窃喜。
如此到了夜里九点。
魏国大司空魏庸和典庆便回到了魏国国都大梁。
大司空魏庸打发走了典庆返回披甲门复命。
自己则返回自己的府邸。
想着编个谎言应付一下秦国世子舍人李章。
回到府邸之后。
魏国大司空魏庸还没来得及收拾。
脑子里已经想好如何欺骗秦国世子舍人李章。
坐在大堂悠然淡定喝茶的魏国大司空魏庸派下人去找世子舍人李章。
结果下人从厢房叫来秦国世子舍人李章之后。
发现世子舍人李章进入大堂的时候。
竟然一脸怒色,一直瞪着魏国大司空魏庸。
然后一个人生着闷气坐到了右边当首。
把头一歪,生着闷气看向别处。
魏国大司空魏庸眯着眼睛一看秦国世子舍人李章居然对他这个态度。
心中一琢磨,想来是在他不在府邸,赶赴高阳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便故意试探道:
“我说李大人。
您这是怎么了?
怎么一看到老夫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莫不是我府中下人轻慢了李大人?
你说出来,老夫这就当面严惩这厮!”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看都不看魏庸。
依旧歪着头看向别处,咧着嘴耻笑道:
“魏庸大人这是明知故问啊。
分明把我李章当傻子不成?”
魏国大司空魏庸更加疑惑了:
“李大人何处此言?
你交代给老夫的事情”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这才回头怒视言而无信、见钱眼开的魏国大司空魏庸:
“没办成。
对吧!”
魏国大司空魏庸有些慌乱,惊诧道:
“李章大人您是怎么知道的?
莫不是您也悄悄跟着老夫去了高阳?”
“哼!”
秦国世子杀人李章冷笑道:
“魏庸大人还真是把我李章当傻子了。
我们的人看到三公子赢天被信陵君、梅三娘护送出高阳城。
并且信陵君派梅三娘护送三公子赢天五十多里路。
您不是答应我们要在高阳杀了三公子赢天吗?”
“哈哈哈哈!”
魏国大司空魏庸当即以假笑掩饰内心的心虚:
老夫就说他怎么对老夫横眉冷对。
原来早就知道了。
消息够灵通的啊!
看来之前想好的谎言是用不上了!
只能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应付了!
秦国人还真不简单啊!
魏国大司空魏庸赶紧解释道:
“实不相瞒。
老夫是没有杀成三公子赢天。
其实这也不能怪老夫。
老夫本以为叫上披甲门的典庆可以杀了三公子赢天。
结果不成想,在关键时刻。
那披甲门的典庆居然不听指挥了。
最关键的还是要怪信陵君。
你说信陵君他居然要帮三公子赢天。
老夫多次想要动手。
皆被信陵君魏无忌那个老东西阻止。
这才失手而归。
可叹呐!”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闻言眼角抽搐了一下,冷漠道:
“是这样吗?”
魏国大司空魏庸厚着脸皮回道:
“那不成还能哪样?
我魏庸虽然不才,但是很讲信用。
这一切都怪信陵君魏无忌那个老东西。
你们秦国人不知道我们魏国朝堂的局势。
那信陵君自持是当今魏国的王叔。
把谁都不放在眼里。
老夫虽然贵为大司空。
可是在信陵君魏无忌面前。
不过是给他们魏家人办事的奴仆罢了”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赶紧起身,不想再听魏国大司空魏庸胡说八道。
当即不耐烦地打断道:
“行了,行了。
具体怎么回事,在下很清楚。
我不想听魏庸大人的解释。
只想说拿了钱就要办事。
您不能白拿了这么多金子。
要不然在下实在无法回去给世子爷交代。”
“这”
魏国大司空魏庸表面是为了魏国尽心竭力的仁人君子。
可私底下乃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之辈。
进了他口袋的钱财就别想着拿回去。
三公子赢天该杀还得杀。
可脑子里全是跟罗网杀手的约定。
那就是不能用披甲门的典庆在魏国击杀三公子赢天。
“等等!”
魏国大司空魏庸忽然从和罗网杀手的约定之中找到了一个巨大的漏洞。
那就是他魏庸向罗网杀手只答应了不用披甲门的典庆在魏国击杀三公子赢天。
并没有答应不能在别的地方,用别的杀手击杀三公子赢天。
自己手底下刚好有一个绝世高手,杀人于无影无形,从未失手的黑白玄翦。
自己完全可以等三公子赢天出了魏国国境之后。
再派黑白玄翦去杀三公子赢天。
魏国大司空魏庸想到此处,捋着胡子不停点头偷笑。
如此一来,这样不但没有得罪秦国世子嬴荡、罗网组织。
而且可以拿了秦国世子嬴荡的钱、得到罗网组织的支持。
可谓是一举两得!
啪!
魏国大司空魏庸自言自语一阵。
最后拍着木案,看着秦国世子舍人李章激动道:
“李章大人。
我魏庸的为人,举世皆知。
那一向是做人守信,做事守义。
既然拿了你们秦国人的钱。
那么就一定会为你们秦国人办事。
不就是杀个人嘛。
简单!”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看着经过认真思考后的大司空魏庸前后不一。
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似乎想明白了许多事。
便试探性问道:
“不知道魏庸大人有何高见?”
