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宝瑟知道朱槿报复,但在东宫,朱槿比她更有话语权。
朱槿是非常大气、长得也高大,她都不怕狄宝瑟将来如何。
反正她背后是狄家,前边是裴娘娘,朱槿不需要去效忠裴娘娘,只要裴娘娘在、她就不会有事。而且她领的就是这差事。
说个难听的,朱槿这模样也能捞个什么身份,但她从来不想。东宫的娘娘难,虽然奴才也难总归没那么直接。
谢籀旁若无人,毕竟他身边总有人、也无须在意。
他看着他媳妇儿,好像也忘了昨天的事。
毕竟都是昨天了。
现在,他单纯看着媳妇儿:“好好看。”
桓樾见礼,不过想让她夸回去是不可能的。
桓樾就很大方:“谢谢。”
谢籀惊讶,不过稳住,念叨一句:“女为悦己者容。”
桓樾一点不脸红:“妾自己看着好看。人一辈子,更多是和自己过,就得让自己高兴。”
谢籀不高兴:“你是要和寡人过一辈子、白头偕老。”
桓樾不往倒胃口的想,只是说:“不想暮春嗟叹,就要抓住现在灿烂。等年老色衰的时候也不白活一场。”
毕竟未必能等到年老色衰、便已红颜薄命。
谢籀胃口不好了,就问:“头又疼了?”
桓樾幽幽的看他一眼,拿头疼来对付她?
谢籀竟觉得她这样挺好,拉着她手去用膳。
狄宝瑟在外边,不仅当了尘埃,还被内涵了?
朱槿倒挺赞,低声说:“娘娘通透,自然有人喜欢。”
狄宝瑟跺脚,走,做活去。
珊妮跟在一边,说:“能把自己过得好是本事。”
小宫娥说:“娘娘大度,大家都有机会呢。”
别看娘娘听着挺凶,平时其实不骂人也不忙着指使人,要这样那样。
换一般人,大概是忙着立足、忙着斗吧,主子如此、奴才能逃得掉吗?天天不担心吗?
娘娘大概是命好,一下就站稳了。
她不追求更多,就自己种菜、撸榆钱,奴才也落得轻松。
等殿下走了,巩奉仪和鞠奉仪也过来凑热闹。
朝云知道巩奉仪该急她弟弟的事,有消息肯定会让娘娘知道。
所以娘娘没拒绝,就让她们在这儿,别吵着娘娘就行。
风有点大,银杏树下搭起几个大棚子,挺美的。
宫娥再搬几盆花来在周围一摆,就很有样子了。
桓樾在屋里练字。
窗都打开,狄宝瑟抬头就能看到里边。
反正裴桓樾飞白好,她女红也不差,究竟谁强、不一定。
鞠奉仪的女红也极好,没敢往金贵的狄宝瑟跟前蹭,她自己在一边做。
狄宝瑟看她一眼,再看自己,有点手生了。她咬牙,绝不能被人尤其是一个奉仪比下去。
她不用靠女红过活,但必须要有拿得出手的东西。
何况做起来也比较喜欢。
能自己做出好看的东西,比作画也不差。
比如绣屏。
狄宝瑟觉得给裴桓樾做衣服不爽,和蕙卿说:“我回头做绣屏。”
蕙卿板着脸:“你得先把这做了。”
没有自己选择的自由。
约束她一阵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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