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暮春三月,虽有阴冷的绵绵春雨,但也有明媚春阳。
沈梧秋就是被窗外日渐高悬的春阳吵醒的,透光不透影的蓝白色窗帘没出息地任明亮的光线肆意穿透,溜进房间来扰人清梦。
这一觉睡得沉,但沈梧秋也觉得累得慌,醒来时,眼睛无意识地睁着,思绪却仍回荡在昨晚那旖旎的梦境中。
那些悦耳的骚言浪语回荡在耳边,就像真实发生过的一样。
沈梧秋猛地就醒过神来了,惊地她使劲晃了晃脑袋,企图把这些不堪入目的东西从自己脑子里丢出去。
然而,越是逃避,梦境反而越来越清晰,清晰到她的身体甚至还记得那种滋味,还跟着发出了一声情不自禁的呻*吟……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之后,她愈是羞恼,但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画面又让她深感无力……
她不可能做这样的梦的,二十八年来,她没幻想过甜甜的恋爱,对这种事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憧憬,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更不可能是真实发生的,先别说她房间门窗依旧紧闭,她身上的睡衣还好好地穿在身上了。
难道真的是春天来的缘故,容易刺激万物的荷尔蒙?
沈梧秋心里天人交战了一番,最终决定还是用「春天来了」来说服自己。
自我安慰一番后,沈梧秋直奔浴室,水温也不调,打开水龙头,举着花洒从头顶浇了下来,这暮春的早上依旧有几分寒意,热水器的水要放一会才有热水,她被浇了一个透心凉,冷的她倒抽了一口凉气,但也精神了不少。
水越放就越热起来,狭窄的浴室很快就变得热气腾腾的,沈梧秋关掉了花洒,挤了沐浴露往身上抹,抹到胸上时,她突然就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低呼,低头看了看,这才发现小山丘尖好像有点红~肿……
“……”沈梧秋眨了眨眼,为什么会红?肿?
仿佛是为了告诉她答案,昨晚梦境的细节内容争先恐后地涌入了她脑海:
“疼?那我给你吹吹?”
“真好看,就像我家后院那棵樱桃树上结的果子,红了的时候,娇艳欲滴的,引人垂涎。”
……
太浪了!
难道是自己昨晚入梦太深了,所以自己朝自己动手了?
单是这么一想,沈梧秋就对自己恼羞成怒了。
她也不敢深想了,快速冲洗了身上的泡沫,伸手准备拿浴巾时,又倏地想起什
一想到昨晚不请自来的白猫,她也顾不上重新找浴巾了,直接将睡衣重新套在了湿漉漉的身上。
一眼看过去,房间压根就看不到白猫的影子。
“喵……”沈梧秋又钻到床底下,学着白猫的叫声,想把这小东西逗弄出来。
结果房间的角角落落她都找遍了,也没找到白猫。
沈梧秋看着合紧的纱窗,忍不住自我怀疑起来,区区一只猫不可能神通广大到自己开窗关窗吧?
还是昨晚的白猫也是自己的梦?可是叠成小方块的浴巾分明摆放在转椅上。
真是见鬼了。
不过,沈梧秋仍旧没往怪力乱神上想,她觉得肯定是自己昨天坐了一整天的车太辛苦了,脑子才会虚虚实实地分不清楚。
沈梧秋揉着隐隐作疼的太阳穴,不再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房间里的闹钟坏了很久了,她找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半了,再不下楼去,指不定苏云芝又有怎么编排她了。
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沈梧隽也准备下楼,想到这个弟弟昨天含蓄的热情,她主动打了声招呼,“还没开学?”
她离开那年,记得这个弟弟还没上高二,按理说这学期应该是上大三才对。
“要你管?”沈梧隽阴阳怪气地怼了她一句,隔了两秒,又道:“这学期不用上课,要我们去实习。”
沈梧秋也没计较他的莫名其妙,反正两人一起下楼,索性就多问了几句,“去哪实习?”
沈梧隽依旧是那臭屁的模样,“还不知道,反正学校安排的实习就是工厂的流水线,就是当苦力呗,又不是真的让我们去学习的。”
这种进场流水线操作的实习,确实没有多大实习的价值,算是一种社会历练吧。
可见,这个弟弟学习不怎么样,一般稍微好一点的大学是不会将学生的实习统一安排去工厂的流水线上的。
“你学的什么专业?”
“计算机网络技术。”
沈梧秋挑挑眉,“那你们可以自己选择实习的地方吗?”
“可以申请。”
“那你觉得你学到了多少专业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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