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菱拘谨地坐着,手紧紧地握着秦珘的手,秦珘见她脸色惨白,想也没想就瞪向严杭:“你别吓她。”
下一刻,她就被乐菱捂住了嘴,乐菱惊惧地朝她摇了摇头,将她往身旁扯了扯,而后转头看向严杭。
“珘珘性格鲁莽,但绝无冲撞严大人之意,还请严大人海涵,今夜劳严大人相助,乐菱不胜感激。”
乐菱强装镇定,眼中的畏惧还是流露了出来,声音亦夹着颤。
以她听闻中的严杭,此刻想必暴虐极了……
但严杭只是点了下头:“账记在二小姐头上了,与公主无关。”
乐菱不知该作何回应,便嗫嚅了声,低头不语。
秦珘挣扎了几下,眼中映入乐菱泛红的眼角,顿时安安分分,眼神却不安分地瞪向严杭:都怪你!
严杭就没见求到他面前还这么理直气壮的,怕被气到心梗,索性闭目养神。
在沉默之中,马车停在了西玄门内,乐菱稍微冷静了些,拿好东西带秦珘下了马车,朝严杭作了一揖。
她不卑不亢道:“今日之恩,乐菱没齿难忘,严大人慢走。”
她说罢拽着秦珘就走,一口气走过了西玄门才理会秦珘,秦珘赶在她之前道:“今天是意外……”
剩下的话在见到乐菱眼角的泪花后,顿时卡了壳,秦珘六神无主:“阿菱你别生气!”
“若你和将军府因我受了牵连,你让我如何自处?”
“严杭没那么坏……”
“那是全天下都冤枉了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恶有恶报,他不遭报应天理难容。”
“那你还……”
“他的结局早就定好了呀,可能皇上一驾崩他就死了,我干嘛要怕他?他有时候没那么坏,反正他帮忙了,就不会使坏。”
“但严家现在还没倒。”乐菱要被气糊涂了。
“那他也拿我没办法,我也想离他远点,可是总有意外……要是今天他不帮忙,你怎么办呀。”
乐菱说不出话,秦珘轻轻捏了捏她脸颊:“秦珩都没说我呢,我惹严杭那些事肯定有人跟他告状了,等秦珩找我的时候我保证学乖。”
提起秦珩,乐菱心稍微安定了些,她看着秦珘无畏的笑颜,深感无力的同时,忽然想到——
事关秦珘和严家,秦珩竟这么坐得住?
***
秦珘从长欢宫出来时,子时已过去大半,她还想借严杭的名头让西玄门的侍卫乖乖开门呢,但侍卫问都不问一声就自行开了门。
秦珘的莫名其妙在看到西玄门外的马车时,顿时更甚了。
严杭居然没走?
秦珘疑惑地走过去,轻轻地一撩帘子,只见严杭仍闭目正坐,棱角分明的脸在烛光的晕染下格外立体。
听见声儿后,他徐徐正眼,和秦珘对上视线。
“你怎么还在这?”
“送佛送到西,还是二小姐想自己走回去?”
秦珘受宠若惊地惊了会,生怕他反悔似的跳上马车:“你有这么好心?”
“怕二小姐夜不归宿,将军府找我要人。”
“我们才不会冤枉好人。”
秦珘说完才觉微妙,不自在了会儿,忽然道:“我想到要如何谢你了。”
“不必谢。”严杭回得极其干脆。
“你先听我说嘛,这次绝对不让你吃亏,是一个承诺。”
“不需要。”严杭拒绝得更快了。
但秦珘不听人话,自顾自道:“等严家倒台,你要秋后处斩,我让狱卒不对你动私刑,去菜市场时也不让人用菜叶子砸你,还给你收尸,怎么样?”
严杭:“?!”
严杭:“……”
她是真敢说!
她究竟在想什么?这话秦正巍都不能当着他的面说!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