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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温柔地照射在他的身上,远处还能听见几声清晰的狗吠声,月明多被云妨,平淡秋波,寂静地可怕。

晗珠马上蹲下来扶起季暮舒,可是由于他的身子过于高大,没等晗珠将他扶起,自己又被他的重力给带倒了。

“扑通”一声,晗珠一只手揽着季暮舒,另一只手撑着地,一双膝盖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季暮舒,你醒醒!”晗珠依旧坚持不懈,想要将他拉起来,嘴里也不忘继续嘀咕。

“我看你满掌心的厚茧,我还以为你现在身体有多么强壮呢!没想到你怎么倒这么快?”

“季暮舒,你不是挺能的吗?怎么还不快起来?”

“季暮舒,我是公主,我命令你起来!”

“季暮舒……”

不知道为什么,晗珠就是感觉自己的眼角有点痛,她按了按眼角,不让泪光跑出来,然后接着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地上的人却毫无反应的时候,前面突然伸出一只大手将地上的人给扶了起来。

晗珠惊慌地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叔形象,但是隐约熟悉的眉眼让晗珠又觉得自己一定见过此人。

“小……伯?”

就在晗珠惊疑不定时,对面那人却开口了:“阿舒伤得甚重,得先止血。”

晗珠看着前面那人扶着季暮舒,一步一个脚印地朝前走去,脑海里关于这个人的记忆被一点一点放大开来。

他是季暮舒的小伯季楠,说是小伯,但其实也就比季暮舒大三岁而已,季楠的父亲去世的早,所以季楠就相当于是哥哥,也就是季暮舒的父亲给带大的,但谁曾想季暮舒的父亲也是英年早逝,整个家庭的重担全部压在了季母一人的身上。

但所幸季楠和季暮舒二人都是个孝顺省心的孩子,季楠的辈分和年纪都比季暮舒大,所以在晗珠还很小的时候,季楠就经常外出找活干,逢年过节都会回到家里带来他的劳动所得。

而季暮舒和季楠的人生轨迹完全不一样,他是季母的亲生独子,季母也一直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所以他一直的努力便是考取功名,光耀门楣。

不同的培育和教养,终究是成就了不同的人。

不过自从晗珠十三岁那年起,季楠便再也没有回过季家了。偶尔季暮舒会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提起,但每次都被季母严声训斥过去,连季暮舒问都会被骂的事情,晗珠就更不敢多言了。

晗珠看着都在前面的男人,他虽然只比季暮舒大了三岁,身上却有着与季暮舒浑然相反的气魄。

如果说季暮舒是天上月,那晗珠感觉这季楠就像是被月光照射的沼泽,看不透,猜不透,但却无人敢靠近。

季楠将季暮舒扶进了一间年久的老房子里,这房子的布局还算是比较宽敞,有主卧和次卧之分,只是多年未经修葺,显得有些颓败罢了。

“珠珠,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烧壶开水拿点草药来。”

没等晗珠回话,季楠便走出去了。

步伐利落又迅速,不容别人反驳。

晗珠看着趴在床上的那人,她拿起桌上的剪刀,轻手轻脚的把背后的那件衣服给剪开,先前背后插着的那一大块瓦片渣子,应该是他自己事先拔掉了,此时的伤口还在不断地往外冒血,许多碎瓦片渣子混在伤口里。

是真的,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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