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又是什么表情,你若不喜欢,就将破玄刃还给我。”
白滢连忙将破玄刃收进袖袋里,“给出去的东西哪儿还有收回来的道理,再说我现在身体还未健全康复,自然需要一把利器随身的,你还和我一般计较?”
这番架势看的连辰目瞪口呆。
“好好好,你莫要和我在此饶舌,你若需要拿走就是。”
拿着破玄刃回到寝殿内,白滢只觉得困乏,握了握手心的破玄刃,寒气入骨,按照连辰说的放置于枕下就好了吧?
白滢掀起枕头,正要放下破玄刃时却稍作停顿。
若那男子真是邪祟变的,以后岂不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白滢这么想着,心里突然有些不舍。
“胡思乱想什么,万一真是中了邪呢!”她狠狠一拍脑袋,试图将自己拍醒,旋即将破玄刃扔在枕下,盖上枕头就蒙头睡去。
当天晚上,她便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蒙着被子数了好久的花瓣后,终于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春雨之后,山林漫天桃花瓣。有个女人喝了几壶桃花酒,便依偎在一男子身上,趴在他耳边小声地说着话。
一遍又一遍的,“我很想你。”
那男子也靠在她耳边,“我也是。”
女人细长娇嫩的手攀在男子的肩膀上,气息越来越弱,越来越短促,几近窒息,脸色略显痛苦难过,紧闭着眼睛梨花带雨哭个不停。
“听话一点,我还有伤。”男子亦是拍了拍女人光滑的脊背,将她慢慢放平。
二人长发交缠,十指连心。
男子上前吻了女人的嘴唇,女人亦是小心翼翼地回应,但面色痛苦之下,还是别开头低吟几声,男子则是亲了亲她的耳垂,再从耳后到颈侧,再到心口,如同久旱逢甘露一般热烈。
不晓得女人是痛还是乱,她在男子胸膛下反反复复念着什么。
二人的声音听的白滢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白滢的灵台一片混淆,身上却敏锐地清晰近乎毫末。
她很笃定,眼前的男子就是她日夜所想之人,可那个女人又是谁?
他们为何如此亲密?
女人张开口,断续间一些零碎之音逸出,白滢听的心跳如雷,胸口沉闷地让她透不过气。
就在白滢捂着耳朵准备跑开时,她看清楚了女人的脸。
魅惑的眉眼,翘挺的鼻尖和一头散开的乌黑长发……
那……竟然是她的脸!
白滢像是受到了天大的惊吓,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看着周围熟悉的陈设,捂着狂跳的心口大口大口地喘了一会儿,这才渐渐缓了过来。
“二公主,怎么了二公主?”
“砰”地一声,黄花冲进屋内,看着白滢脸色一片通红,连忙用手去摸了摸她的额间。
温度正常,不像是发高烧的模样。
“二公主您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黄花忧心道,连忙蹲下身去拍白滢的手道:“没事的,二公主此刻正在花界,我们在家里,不会有人伤到二公主的。”
白滢看了看黄花,半晌后怔怔地点点头,“你怎么在这儿?”
“黄花担心二公主,所以夜里替帝君守着您,待到天亮时黄花再去歇息。”
“辛苦你了……”白滢捂着额头道。
她居然又梦到那个男子了,还做了那样的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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