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君赵胜拿起一枚棋子看着廉颇将军话锋一转,严肃道:
“这小子突然之间来了咱们赵国,还真让老夫有些措手不及。
一时之间,还不知道如何应付。
不知道,廉颇将军如何看待此人啊?”
廉颇将军想了一下,盯着棋盘严肃道:
“平原君。
老夫是个粗人。
有话直说。
说真心话。
赢天那小子虽然是秦人。
但是老夫还是挺欣赏他的。”
平原君赵胜试探道:
“廉颇将军此言何意?”
廉颇将军如实道:
“这事您知道啊。
上一次咸阳之战。
赢天这小子放过了咱们赵军两万多人。
让咱们赵军安全的从咸阳城退出。
又让咱们赵军安全的退出函谷关。
说实在的,本将军那些将士。
若不是赢天这小子仁义留手。
估计现在都是孤魂野鬼了。
所以,作为将帅。
廉颇我着实感谢三公子赢天。”
平原君赵胜点头道:
“这事老夫知道。
确实应该感谢赢天这小子。
说起来,当时在咸阳东城楼前。
老夫和姐夫信陵君差一点被墨家设置的机关术给弄死。
也就是这小子不想杀我。
故意留了我和信陵君一命。
要不然老夫也不可能在这里陪你下棋。
老夫欠他一个面子。”
廉颇将军疑惑道:
“既然平原君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为何还要询问本将军?”
平原君赵胜捏着棋子摇头道: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不俗啊!
他本来面目咱们都见识过。
实乃天下之英主。
若是当了秦国秦候。
乃是我赵国、魏国乃至于其余几国的劲敌。
老夫的意思要不然趁着他在赵国的时候。
想办法弄死?
替咱们赵国消除一个潜在的对手?
不知道廉颇将军以为如何?”
廉颇将军脸色瞬间变得不好,隐晦道:
“平原君你也知道。
我廉颇乃是个粗人。
但是恩怨分明,有仇必报,有恩也必报。
反正这小子在赵国的时候,本将军觉得先好生招待着。
假如哪天秦国派人顶替了他。
本将军觉得为了赵国再杀不迟。
现在下手,是不是为时过早。
让别人觉得咱们赵国人不仁不义啊?”
啪!
廉颇将军下了一子,堵住了平原君赵胜的棋路。
平原君赵胜捏着棋子若有所思道:
“廉颇将军说的不错。
咱们赵国确实欠他一个大人情。
现在这么早下手。
确实有些不妥。
那要不然再等等?”
啪!
平原君赵胜也下一子,瞬间挽回棋盘局势。
廉颇将军这才咧开嘴笑道:
“我看行。
本将军还打算找个时间去看看这臭小子。
跟他讨论一下兵法的事情呢。”
平原君赵胜指着廉颇将军坏笑道:
“廉颇将军。
老夫看你不是欣赏赢天那小子。
而是特别的欣赏那小子。”
廉颇将军反笑道:
“平原君您不也是吗?
要不然自己就拿下主意了。
何必征求本将军的意见?”
“哈哈哈哈!”
平原君赵胜和廉颇将军同时一笑。
“也罢。
那就看在廉颇将军如此欣赏赢天这小子的份上。
暂且留他一命。
不过有一件事,老夫十分不解。
还请廉颇将军帮老夫判断一二。”
廉颇将军疑惑道:
“何时?”
平原君赵胜皱着眉头摇头道:
“廉颇将军。
你知道为什么老夫知道赢天这小子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了咱们邯郸。
老夫如此震惊吗?”
“自然是不知道。”
廉颇将军微微摇头。
平原君赵胜指向魏国国都大梁方向惊奇道:
“老夫的姐夫信陵君。
那个老东西可比老夫恨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据老夫门客汇报。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从秦国出发以后。
不但安全的活到了韩国国都新郑。
更是从韩国出发之后。
进入了我姐夫的魏国国境。
三公子赢天这厮经过魏国高阳的时候。
据说还跟我姐夫信陵君见了一面。
但是出乎老夫意料的就是。
我姐夫居然没在魏国城池高阳动手。
居然让三公子赢天活着来到了咱们邯郸。
你说奇怪不奇怪?”
