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周卫国要一同去，秦慕摇头，看一眼旁边的周陵：“他不是在吗？”
周卫国看一眼周陵，皱起眉头。
他能说自己信不过这臭小子吗？
秦慕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开口道：“你放心，他要是违背自己的话，我保证下次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
周陵：“……”
那个黑发人，是他吗？
这话倒是让周卫国笑了笑，他点点头，但还是叮嘱：“您注意安全。”
秦慕点头。
和秦慕说完，周卫国又看向周陵，声音神色都要更严肃冷了一些：“照顾好她，不要让她不开心。”
对于周卫国的双标，周陵虽然很想要吐槽，但是想到什么，他又忍下来，冲着他点点头：“知道。”
这条路不再是周卫国为他选的，而是他自己决定要走的，他就不会再出现那样的情况。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周卫国站在原地看了好久，一直到两人身影彻底消失，他才收回视线。
回去的路上，助理看着周卫国的神色有些失落，以为他担心，于是安慰：“小少爷这次看起来稳重了不少，您别担心。”
周卫国淡淡的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周陵是他挑选的，虽然开始有些糟糕，但是他知道，周陵若是接受，以后的路，他会做得很好。
虽然开心，他死之前能够找到一个人照顾他，可心里还是有些难过，以后她的路，不再有他相陪。
他的人生已经走到尽头，而她的人生，他看不到头……
周卫国心里充满遗憾，然而也终究是无奈。
但至少，能够死之前，还能够看到她一眼，已经够了。
这是两人第二次来岭县，和上一次的心境完全不一样。
这一次，周陵心里还是有些紧张。
“你说，我们会不会又遇上那种事情？”他看向旁边的秦慕，从上飞机就睡，下飞机后上了车又开始睡，这完全就是一只猪啊。
秦慕半睁开眸子看向他：“怕？你要是怕可以马上回去。”
周陵轻咳一声：“我怎么会怕，我这不是随便聊聊嘛。”
秦慕一点不想聊，“我饿了。”
周陵愣了三秒，随即马上对前面开车的司机说：“去岭县最有特色的餐厅。”
秦慕再次闭上眸子打瞌睡。
二十分钟之后，车在一家餐厅停下。
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周陵拿着菜单在点菜，秦慕一手支着下巴，脑袋看向窗外。
周陵点完菜，转过头看向秦慕，有些好奇：“你在想什么？”
这一路，她很沉默。
上次，有沈朝一起的时候，她的话明明还很多的。
可是这一次，她除了回答一些他的问题之外，没有主动和他说过一句话。
她是在为沈朝感到伤心吗？
虽然葬礼上的时候，她看起来有些没心没肺，似乎并不伤心，可是现在这安静的模样，他觉得那个时候的她，只是伪装。
秦慕收回视线看向周陵，幽幽开口：“我在想，今晚先去哪里收账？”
周陵：“……”
“为什么一定要晚上去？我们吃完休息一会儿就可以出发啊？”
秦慕淡定：“我喜欢晚上去。”
周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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