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潮拥挤的走廊和宽敞安静的办公室呈鲜明对比。
窗外的惊雷和闷声细雨让人觉得氧气都稀薄了。
身穿白大褂的白发医生递过一张化验单子。
“听说你没有家人......癌细胞扩散的非常快,建议你先进行化疗,宜早不宜迟。”
余有鱼紧掐纸张,胸脯剧烈起伏,在医生错愕惊恐的目光中蹭的起身,不修边幅的病号服让她的行为变得极端可笑。
医生见惯了各种病患的崩溃场面,淡定又怜悯的口吻,一板一眼安慰道:“化疗,也是有希望的。”
他可真善心,而我只觉得自己像路边的流浪狗。
余有鱼脸色霜白,撑起脊背,到嘴的谢谢硬是咽到嗓子眼里,转而嘲弄一笑,说了句:“医生,你这句话重复多少年了,不觉得工作很无聊吗。”
无理取闹不识好歹没有素养?她只想发泄心中的怨气和逃离荒唐的场面。
医院对面公交车站牌挤满了躲雨的人,来往的行人顶着雨水冲到出租车里,冷风混合着雨水刮在她的棉裙,很快便湿透了。
余有鱼抬起头,望着对面人行横道的红灯,眼睛恍惚闪烁,突然身边的行人像是被定住了,全都僵在原地。
她很瘦,比想象更加瘦弱。衰败的身体支撑着脊背,微弱的生命力令她血色全无,紧抿的嘴角流露自以为是的倔强。
若白眉梢深索,仿佛在思索些什么,到底还是舒展眉眼,穿越人潮来到小家伙身边,却见她傲然抬起下巴,眼中充斥着绝望和不甘。
“是你做的。”
余有鱼坚定道。
“我要你的血。你要你的命。交易已经达成,只待银货两讫。而今,你要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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