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樾还没好好逛过后花园。
从青蛾宫后门出来,有一块空地。
再后边的花园有墙围起来,虽然有花窗、也有花爬出来,但界限明显。
花园的东边有个几亩大的湖,靠北水深,靠南、几乎是花园界限的位置、水变浅。
而界限没围墙,修的是一座桥,桥大概将湖分成内外两个。
或者南北二湖。
南湖相当于敞开,种的荷现在才长出一些叶子,到夏天应该很美。
湖的东边是东宫后边的大厨房,湖的西边是青蛾宫外榆树的那边。
所以青蛾宫、或者承香殿等、取饭都是穿湖或绕湖而过。
在青蛾宫后边、北湖的南边,修了一个不小的水榭。
从青蛾宫后门出来,就可以在水榭坐。
在水榭可以赏湖、赏花园,边上的回廊与桥都是景,往南看老榆树也挺美。
便是大厨房的院子外、在湖边也有较大的亭子,湖边种了好些树,很美。
桓樾没进后花园的门,看这,就觉得风水极好。
谢籀站在她身边:“有什么想要修的也可以。”
面子挺大,但桓樾不是白月光。
“已经挺美了。”她要求也没那么高。
青蛾宫内整成她地盘就够了。
谢籀问她:“不想种点什么吃的?”
桓樾问:“藕能吃吗?”
内侍在一边回禀:“可以的。这藕不错,每年都挖。”
桓樾高兴起来:“荷花能摘虽然哪儿都不缺。荷叶摘下来做荷叶鸡、荷叶排骨等、也能入药,虽然这荷塘不太大。”
内侍汗了。娘娘要包荷塘吗?
谢籀就感受着她的心情。
明显在对上他的时候就不高兴。别的时候都很纯粹。
所以,他得罪她了。
谢籀心想,裴氏在东宫的时候应该很不开心,远没有现在的开心。
谢籀突然想,她会不会和他一样,然后借口磕了脑子,让自己活的开心一点?
不过,谢籀虽然有点愧疚,多的也没有。
他很忙,他走了。
桓樾高兴了。狗男人和白月光玩去。
现在她一个人享受这花园,皇家级的!
若是以后有白月光,她不好出来,那就趁现在好好逛。
桓樾坐在水榭,将心融入春风,一个死人能活的这么好,知足。
谢籀转回来。
就看他媳妇儿坐在水榭内,面朝那一池水,远处开的春花,整个是一幅安宁的画。
她身上像是放下什么东西。甚至她的亏虚,究竟是裴家造成的还是后来造成的?
谢籀不想探究太多,但对她有点正常的兴趣,静悄悄过去,从背后抱着她。
他的气息将她完全包围。就在这水榭、他可以。
桓樾坐着没动,声音很冷:“我数三下。”
谢籀没松手,反而抱紧了,在她耳边低声问:“为什么?”
桓樾冷漠:“我觉得聪明人不该问这种问题。”
谢籀将她抱起来,自己坐下,她坐在他怀里,挺好抱的。
桓樾没有任何动心,在医院她被各种折腾过,虽然世上还有各种折腾,没关系。
谢籀对上她眼睛。
她眼睛是那么亮,就像阳光,亮着就把人晃瞎了。
桓樾推开他,理理衣服,淡然的走进青蛾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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