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顾泽猝不及防地被楚茸的小包袱砸到了脸，还精准地命中在鼻子上，当场就飙泪了。
他微微弯着腰，捂着鼻子一脸的痛苦地控诉楚茸，“你这个小坏蛋。”
但‘小坏蛋’现在并没有心情理顾泽。
他此时正抱着傅云霄的手，灿金色的瞳孔眼巴巴地看着傅云霄。
傅云霄垂下眼与楚茸对视，低声问道：“要看我的手？”
“嗯嗯。”楚茸急忙点了点头，眼巴巴地去看傅云霄。
傅云霄低头看了自己的右手一眼。
他不太明白楚茸想干什么，但看见小龙渴望的眼神，停顿了几秒后，拆开了手上缠绕的绷带。
一只遍布疤痕的手掌出现在楚茸的面前。
楚茸顿住了，他微微张大了嘴，围着傅云霄的手掌走来走去，左看右看的，似乎特别惊讶，又不理解的样子。
“怎么了？”傅云霄问道。
“怎、怎么会这样啊！”楚茸指着傅云霄的手，着急得尾巴在地上胡乱拍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伤痕。”
“以前受过伤。”傅云霄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但看着小龙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刚想把手抽回来。
马上就被楚茸制止了。
楚茸的两个小爪爪紧紧抱着傅云霄的手指。
傅云霄甚至能感觉到指尖触碰到了小龙柔软的肚皮。
和早上的时候，楚茸趴在他耳边说悄悄话时的触感一模一样。
“我我再看一下。”楚茸见傅云霄要把手收回去，生怕他反悔，连忙爬了上去。
傅云霄的右手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全是伤疤，最新的一块是上次在人类城市的时候，楚茸误伤的。
不同于其他的伤痕，这个看上去就比较新，有点红红的。
楚茸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爪爪，轻轻按了下，然后立马扭头去看傅云霄。
傅云霄没有任何反应。
“不疼吗？”楚茸不解。
“还好。”傅云霄以为小龙内疚了，又补充了一句，“不疼。”
楚茸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掰着傅云霄的手四处看。
傅云霄也不知道他在找什么，但小家伙看上去很认真，谁和他说话都不理。
傅云霄只能任由他把自己的手掌翻来覆去地看。
“奇怪。”楚茸没有找到，挠了挠自己的小脑袋，焦急地把尾巴拍来拍去。
但就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找到了吗？”过了一会儿，傅云霄问道。
“快了，快了。”楚茸还是不死心，这已经是他找的第三遍了。
小龙还是有一点点气馁。
怎么可能不是他呢？楚茸心里突然蒙上了一层心慌。
他抓着傅云霄的手，忍不住抬头去看傅云霄。
傅云霄也在看他。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一丁点不耐烦的神色。
楚茸又低下了头。
他的爪子依旧掰着傅云霄的手，但这次，他仔细地回忆了下当天的场景。
下雨的天气，满身是血是人类拦在了他的面前。
他蹲下来，朝楚茸伸出了手。
……
楚茸回过神，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紧紧地握住了傅云霄的食指。
甚至都激动地伸出了长长的指甲。
过了一会，楚茸突然惊喜地叫了一声。
傅云霄低下头。
小龙兴奋得爪子都开始用力，给傅云霄指了块地方，“这里！”
傅云霄看到了小爪子指的地方是手指上一块被遮住的，很小很小的伤疤。
傅云霄看不出来和其他伤疤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但楚茸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开心。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楚茸抱着傅云霄的手指，脸颊在上面蹭来蹭去，“真的是你。”
楚茸的脸颊泛着兴奋的潮红，紧紧地抱着傅云霄的食指，侧头去看上面的伤疤。
看了一会，又抬头去看傅云霄的脸。
小龙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森林里最机智的小动物，这都让他给找出来了。
他一高兴，又爬上到了傅云霄的手上。
楚茸的眼睛亮亮的，他往前跑了几步，最后抱住了傅云霄的脖子。
“我都说了我超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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