魏国大司空魏庸抬手激荡道:
“现在天色已晚。
贵国三公子赢天早已出了高阳城。
下一次不知道他出现在哪里。
现在派人去寻他,天大地大,哪里去找。
他找个山洞一钻,又是黑灯瞎火。
此刻派人去杀他已是不能,如同大海捞针。
不妨如此。
老夫的意思是等有三公子赢天的消息以后。
也就是明天、后天大大后天。
他必然到了赵国国境。
老夫可以派豢养的杀手黑白玄翦赶赴赵国。
偷偷将其击杀。
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行事,岂不美哉?”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闻言眼皮跳了一下:
“什么?
等赢天到了赵国?
为什么要等三公子赢天到了赵国呢?
在你魏国杀了不好吗?
魏国乃是你魏庸大人的地盘。
在下实在不懂为何要小题大做、舍近求远?”
魏国大司空魏庸自然是不能说自己和罗网组织的约定。
但脑子里早已想好了借口,自信的反问道:
“老夫刚才不是说了吗?
贵国三公子赢天早已出了高阳城。
出了高阳城,想要去赵国有两种路径。
要么继续走魏国国境,要么走洛邑附近的城池。
敢问李章大人现在能吃的准三公子赢天他走哪一条路吗?
而且现在还是黑夜,茫茫原野何处去寻?
咱们现在就是能杀,到哪里去寻他?
与其当一个无头苍蝇,还不如坐等他露面。
说实在的,在魏国杀他,老夫还是有些忌惮。
信陵君魏无忌今天似乎看出来老夫要杀他。
如果三公子赢天在魏国出了事。
老夫这边压力不小啊。”
“哈哈哈哈!”
秦国世子李章仰头冷笑。
笑声回荡在整个大堂。
听得魏国大司空魏庸心里发毛。
“魏庸大人!”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眯着眼睛怒视魏国大司空魏庸:
“原来魏庸大人在为自己考虑啊。
不但为自己考虑,还想拿我们世子爷的钱。
魏庸大人还真是贪心,胃口也太大了吧!”
魏国大司空魏庸捋着胡子点着头奸笑道:
“李章大人。
咱们也是第一次合作。
还需要一些默契。
反正钱进入了老夫的口袋。
是不可能拿出来”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怒指大司空魏庸,咬着牙愤怒不已:
“你”
魏国大司空魏庸摆手笑道:
“李章大人莫急。
听老夫说完嘛。
先别激动,坐下来喝杯茶。”
“哼!”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一甩长袖,半转身歪过头气愤地看向别处。
心中十分后悔,早知道找别的魏国权臣合作了。
心里对魏国大司空魏庸鄙视、厌恶到了极点。
但又不得不继续应付,只能听他狗嘴里能放出什么臭屁。
魏国大司空魏庸见李章老实下来,这才淡定的朗声道:
“钱,老夫是拿定了。
你们也别想着告发老夫。
在魏国没用。
请相信老夫,拿钱绝对办事。
只不过要等上几天。
你们能让三公子赢天从秦国到我魏国等了半个月。
现在连几天都等不了吗?
老夫明日一早就派黑白玄翦去赵国偷偷刺杀了三公子赢天。
七日之内,必出结果。”
秦国世子李章咧嘴摇头无奈一笑:
“若是七日内出不了结果呢?”
魏国大司空魏庸自信摆手道:
“不可能!
黑白玄翦出手一击必杀,无声无息,到现在还没有失过手!
所以不可能!”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这一次态度十分坚决。
也不惧怕自己只身在魏国魏庸的地盘。
直接瞪着眼睛和魏国大司空魏庸对视。
针锋相对。
世子杀人李章用手不停地敲着跟前的食案厉声质问:
“在下问你如果七日之内再无结果呢?
在下之前给你说过多少次了。
我秦国三公子赢天绝非一般小角色。
不是你想杀就能杀。
一旦错过机会,
想要再杀,机会渺茫,甚至绝无可能。
他的手段,我们在秦国已经领教过了。
你以为在他来魏国的路上,我们没有派人动手吗?
在下最后问一遍魏庸大人。
七日之内要是没有结果怎么办?”
魏国大司空魏庸两个眼睛一转,脑子里快速思考:
怎么办?
能怎么办?
黑白玄翦绝无失手的可能!
要不然老夫能留他到今天?
再者,老夫现在有罗网的支持。
害怕你去告发不成?
哼!
魏国大司空魏庸自信非常的同时有恃无恐道:
“那就再等七日!
总之”
啪!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愤怒击打食案,冷嘲热讽道:
“那不如我们等你七年好了?”
魏国大司空魏庸讪笑道:
“这可你们说的。
要是等的起。
老夫无所谓。
反正又不是老夫的事情。”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是被脸黑厚黑、厚颜无耻的大司空魏庸气的哭笑不得。
苦笑着低着头连连点头,一脸无奈道:
“好,好,好。
再等七日也无妨。
不过在下在魏庸大人这里是耗不起了。
要去别的地方行事。
七日内最好能听到魏庸大人的好消息。
到时候自有重谢。
如果听不到
请魏庸大人再想办法。
告辞了!”
秦国世子舍人李章这就气愤地起身退出了大堂。
他知道魏国大司空魏庸这个臭不要脸的奸贼是指望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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