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操呀德操,吾终于破了你的八门金锁阵了。”
老者说完后,便自顾自得从容的从棋盘上一颗一颗收起对方的棋子来。
而那位穿着白色袍服的老者在看到青色袍服的老者落下那一子后,原先还淡定悠闲的神色瞬间不在,他的脸色变得十分惊讶起来。
他连忙伸出手拦住了穿着青色袍服老者在拿棋子的那只手,随后他问老者道,
“承彦,你是怎么想到这一步棋的。”
在凉亭内互相对弈的这两位老者,身穿青色袍服的那位乃是蒯越今日要拜访的人黄承彦,而另一人赫然就是被天下名士誉为水镜先生的司马徽司马德操。
黄承彦似乎不想告诉司马徽他是怎么想到的,故而他没有理司马徽。
黄承彦轻轻挣脱开司马徽的手,随后继续收起棋盘上属于司马徽的白棋。
看到黄承彦对自己的疑惑没有回答,在外德高望重的司马徽竟然耍赖起来,他用双手护住棋盘上的棋子,阻止住了黄承彦继续收棋的举动。
看到这一幕,黄承彦眼角一抽,他有些生气地说道,“德操,你又这样!”
面对黄承彦的“质问”司马徽丝毫不感到惭愧,甚至他还理直气壮地说道,“就算你破了我的八门金锁阵,但只要你没吃掉我的棋子,那我就不算输。
你要是想赢我,就必须告诉我你是怎么想到这一招,破了我的八门金锁阵的。”
司马徽说完后,身子又往棋盘处靠了靠,这样可以让他的双手护住棋盘护住的更紧。
看到司马徽的如此作态,黄承彦感到气恼,而在凉亭外的蒯越则是一副见了鬼的神色。
这还是那个气态犹如仙人,德高望重的水镜先生吗?
他怎么成这样了。
而且听黄承彦的话语,似乎他不止是第一次这样了。
这样的人,竟然能让荆州双壁卧龙,凤雏佩服至极而奉为师长?
而凉亭内的黄承彦似乎对司马徽的这副作态没有什么办法,他语噎半天了,才最后吐出来一句话,
“你如此行径,非君子之道。”
岂料听到黄承彦如此说他,司马徽不生气还挺开心,他回答道,“事异则备变,如今我们共同探研棋道,而棋道如兵道,为诡道也。”
听到司马徽这么说,黄承彦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去了。
在他正要与司马徽继续争辩的时候,他的眼角余光看到了蒯越,随后他惊讶地问道,
“异度,你怎么在这?”
随后黄承彦似乎想起什么似得,他轻拍脑袋,有些懊恼地说道,
“是了,刚刚下人禀报说你来访,而我竟然沉浸弈棋,竟将这件事给忘了。”
见黄承彦看到自己了,在凉亭外等待有小半个时辰的蒯越立马上前来,对着黄承彦及司马徽一拜道,“晚生蒯异度,见过承彦公及水镜先生。”
而意识到有外人在,司马徽立马端正了坐姿,又恢复了一副平日里端正的模样。
在蒯越上前后,他身后的仆人也紧随着上前,这样也让黄承彦及司马徽看到了蒯越带来的仆人的手上的礼品,
这一点,让黄承彦心中突地咕咚一下,
随后他与司马徽对视一眼后问蒯越道,
“往日中,你很少到吾的府中来,今日突然造访,又携带礼品,恐有事相求吧。”
对这一点,蒯越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他恭敬的回答道,“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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