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薇安还是那样微笑着:“林董事长说笑了,国泰民安,您的名字听着就大气。我不过是微微的安。”
假意真情的哄笑声中,韦薇安和林凯歌宣子涵各自喝了一口,不管是饮料还是白开水,都是各有滋味。
林凯歌瞥一眼韦薇安。今天的韦薇安一副精英模样,头发利落地拢在脑后,没戴眼竟,画着精致的眼线,比上次在营区看到要成熟一些。
“刚听韦律师说,执业没多久?”林凯歌问。
韦薇安放下酒杯,笑道:“是的,我去年刚过实习期,说起来还是个新律师。”
沈淇一听,立刻转过头来锦上添花:“我这师妹啊,能干着呢。别看她正式执业没多久,但进步快啊,刚打了一场胜仗,还协助警方捣毁了一个专门骗老年人的集团。人家锦旗都送到我们所里,还上了电视。”
“所以沈律师是韦律师的师兄?”林凯歌立刻抓住了重点。
韦薇安完全没有戒心,点头:“我们都是政法大学的,我读本科时,师兄已经是研究生了。”
林凯歌心中已然确认了百分之七十,没来由的,升出莫名的黯然。
偏偏林国安还十分不合时宜,打趣道:“没人说你们是金童玉女吗?这师兄师妹联手上阵,厉害啊。”
这是试探!
沈淇这种人精,怎么可能在这种问题上犯糊涂,立刻不着痕迹道:“嗨哟,我们韦律师倒是玉女,我这种老人家就不要当金童了,让人笑话。我不配我不配。”
简简单单两句话,真是滴水不漏。
林国安听得老怀甚慰,他早就打听过,韦律师没有男朋友,现在连这个危险的“潜在”也可以排除了。
韦薇安挑了挑眉,脸色平静。
这话题她不适合参与,说什么都不妥,反正沈淇回得甚好,也算替她解了围。
旁人觉得没什么,林凯歌却一直在观察着她。
韦薇安这下意识的一挑眉,在林凯歌看来大有深意。这是害羞?还是窃喜?又或者是对沈淇撇清的一种黯然?
林凯歌一时分辨不清。
但他很确定,韦薇安的内心一定不像表面那样平静。
深海之下,一定是暗流涌动。嗯,一定是。
他不想再听韦薇安和沈淇的话题,转向另一边,低声问宣子涵:“你先前说救了一个车祸,我也没仔细问你。司机伤重不重?”
“这就不知道了,当时我把她从车里抱出来,她好像撞晕了,但抬上担架时人又还算清醒,我觉得伤情应该不重,但皮外伤难免。哎……”宣子涵想了想,一脸忧色,“我跟她说了,以后开车不能穿高跟鞋,也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
“你还真是操心。”林凯歌道,“从队里操心到路上,救个女司机还要操心,你来得及吗?”
虽是取笑,林凯歌的语气里却满是关心。
宣子涵夹了一块小牛排,咬了一口:“真好吃,你家这小牛排做得不输米其林餐厅。你看,我就是操心的命,我现在就操心你家厨房,林伯伯这是专门请了大厨吧?”
林凯歌给他逗笑:“算了,他们都叫你涵妈,是真没叫错。”
“涵妈?”韦薇安偏偏听到了,投来好奇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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