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电话铃声打断烦躁不安的余有鱼。
“余有鱼,你胆肥了啊,连田老板的鸽子都敢放!”
侯奇,她发小,精致男,爱化妆打扮,整日除了跟她一起坑蒙拐骗混口饭,就是到夜场做钢管舞者放飞自我。
余有鱼赶忙跳起来,抓起桌面的铜钱和八卦仪。
一路颠沛,窗外风景越发荒凉。穿过茂密葱郁的竹林,便是田家老宅子了。
青砖绿瓦的老宅子,满墙壁的枯萎爬山虎藤条,地面是绿油油的湿滑苔藓,头顶太阳折射不过来一丝光线。空气散发一种刺鼻的霉味,阴森森的让人心里发毛。
余有鱼蹭了蹭掌心的冷汗,不禁打起退堂鼓。
她给侯奇使了个眼色。侯奇叼着烟,夹着的黑色钱包对田老板挥了挥,淡定的口吻:“我们家老师傅说了,事儿难办,但不是不能办。”
余有鱼恨不得锤死这没脸没皮只要钞票不要命的。
跟了她跑那么些年江湖,又不是不晓得劳资打的暗号。宅子有蹊跷,非要往死里闯,嫌命太短了。
要不是碍于面子,她真想扭脸就走,哪怕遭到业内人员嘲笑。
“师傅,您要是能把这件事给解决喽,价格好商量。”顶着啤酒肚的田老板走进两步,打开黑色公文包,露出一沓沓崭新的钞票。
“嘚,那我受受累。”
侯奇边说边搓搓手,眼神止不住往包里瞄。田老板上道,亦或者怕她反悔,连钱带包一起塞到了侯奇怀里,快速跑到了一边,竟是不打算跟进去。
钱让侯奇个小不要脸的收了。
按规矩,她必须得把事情办妥了。
余有鱼看似云淡风轻,实则慌得一批推开老宅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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