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毒量,娇娇弱弱的袁青鸾本该是丢了性命的。偏偏她有惊无险地被救了下来,又得了令人失忆的离魂症。
离魂症病症离奇,连太医院都说不清楚个一二来。
袁锦珀始终认定袁青鸾身患离魂症不过是个托辞而已,只是眼下并无实证,他只能嘱咐沙云继续盯着袁青鸾的一举一动。
华阳宫中宫人众多,沙云这样的末等小宫女是最不起眼的,她不知何时出去又不知道何时回来的,根本无人在意。
沙云回到华阳宫后面色如常,照常做着洒扫庭院的活计,和一旁的宫人说笑。
袁青鸾一觉醒来,不过是月上梢头。
因怕扰了她休息,寝殿中没有任何明火,只在她的床前用透明的鲛纱包裹着两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充作照明使用。
今夜负责在殿中守夜的是映雪,她听见了账内传来淅淅索索的动静,连忙起身凑了过来。
“什么时辰了?”袁青鸾散着长发,伸手掀开了帘帐向外看来。
“回殿下的话,现下刚过戌时。”映雪动作麻利,两下便将下垂的帘帐束好,又递了清水给袁青鸾漱口。
趁着袁青鸾弯腰漱口的时候,把她散着的长发简单地拢了起来。
“还有一桩事情要回殿下。”映雪说道。“前阵子殿下让奴婢看着的沙云今日有了动静,奴婢派了个小太监一路小心跟着,发现沙云进了凌水殿。沙云在凌水殿待了半柱香的时间才离开,而在沙云离开后离开凌水殿的是二皇子殿下。”
“果然是他。”袁青鸾知道以袁锦珀的多疑,自己上次和他故弄玄虚说的那番话,必然会引动他动用了华阳宫中的眼线。“那个沙云是什么来历?”
“沙云今天十五岁,是五年前陛下放一批大龄宫女出宫婚嫁时,因华阳宫中生出了不少空缺而被挑选送过来的。”映雪一边服侍着袁青鸾起身,一边将沙云的来历徐徐道来。“奴婢仔细看了沙云的身份档子,她是帝都人士,倒也家境清白,八岁被是被生父、继母送进宫来,学了两年的规矩才分来的。”
因着袁青鸾是空腹睡的,映雪便在殿中用暖炉温着汤水,以防袁青鸾中途醒来腹中饥饿。
闻到了浓浓的汤水甜香,袁青鸾腹中馋虫大动,连连催着映雪盛了一碗来。
“沙云那里奴婢还命人盯着,殿下心中可有打算。”映雪追问道。“她虽是末等宫女没有近身伺候殿下的资格,但是奴婢想着这样别有用心的人留下始终算不得什么好事,不如尽快处置才好。”
“你让人继续盯着她便是了。”袁青鸾喝完了一碗汤后仍旧意犹未尽,她指指空碗示意映雪再替她盛上。“我得留着她,日后还兴许还能有用处。”
等袁青鸾吃饱喝足,又在殿中转了几圈消食后,映雪扶着袁青鸾回床上歇息。
袁青鸾刚刚躺下,却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突然腾地重新坐了起来。
“殿下怎么了?”映雪被她突然的动作唬了一跳,赶忙询问。
“映雪,你可知帝都世家之中哪一家以云中鹰为族徽的?”袁青鸾也是忽然想起,今日酒楼外的惊鸿一瞥,她隐约注意到他腰间的玉佩式样。
帝都世家间的规矩是世家子弟在外行走时需佩戴家族族徽式样的玉佩,今日所见的方如柏家族族徽是白鹿,姜彦家族族徽则为赤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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