廉颇将军闻言也是一脸莫名。
捋着胡子分析道:
“按理说不应该啊。
信陵君这个人,本将军知道。
乃是至情至性之人。
像受到咸阳之战时。
被三公子赢天那般羞辱和戏耍。
信陵君怎么说都会找个借口杀了三公子赢天。
莫不是跟本将军一样。
很是欣赏三公子赢天?
哈哈哈哈!”
平原君赵胜摇头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其实信陵君和老夫都很欣赏赢天这个秦国人。
但是国家利益高于一切。
信陵君绝对不可能错过这个天赐良机。
就算是不杀赢天这小子。
讲道理也会给老夫送来书信。
该如何对付三公子赢天。
可这都多久了。
感觉信陵君好像都不在乎赢天这小子了一样。
还真是邪门啊。”
廉颇将军摆手笑道:
“既然平原君不解。
那找个时间问问信陵君不就行了。
本将军刚才说找个时间会会赢天。
好好认识一下这小子。
平原君可否同去?”
平原君赵胜摆手决绝道:
“老夫还是算了吧。
毕竟败在这么一个后生手中。
实在是没脸见他。
等闲了再说吧。”
廉颇将军点头道:
“也好。”
夜幕至。
三公子赢天带着张三逛了一下午赵国邯郸之后。
对赵国邯郸城有了初步的了解。
大部分主要的街道已经记熟。
回到馆驿自己的房间休息了一个时辰后。
此时,屋外月色正浓。
三公子赢天便带着张三出来吃饭。
这一出门不要紧。
一出门把三公子赢天吓一跳。
没想到赵国国都邯郸晚上街道上的人比白天还多。
俊男美女,老老少少,人流如织,摩肩接踵、灯火辉光。
明亮街道绵延到尽头。
乃是三公子赢天所住过所有城池中人最多的城池。
三公子赢天对着张三还说这赵国国都邯郸难不成比秦国人还多?
张三摇头笑说,这赵国跟山东其他四国不一样。
赵国北接百戎草原,南连楚国。
民风凶悍,好勇斗狠,自赵武灵王推行胡服骑射之后。
整个赵国夜晚没有宵禁。
还有一个国家便是齐国,方便那些所谓的儒生大晚上嫖宿。
故而华夏七国中。
只有赵国和齐国晚上没有宵禁。
张三在前赶车,三公子赢天坐在车辇内对着走过的赵国美女时时淫笑点评。
“张三!
看看那个!
天老爷啊!
你看看胸多大!”
三公子赢天又看向另一个美女:
“张三!
快瞅瞅!
那个赵国穿的恨不得把屁股露出来。
真他娘的带劲!”
三公子赢天又看到一个长得十分漂亮的赵国歌姬。
激动地直接把脑袋伸出车窗,盯着那个美女对着张三命令道:
“张三!
快追上前面那个美女!
看身材就知道是个极品!
想来上面肥美,下面多汁。
真他娘的看的过瘾!
张三!你倒是快点啊!”
张三跟着三公子赢天逛了一下午。
三公子赢天在车内坐着看。
他张三可是赶了一下午的车。
这刚回到驿馆休息没多久。
一口饭还没吃呢。
就有被三公子赢天拉出来猎艳。
可自己是个下人,便也不说说什么。
只能根据三公子赢天的命令。
去追赶前面一个赵国歌姬。
张三赶着车辇,让车辇车窗保持和那个赵国歌姬同一排。
啸!
三公子赢天把脑袋伸出车窗。
跟着狂蜂浪蝶一样,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当世。
先是对着那个赵国歌姬吹了一个口哨。
那个赵国歌姬看了一眼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一看这赵国美女居然还不害羞的看他。
直接将半个身子从车窗伸出,搂着那个赵国歌姬的肩膀淫笑道:
“我说这位美女。
嫁人了吗?”
那赵国美女羞羞答答道:
“没有”
三公子赢天越看越兴奋,嘴里嘀咕道:
“没有?
