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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昨夜“挽回”了些许颜面,秦珘仍不想见严杭,进宫后一步一踌躇,在准备打道回府时突然想到了乐菱。

她年前说带乐菱出宫玩,食言至今,不如就今天!

秦珘想一出是一出,愉快地把严杭扔在脑后,朝长欢宫拐去。

长欢宫在皇宫东北角,同玉华宫一般偏僻,里头住着的公主自然谈不上个“贵”字。

乐菱比秦珘小一岁,她出生之时,皇帝面前正摆着盘菱角,随口就赐了个“菱”字。

乐菱的生母在乐菱五岁时病逝,这座长欢宫是她病逝之前,冒着杀头的危险替乐菱求来的。

长欢长欢,长宁欢喜,这是那个出身卑微的母亲对乐菱唯一的希冀。

秦珘十岁那年认识的乐菱,那一年秦珩十四,首立战功,回京领赏,秦珘艳羡不已,在秦珩进宫时非要跟去。

那时秦珘对金碧辉煌的宫城还觉新奇,在等秦珩时瞎逛起来,正巧遇上被宫人欺负的乐菱。

秦珘事后傻了好些天,怎会有公主被宫人欺负?正是因为那份好奇,她特意去爬了长欢宫的宫墙。

那日之后,她就将乐菱纳入了小小的羽翼之下,时至今日。

秦珘到长欢宫时,乐菱正在院子里看话本,她长得随她母亲,柳眉杏眼,温情似水,初见时秦珘觉得她像极了一朵将开的栀子。

五年过去,栀子已然盛开,温雅怡人,娴婉如玉。

乐菱听见声抬头,见是秦珘嫣然一笑:“又逃课了?”

“我几天没惹事,苏先生该不习惯了,逃个课让他安安心,免得他误会我要惹什么大乱子。”

“苏先生听见你这话要气糊涂了。”

“才不会,他坚强着呢。”秦珘单膝支在乐菱对面的石凳上,身子朝乐菱倾去,“都好多天了,还没看完呀?。”

“我左右无事,读慢点才品得出滋味。”

“话本不就是看乐子嘛,能有什么滋味?”

“一个故事凝缩了很多人的一生,总能感悟到什么。”

“我听着头疼。”秦珘捂了捂耳朵,“别看啦,带你出宫去玩呀。”

“嗯?”乐菱还没反应过来,但眼中已闪起了凝光。

她再娴静也还未及笄,脱去与世无争的壳子,不过是个活泼娇嗔的小姑娘,秦珘偷偷带她出过两次宫,宫外的热闹现在还记忆犹新。

乐菱压了压飘起的心思:“好端端的怎么想起来出宫了?”

“就是突然想到了嘛,正好花朝夜游的灯火今夜就点亮了,没带你看成元宵的花灯,拿着个赔你呀。”

说不心动是假的,但乐菱要顾及的太多,她摇了摇头:“你来陪我说说话就很好了。”

秦珘伸过手去挠了挠乐菱的手心,只当没听到她的话,朝一旁的侍女流莺吩咐:“找身出宫穿的衣裳来。”

流莺欲言又止,她看了看乐菱不赞成但难掩欢悦的杏眼,无奈地去了。

和二小姐相识久了,她家主子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早晚有一天被带坏了,唔……她自己也一样。

“你还扮作流莺,就说我带流莺出宫给你采购小玩意了,没人会追究。”

“嗯……”乐菱难为情地笑了声,“我很欢喜。”

“我也是。”秦珘弯着眼睛,“我本来想年后常常带你出去玩呢,谁知道皇上突然生事。”

提起这茬,乐菱脸色稍凝:“说起这事,我想了好些天了,柳月怎不陪你进宫了?”

自从秦珘喜欢上江容,柳月雷打不动陪秦珘进宫,先生讲学时她就来长欢宫待着,待中午和下午散学便去接秦珘。

说是陪秦珘,实则是防贼似的防着江容,秦珘前脚进玉华宫,柳月后脚就跟去了。

秦珘和柳月斗智斗勇了一年多,也才争取到了在玉华宫外的独处时间。

年后柳月一次都没来过长欢宫,乐菱就惦记上了这事。

“年节的时候我跟她说,年后她再那样,我就真的不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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