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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见过的最壮阔的景致,她想和江容一起看。

但江容行动不便,脸皮也薄,她不想他难堪。

可惜换成了画舫,她也没能和他一起赏夜。

秦珘说完头低得更深了些,她不知道怎么就脱口而出了,明明她不想和严杭去喝酒。

她也不会喝酒,从前因为好奇尝了一口,现在想起那个辛辣的味道还难受。

她应该和严杭说,我只是一时糊涂……

可在严府的马车驶过来,严杭撩着帘子看向她时,秦珘只是愣了片刻就上了马车。

在她的印象中,她就没有这么矜持过,而且她昨夜才从这辆马车上跳车而逃呢!

马车里两人相对而坐,谁也没有说话,秦珘一时想着江容,一时想着自己令人费解的举动。

她没心没肺地极少为难自己,想着想着,失神的凤眼中渐渐地映入了严杭挺秀的身影,冲散了难过。

她不着边际地想,严杭今夜心情真是好极了,不会是又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吧?

***

说是秦珘请客,最后买酒的却是严杭,玉带河对秦珘犹如后院,但让她找酒坊,她四顾茫然。

她和个小媳妇儿似的跟着严杭进酒坊,看着他一眼扫过去就能准确地叫出酒名,呆得不是一星半点儿。

在一路被领到七星楼后,秦珘忍不住问:“你来过?”

“未曾。”严杭像是知道她要问什么,紧接着道:“常识。”

“……”

“你订的哪一座楼的雅间?除了你那一间,应当没有空余的雅间了。”

“你怎么知道我订了雅间?”

“你和江容出来,会不来七星楼?”严杭道。

他不知何时起开始厌恶江容这个名字,更不愿在秦珘面前提起,但今夜……提一提倒也无妨。

他在翰林院待了一整天,没让人禀告任何有关秦珘的事,在西玄门见到她时,何尝不愣?

她那般模样的缘由,想来简单得很。

江容背后的人怎会允许江容对一颗棋子动心?

傻的就只有她罢了。

秦珘听后,才舒展的脸色又失落起来,那是她为江容准备的,即使江容错过了,也不会给别人。

“不应该是你报上名字,然后整座楼都是我们的?”

秦珘疑惑地看着严杭,他不应该理所当然这样做?

“……”

严杭有种掉头就走的冲动,他是着了魔才会对她心软,就该让她找个角落自己蜷着!

“我怕二小姐当众行侠仗义。”严杭“心平气和”道。

秦珘傲娇地哼了声,抬手指了指楼顶:“谁说我要去雅间了?我要去楼顶!”

“……”

“放心,我带得动你,摔不了你。”

严杭闻言将手里的酒往秦珘手中一递:“我还有事,二小姐自便。”

“哪有你这样的!”见严杭这副作态,秦珘莫名地愉快起来,“你不会是怕了吧?”

“二小姐说是就是。”

秦珘倏地笑开,在严杭转身时,她狡黠地跳到他身前,冲他做了个鬼脸,而后突然地揽上他的腰,脚下借力,朝上一跃而起。

严杭万万想不到她会这样胡闹,他来不及做任何反应,身体已经腾了空,被带着跃上檐角,踏过游廊。

因为揽着他的缘故,秦珘紧贴在他身侧,轻薄的衣物全然隔绝不了她的纤细柔软,更隔绝不了她灼灼的体温。

空中冷风肆意,寒意几个呼吸间就钻进了骨缝,但被秦珘搂过的那半边,一股温火逐渐炽盛,横冲直撞地燎至心底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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