好,好,好。”
三公子赢天一手搂着赵国歌姬,一手盯着赵国美女胸前打量,流着口水道:
“那美女今晚有空没?”
赵国歌姬羞羞答答道:
“如果公子有空,小女子便有空”
“哟吼!”
三公子赢天兴奋不已,对着赵国歌姬奸笑道:
“那美女一晚上多少钱啊?”
“啊?”
赵国美女一听三公子赢天羞辱她。
嗔怒道:
“公子,你如此轻浮,把小女子当什么人了?”
三公子赢天霸道道:
“行了,行了,别装了。
一晚上多少钱?”
赵国歌姬也不装了,捂着嘴羞涩道:
“自然是很贵咯”
三公子赢天亲了那个赵国歌姬脸上一下,奸笑道:
“本公子有的是钱。
上车!”
三公子赢天刚和那个赵国歌姬谈完价钱。
那个赵国歌姬也欣然答应。
可是突然钻出一个大汉。
手里拿着菜刀,对着半个身子从车窗探出来的三公子赢天咒骂道:
“你个天杀的!
哪里来的混账东西!
竟然敢调戏我老婆?”
那个大汉抡着菜刀就向三公子赢天杀来。
三公子赢天对着那个赵国歌姬质问道:
“你有男人了?”
赵国歌姬惶恐道:
“我男人没出息”
三公子赢天无奈摇头,对着张三喊道:
“三爷!
快溜!
再晚一步,本公子就被砍死了!”
张三赶紧猛挥马鞭,拉着三公子赢天直接开溜。
那个抡着猜到的大汉在后没追骂道:
“你个淫贼!
有本事别跑!”
待三公子赢天被张三拉着跑的远了。
三公子赢天这才靠在车厢处拍着张三的肩膀大笑:
“哈哈哈哈!
调戏别人老婆真刺激啊!”
张三反讽道:
“三公子。
也就是您了。
这要是普通人啊。
早就被砍死了。”
张三转过头看向十分欢乐的三公子赢天疑惑道:
“三公子。
您何等的身份?
就这样追求喜欢的女子?”
三公子赢天笑道:
“对啊!
这还是本公子第一次当众调戏别人老婆。
张三啊,你这话就有问题。
什么叫追求喜欢的女子?
天下的女人见了本公子都是投怀送抱,暗送秋波。
恨不得把本公子吃了。
本公子还真不知道追求女子的感觉。
哈哈哈哈!”
张三点头笑道:
“也是。
公子您何等身份。
自然是跟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不一样。
像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见到漂亮的美女啊。
也就想想好了。”
三公子赢天好奇道:
“那像你以前的情况。
见到漂亮美女如何去追求啊?”
张三打趣道:
“三公子您说笑了。
像我张三这种人啊。
见到这美女怎么敢有那种心思呢。
常言说得好啊。
没钱只能欣赏她的甜。
有钱可以品尝她的咸。
穷能观其肤白貌美。
富能观其扇贝吐水。
我张三啊这辈子只能当穷人咯。”
三公子赢天摇头笑道:
“张三啊,你这小词一套一套的。
本公子之前还为生在帝王之家而苦恼。
没想到听你这么一说。
这生在帝王之家倒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哈哈哈哈!”
张三苦着脸有些疑惑不解道:
“三公子啊。
我张三虽然身份卑贱。
但是也不是瞎子。
看得出来公子您不像是那种轻浮好色的登徒子啊。
怎么一到赵国跟个狂蜂浪蝶一样。
自降身份,当街调戏那种庸脂俗粉啊?”
三公子赢天心说我能告诉你附近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本公子吗?
我说能告诉你本公子也是没有办法吗?
谁让天下人都认为本公子是喜好酒色的纨绔公子呢?
咱得保持这个人设吧?
要不然怎么迷惑他们?
难不成在来到赵国以后,每天在馆驿内看书,时不时忧心忡忡地感慨人生?
三公子赢天只笑说道:
“哎呀。
瞧你说的。
男人哪个不好色?
不好色的还是男人吗?
