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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张巍先去拜访了清微山的同门和师傅,然后就开始无休止的参加各种聚会。

这倒不是他喜欢去,而是他到了这个身份地位,是必须要去的。

参加聚会,是人际关系扩宽的重要手段,不要觉得这种是无效社交,因为别人也是想要认识你,才邀请你去的。

当然了,如果就是叫你去凑人头A钱的,那倒是可以不去。很多小年轻认为这种聚会又土又无聊。等到他们明白这种聚会的重要性,也就说明他们长大了。

这天,张巍带着天门县的土豪乡绅团去参加金华一个商行聚会,天门县的土豪和金华的商人在张巍的穿针引线之下,也聊得很好。

这个时候,有人过来给张巍敬酒。

“张大人你好,我是白家村的白琛。做一些丝绸生意。”

听见这句话,张巍笑了笑,他今天来这个聚会,一方面是给天门县的土豪乡绅牵线搭桥,一方面就是想要认识这个白琛。

这白琛就是白黄氏的孙子,白家作为开国元勋,他家本来应该有更好的发展,但是奈何子孙不给力,现在权势无望,只能经商当一个富家翁。

靠着祖上萌阴,白家的生丝生意还不错。

张巍的到来,自然也是引起了白琛的注意。不论张巍的身份,单说张家就是金华府数一数二的生丝大家。张家以两座山头开局,以蚕花果改良蚕种,很快就在金华府打开场面,后来又陆续购买了一些山头和桑田,成了金华府数一数二的生丝、丝绸生产大家。

在加上张巍的身份,自然是吸引白琛这种人的注意,想要和他攀上关系。

张巍和白琛碰了一杯。也只需观察眼前这个中年人。

他长得白胖干净,只是稍微有些纵欲过度的样子。不过按照他家的条件,估计也吃了不少补药,还没有因为纵欲过度而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拘谨的笑了笑,绞尽脑汁要和张巍说一点话。不过他不学无术,在学识上和张巍没有什么交流,也不是官场人士,在做官方面也没有办法和张巍有交流。

这个时候,张巍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你叫白琛,可是有一位奶奶被封为七品贤德夫人?”

这白琛一愣,随后说道:“我亲奶奶倒是被封为六品良德夫人,不知大人说的是不是她。”

“对对对!是我记差了!”张巍笑道,“我自罚一杯!”他又举起酒杯说道。

“不敢不敢,我陪您!”这白琛这下就有些受宠若惊了,赶紧端起酒杯和张巍喝了一杯。

“不知大人从何听到我家祖的事情?”白琛有些奇怪的问道。他爷爷倒是封了一个稍微大一些的社稷神,不过这种神职也是虚衔,只是吃一份供奉而已。

至于他奶奶,那是陪封的,知道的人更少了。

张巍却是笑道:“家母是七品贤德夫人,刚好和贵祖母认识,就和我说了一声。”

原来是这样!祖母神助攻!白琛眼睛一亮,却是想不到自己的祖母居然在阴间也庇佑自己!

不枉平常的供奉祭祀啊!

白琛笑着说:“居然有如此缘分!这我还得敬您一杯!”

两人再次喝了一杯酒。张巍就看着他说:“看你的样子,似乎在房事方面颇为不节制啊。这样吧,我送你一颗丹药,让你调理一下身体!”

说着,他就掏出一颗小参骨丹。

看见这丹药,这白琛是大喜!当年张巍就在金华城出售过这丹药,但是后来随着张巍出去做官,这丹药就失去供应,丹聚阁都改成卖丝绸的店铺了!

他是知道这丹药的效用的,当即就不好意思的说:“这……这怎么好意思?”

张巍无所谓的笑笑说:“家母刚刚成为阴官,在下面也多受贵祖母的照拂,这一颗丹药当真不算什么。”

听见这话,白琛哪里还能按捺得住,当即就收了这丹药,说:“如此,我就厚颜收下了。”

收下丹药之后,他又觉得不妥,就说道:“如果大人不嫌弃寒舍寒酸,还请大人去寒舍一聚,我定当一尽地主之谊!”

他只是客套的说这一么一句,没指望张巍会答应。张巍是什么人,他可是金华府的大名人,怎么会去自己家做客,简直是做梦想屁吃!

但是礼貌上还是要说一下的,不然就太没礼貌了!

“好啊!”张巍笑着答应了。

“啊!”听见张巍答应下来,这白琛先是一惊,然后就是一喜。当即就说:“那我扫榻相迎,不知大人何时出发。”

“过两天吧。”张巍说道。

白琛喜滋滋的应了下来,心中一阵欢喜,已经在心中盘算要请一些什么客人来作陪了。

这作陪的客人也不能太普通了,不过有张巍这块牌子,估计那些平时对自己爱答不理的人也会欣然来往的。

想到这里,他哪里还有心情在这里呆着,然后就和张巍说了一声,就告辞离去了。

他坐上自己的马车,连忙赶回家中,然后下车之后就钻进书房中,开始准备请柬。

口说无凭,当然是要下字据的!这请柬就是字据。如果平常毫无交集,就贸然邀请张巍来家里做客,那就是相当没有礼貌的。

但是这次已经是说好的,这下请柬就是必须要做的流程。

他取出一封烫金的请柬,又嫌自己的字难看,想了一下,招来自己的女儿。

自己的这个女儿学识是极好的,可惜就是女儿身,顺便说一声,他的女儿,也是金华花艺社的成员。

白鹿蔸很快就被仆人叫来,她长得很好看,二八年华正是青春豆蔻时期。

“父亲你叫我?”她对白琛行个礼,柔柔的问道。

“兜兜,你给我写一封请柬。”白琛急不可耐的笑着说。

“好!”白鹿蔸点点头,她当然知道自己父亲的字拿不出手,以前也给自己父亲写过不少文书和请柬。

她的字练得好,估计有一半原因也是因为这个父亲。

白琛连忙让开座位,并亲自给女儿磨墨,他不仅一次的想到,如果这不是一个女儿,而是一个儿子,那他就算是耗尽家财,也要将她给送上高位,以重振他们白家的名声。

可惜啊,时也命也!

白鹿蔸坐下,拿起毛笔沾了沾墨汁,然后问道:“父亲要给谁写请柬呢?”

“是张巍张大人。”白琛得意的笑着说。

“?”白鹿蔸一愣,接着问道:“哪位张大人?难道?”

“没错,就是你想到的那一位,峨山张巍!”白琛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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