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桦不愧是成大事的人,这心性太坚韧了,换做普通人过这种日子怕是早就疯了。]
[小丁:所以宿主你要像他学习才行。]
[我心性也很坚韧了好吧,没看我只用了一天就适应了怎么做一个恶毒长公主。]
她轻咳一声:“在你伤好之前都不玩。”
秦桦垂眸:“是,那殿下今日召奴来是为了……”
周念念手肘撑在桌子上,状似很疲惫地揉揉眉心道:“本宫近日感觉身体乏累。”
秦桦闻言嘴角不经意地动了动,说出嘴的话却是关心人的:“殿下日夜操持朝政,当注意身体。”
周念念放下手,靠在椅背上,语气不怎么好,“父皇才三十五就去了,只留下一个几岁大的皇帝,朝中那些大臣表面上忠君,但怎会愿意听命于一个黄口小儿,不知道多少权贵打着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心思。”
其实原主做的就是这事,只是她是皇帝的亲姐姐,皇帝也更愿意信任她。
秦桦没想到她会和自己说这些,但想到周念念昨日曾说会帮他家族平反,便斟酌道:“天子年幼,底下的臣子难免生出异心。”
周念念:“所以本宫不帮着皇帝,谁还能帮着他。”
她故意把自己描述得形象高大一样,原著里长公主在把持朝政后越来越不满意自己的地位,甚至生出了当女帝的想法,遭到了朝臣的激烈反对,秦桦也就在这时候乘虚而入,渐渐地将长公主的权势转移到自己手中。
现在周念念只想把秦桦改造成国家栋梁,好好辅佐皇帝,她自己就能当个潇洒长公主混吃等死了。
秦桦眼神幽深地看着她不说话,周念念皱眉回看,道:“你不应该帮本宫分担一下吗?”
秦桦一愣,第一次生出了以前没出现过的惊讶表情,“殿下需要奴做什么?”
但也兴许不是他想的那样,她可能只是让他给她按摩解乏。
周念念站起身,把桌上堆着的几天没有处理的奏折码在一起,“帮本宫批改奏折。”
秦桦怔住,瞳孔一缩,而后膝盖一屈猛地跪了下去:“奴不敢。”
[小丁:宿主你也太直接了,看给人家吓的。]
[……]
[小丁:原著里秦桦三十二岁称帝,距离现在还有十一年,他一个月前才被抄家,这之前学的都是忠君爱国,如今肯定还没生起谋朝篡位的念头,只不过想给家族平反罢了。]
[我哪儿知道他现在这么弱。]
秦桦如今只是奴籍,碰奏折是杀头大罪,他垂着头趴在地上,躬起的脊背都弯了下去。
这就是长公主新折磨人的方法吗?让他去碰奏折,又借此狠狠惩罚他,单纯的鞭打已经不能满足她的乐趣了,这样甚至还可能连累他的家人。
周念念冷声道:“起来,让你批奏折是本宫的命令,不必担心有什么后果。”
秦桦不信,仍然跪着,“奴才身份低贱,才疏学浅,岂敢碰这等天家之物,还请殿下收回成命。”
周念念正打算暂时放弃后面再说,系统却突然发布任务[小丁:支线任务开始:让反派接受批改奏折的命令。]
她顿住,合着今天秦桦这奏折是不批不行了。
她皱皱眉在椅子上坐下,“你可知抗旨的后果?”
秦桦道:“奴愿受任何惩罚。”
周念念真是被他气死了,想了想道:“去外面跪着,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起来。”
秦桦松了口气,利索地爬起来大步走到殿外跪下了。
小叶子和一群小太监及护卫候在殿外,面面相觑,小叶子上前道:“秦男侍,你又惹殿下生气了?”
秦桦面色微沉,上半身笔直地跪在坚硬的地板上,下午的阳光正是最热的时候,照在他的侧脸上,他默了下:“嗯。”
小叶子叹了口气,“方才殿下还让除去你身上的铁环呢,又将你召来鸿云殿伺候,其他男侍哪有这待遇,可见殿下还是很喜欢你的。”
秦桦沉默,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捏紧,她那只不过是对一件好玩的东西感兴趣而已,就像是爪子越锋利的猫,越让人想要驯服。
小叶子:“你是怎么惹了殿下的,说来听听,咱家兴许能给你求个情。”
秦桦颔首,“多谢公公了,只是这是秦桦甘愿受罚,就不劳烦公公为我求情了。”
真是一个固执的人,既然入了长公主府了,就该把那世家子弟的傲气放一放才是,不然成天遭罪何必呢,小叶子撇了撇嘴站回原地不理他了。
殿内。
她倒要看他能固执到什么时候,他不明白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识时务者为俊杰吗?
周念念把奏折拖过来准备自己改,一翻开,满页都是晦涩难懂的繁体字和文言文,打起精神看了几行就昏昏欲睡。
强撑着看了一本,用了半天才明白写奏折的人想说什么,而且写的还是些无关痛痒的屁事。
用朱笔批了个已阅,丢在一边实在撑不住趴桌子上睡过去,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后一阵腿麻,但她吩咐过旁人别进来,是以也没人敢进来打扰。
[小丁:宿主你变了,你是一个狠心的人。]
周念念一边捶腿一边不解道[我哪儿狠心了?]
[小丁:秦桦身上还有伤,但已在外面跪了一下午了。]
“卧槽!”她闻言猛地站起身,“我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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