本公子在秦国被约束的啊。
就跟笼子里的鸟一样。
现在来到了美女这么多的赵国。
难不放纵一番吗?
告诉你,本公子准备在赵国找几个老婆。
哈哈哈哈!”
张三替三公子赢天不忿道:
“那您也不用调戏那种庸脂俗粉啊。
您是什么身份?
怎么能找歌姬那种下三滥的女人呢?”
三公子赢天拍着张三的脑袋笑骂道:
“你小子肯定是急了。
看着本公子一个人潇洒是吧?
没事,晚上本公子给你安排十个八个。
保证你比本公子还爽。
哈哈哈哈!”
张三闭上眼睛无奈道:
“三公子。
咱们别说爽的事。
张三跟着您就是为了吃口饭。
这一下午了。
到现在一口热菜没吃上。
您是坐在车辇里舒舒服服。
可我张三呢?
都快饿死了!”
三公子赢天深以为然,又抬头看了一眼夜色,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
对着张三命令道:
“本公子不逗你了。
现在去赵国邯郸最大的酒楼醉梦楼!”
张三白天的时候跟三公子赢天逛过那里。
那里面不但饭菜乃是一绝,里面的美女更是冠绝赵国。
张三一听三公子赢天带去他醉梦楼。
一下子充满了干劲,猛挥马鞭:
“三公子。
您坐好了。”
不时。
三公子赢天和张三来到了醉梦楼门口。
醉梦楼,乃是赵国乃至于华夏七国中最大的酒楼。
不论是赵国贵族、大臣还是有钱有势的有钱人。
不论是来往赵国的有钱客商,还是草原百戎的部落族长。
都会来到醉梦楼千金一掷,名副其实的销金窟。
寻常百姓在门口看的机会都没有。
此时午夜正欢。
醉梦楼门口两边挤满车辇。
进出往来的达官贵人不计其数。
张三将车辇赶至醉梦楼附近之后。
三公子赢天决定要在赵国邯郸打出自己的名号。
那就是坐实自己纨绔膏粱、酒囊饭袋、仗势欺人,行事乖张的恶名。
如果不这么做,不利于麻痹赵国朝堂以及盯着自己的人,不利于接下来的行事。
所以三公子赢天决定先不下马车。
“张三!”
张三回头询问道:
“三公子,怎么了?
咱们已经到醉梦楼了。”
三公子赢天命令道:
“我说三爷啊。
把马车听到醉梦楼旁边。
然后去里面给本公子订座。
你现在是本公子的人了。
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吧?
要是敢丢本公子的人。
你给我等着!”
张三快饿死了,当然急着进去吃饭:
“我的三公子。
您的意思我能不明白吗。
您稍等片刻。”
张三赶车辇至醉梦楼旁边。
然后下车进入醉梦楼门口订座。
三公子赢天坏笑着躲在车辇内掀起车窗脸偷看。
必要时刻自己出面。
张三下了停好车辇。
径直迈入了醉梦楼。
醉梦楼门口有三个小二。
负责迎来送往。
正接送着进出的达官贵人。
张三早已不是之前那么懦弱无能的怂人。
仗着是三公子赢天人。
昂首挺胸就要往醉梦楼走。
见到一个小二迎面走了。
张三正要开口。
那小二盯着张三上下一打量。
那小二人都傻了:
好家伙!
这哪里来的穷鬼?
竟然敢往醉梦楼里闯。
张三跟随着三公子赢天从魏国白马津来到赵国以后。
虽然有很多钱,但是到现在。
还没有来得及买一件象征身份的衣服。
穿的还是跟之前一样。
破衣烂衫,全身上下全是补丁。
周遭进出的达官贵人一看这是哪里冒出来的穷鬼。
纷纷避之不及。
那小二都不敢靠近张三,捏着鼻子一脸嫌弃道:
“嘿!
我说你往哪里闯呢?”
张三高昂着脑袋,指着醉梦楼里面指道:
“哦,我给我家公子订座。
你还不赶紧引路?”
“哈哈哈哈!”
那个小二指着张三捧腹大笑。
笑声引来了另外两个小二。
“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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