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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轴中的枯木是陈年风柏,自带一股奇特的香味经久不散,且能令人静气凝神,是习武之人上好的修炼之药。

金陵尚文,没有多少习武之人,风柏不是随便什么地方都能买到的香料,指节粗的一段就要上百两黄金,更不要说几乎与画轴等长的一截。

此人非但长于武艺,身家也不容小觑。卷轴是被密封起来的,用神女图静气凝神说明此人的武艺已经修炼到精深之地,不能有丝毫闪失。

虽然金陵一直都是个极其富庶的地方,可知道风柏的人并不多,舍得这么做的人也不多。

几经排查燕珣来到了道远坊,这里曾是达官显贵居住的地方,后来换了皇帝才渐渐落魄,不过这里仍然居住着许多自恃身份不肯入朝为官的人。

其中不乏许多曾经的高门大户,就算手里有些东西也不奇怪。

恢宏富丽的大门已经残败,只剩下半幅对联还挂在门边强撑着气势。门房里有个白胡子老头正在打瞌睡,听见动静也不担心,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问“你来做什么?”

“这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来错地方了。”没等燕珣说话他就自顾自地说“都这么久了哪里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呢,就连门前的狮子都不知道被人刮了多少遍,只怕连铜胚都扣下去了。”

怪不得他看门前的那两座铜狮斑斑驳驳到处都是刀痕,原来以前上头还覆盖着别的东西。

“你家主人在不在?”

老头耷拉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不过是个年轻人,恐怕又是来打听秘闻的。不耐烦地摇头摆手“不在不在,这宅子里只老头子一个看宅护院的人。”

院中生满荒草,满目疮痍,很难想象这里也曾经高朋满座宾客如云。燕珣拱手道“晚辈有要事求见,还请老人家行个方便。”

“你能有什么重要的事,不就是看老头好欺负想来寻些谈资么。”老头哼了一声,轻轻晃动摇椅开始哼唱不知什么时候的歌谣。

燕珣正要转身忽然觉得歌声有几分熟悉,却想不起来曾在哪里听见。迟疑道“老人家,你唱的是什么歌?”

“陈年老调罢了,你喜欢?”老头笑道。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自己听过。”燕珣失笑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疑神疑鬼的。

老头晃着摇椅闭目养神,忽然听见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十分清脆,啪嗒一声然后轱辘轱辘地转了好几圈,恰巧滚入摇椅之下。

风柏的香味很快在屋里弥漫开,老头陡然睁开混沌的双眼,眼中射出锐利的利剑。“你是何人!”

“老人家认得这个香味?”心灰意冷的燕珣突然看到了希望,急切道。

风柏已经干枯得让人心疼,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者,颤巍巍地像路人诉说着被密封在时间之中的故事。

“你从哪里得来的。”刚才还虚弱得站不起来的老人瞬间严肃起来,冰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燕珣。

燕珣将画轴双手奉上。“晚辈偶然得到了这卷画,不小心把里面的东西摔了出来,特来请教,不知是否能物归原主?”

画轴上的流苏只是半旧,似乎被人精心打理过,又或者是才换了不久。正是因此燕珣才会大着胆子上门求问,若是真心供奉神女,或许可以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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