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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叫人看见,怎么说得清楚?

傅芸算是看出来了,这怂货大约又是被什么人给唆使了,趁他正被几个丫头拉扯着,她把心一横,转头捡了花坛边上的一块巴掌大的鹅卵石照着袁子休头上一拍。

那一下,说不上重,也不算轻,他就那么直直地倒进了路边的一丛矮冬青树的后面。

“他不会死了吧?”秦书瑶吓傻了。

“死不了,我们快走!”

傅芸拉着秦书瑶朝办席的院子走去,叫几个丫头都跟上,刚走出一二十步,迎面走来五六个妇人,打头那位,是定远伯谢家的小女儿谢汀兰,她在郑家吃席的时候见过,与程瑛两人十分要好。

定远伯府这些年混得风声水起,早已不与广宁伯府往来,如今父亲升迁了,他们又都赶来贺喜了。

傅芸正想上去与她们客气一番,告诉她们走错了地方,那谢汀兰却朝她们背后张望了两眼,假模假样的问道:“咦!刚刚我们还听见有男人在这儿争吵,二少奶奶,秦大姑娘,你们可是遇到什么人了?”

傅芸把脸一冷,“没遇到,我们也听见好像有什么人说话,走过来就看到你们了。”

秦书瑶说:“就是,这儿是傅家的后院,哪儿来的男人?”

傅芸则说:“可能是我两个弟弟顽皮,不用去管他们了,这马上要开席了,各位还是先请上席吧。”

谢汀兰已不好再说什么,一边跟她走,一边回头又看了两眼,傅芸全看在眼里。刚才如果她没有当即立断把袁子休打晕,这会儿恐怕已经被这谢汀兰带着人无意中撞见。

莫非这谢汀兰不是第一次来傅家?竟能对傅家的后院如此熟悉。

傅芸在吃席过程中,找了借口,把傅涓叫出来,问她有关谢汀兰的事情,才知道这之前,谢汀兰已来过四五回。

以前毫无往来,这一个月,跑来五回,傅涓那个性也不好,没几个人能与她合得来,这谢汀兰就能与她一见如故?

她又让青鸢回去园子里瞧了瞧,听两个丫头说了,表少爷错进内院里,不小心摔一跤,跌破了头,回外院叫了大夫。

傅芸听了大为满意,又去问了秦书瑶,今日吃席,她的几个哥哥来了没。

秦书瑶回说,自先帝崩逝,三个多月没敢开席,广宁伯府是头一茬,哪能不来的,几个哥哥全都来了,没准儿在外院闹腾得很呢。

傅芸便对着秦书瑶的耳朵说了几句悄悄话,秦书瑶听了直点头,说事情弄清楚之后,会找人给她传消息。

今日宋家算是给足了傅家脸面,世子爷宋元尚也来吃酒了。甚至还一度给傅荣和袁氏解释,郑氏因为孩子生病,耽搁了行程,还未回府,不然也会来恭贺。

这场席宴前后闹了一个半时辰,吃完席回去,已至亥时初,宋元尚似乎是醉了,走路摇摇晃晃,由两个小厮架着他上了马车。

傅芸和宋珩坐另一辆马车跟在后面。

宋珩没喝多少酒,身上酒味不大,人也是十分的清醒,却不怎么说话,看起来心事重重。

傅芸知道他这个人有事喜欢埋在心底,问也问不出来,便也懒得理他,闭目养神。

街道寂静,只有驭夫挥手鞭子,和马车行走的辚辚声。

忽然,听得有人哀叫了一声,这声音,是个男声,是痛苦,是哀求,凄哀隐忍,甚是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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