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声还有一肚子问题,比如罗兰是如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赶到的发射场,如何得到了新的身份认证,以及从哪得到了这么一大笔钱能够买到机票……
但他实在是不想再聊了。
他还有任务在身,最关键的是,秦声根本不知道任务的具体内容是什么。
简单地吃了一点东西以后,他向乘务员要了毯子,希望用这最后的半个小时减缓一夜未睡的疲劳。但就当他将毯子蒙在身上,闭上眼睛时,机身突然剧烈地晃动了起来。
要开始加速了么。
秦声用毯子捂住头,想迷迷糊糊地就此睡去。
啪地一声,精致的玻璃酒杯掉在了中间的过道上,碎成了一摊。
这还引不了秦声的注意。随之而来的一声尖叫让他立刻扯开了毯子。
乘务员弯腰清理玻璃杯碎片时,竟然拾起了其中的一枚,将尖角插入了身旁一位老妇的喉管当中。
很显然,老妇的呼吸系统并没有义体化,脖子瞬间被戳穿,鲜血喷射了出来。乘务员并没有就此收手,在老妇人倒下以后,立刻又挥起手臂,向老妇的老伴,一个老头子的太阳穴戳去。
秦声没有犹豫,从自己的座位上窜起,手撑住前排座位,整个人跳到了乘务员的身后,一巴掌打掉了乘务员手中的玻璃片,紧接着一个擒拿,锁住了她的喉咙。
但乘务员的力气极大,长时间的锁喉对其似乎也毫无影响。这让秦声能够判定,乘务员的身体义体化极高,至少呼吸系统已经为机械所替代,目前的发力方式根本无法无法影响乘务员的动作。
老妇已经瘫在座位上奄奄一息,其余的乘务员立即拿来急救装置。这样的创伤虽然严重,但在这样的时代还不足以致命。但如果那片玻璃贯穿了太阳穴,破坏了大脑,大多数的情况下就无力回天了。
秦声与力大如牛的乘务员仍然纠缠在一起,毕竟和义体人的机械动力不同,他还是胃动力的,一分钟多钟以后,身旁的人都不敢靠近,秦声也感觉逐渐支撑不住了。他转头问向另一个在为老妇人包扎的乘务员:
“你们的躯体应该是航空公司统一配发的吧,弱点在哪里?”
“脑后,就在脑后,摘下保护层,里面会有一个插片,拔出来就好了!”
插片?
秦声立即意识到这里的乘务员甚至连义体人都算不上,而是精心调校过的人工智能。在二十多年前,航空公司为了压缩成本,解雇了至少一半的乘务员。他们,对一部分工作素质极佳的乘务员进行了意识拷贝,删减去了不必要的记忆以后,添加了应对乘客的各种信息资料,录入这些乘务员机器人的电子脑之中,用以服务顶级航班以外的班次。
那就奇怪了,既然连真人都不是,那么,这个乘务员为什么会突然发难,做出如此血腥的举动?
秦声管不了那么多,收回双手,利用手套上的金属部分,一拳打在了乘务员的后脑勺上,保护层立即崩开。在她转身之前,秦声将插片拔了出来。
瞬间,乘务员整个身体立即僵住,插片的拔出触发了保险机制,仍然保持着原本想反击的动作。
“好厉害!不愧是你!”
罗兰一边鼓掌一边惊叹道。
机上剩下的三个乘务员都围靠了过来。
秦声将插片托在手掌中,仔细观察。
毫无疑问,这就是一枚芯片,记录了一个人造的“ghost”(灵魂)。
在需要的时候,再将这枚“ghost”插进“shell”(躯壳)当中。
但是一翻面,秦声就看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芯片接口的那一面,贴上了一层薄薄的膜。膜上面还有密布的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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