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绮罗宫出来,赵墨就没让赵婵再派人带路,她和豆蔻进宫不知道路,出宫还能不知道路嘛!
两人在狭长的甬道上走着,赵墨一直沉默不语,豆蔻以为赵墨还在为赵婵故意设计她而郁闷,便开口道:“小姐,大小姐本就是那样的性子,你可别气坏了身子!大不了,她下次再请你进宫,你不理她便是了!”
赵墨不吱声。
一阵风吹过,豆蔻嗅了嗅鼻子问道:“小姐,你刚才在大小姐寝殿抹了香粉吗?怎么这么香?”
赵墨伸出食指凑到豆蔻鼻子前面问道:“是这个香气吗?”
豆蔻点点头道:“对,就是这个!”
“好闻吗?”
豆蔻又闻了闻摇摇头道:“初闻是很好闻的,但是里面有一种特别的气味,猛然间闻不到,仔细闻的时候就会闻到,让人不舒服。”
“那就是了!”
“是什么?”
“麝香!”赵墨平静道:“可能还不止是麝香!”
“啊?麝香,不是说女子闻的久了就会气血亏冷,便不能,不能有孕了吗?”
“你说的不错!”
“那大小姐她还······难道她不想和皇上生?”
“应该不是。”赵墨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看赵婵在皇上面前矫揉造作的样子,争宠的心都写在脸上了,生孩子对她来说应该是梦寐以求才对!
“那她还?”
“那是皇后赏她的!”
“皇后!”豆蔻伸手把自己的嘴捂了个严丝合缝,生怕这两个字长翅膀飞了,眼睛瞪的溜圆,写满了不谙世事的惊恐。
“这皇宫,咱们还是少来吧!”红墙之内的水实在太深了!
甬道前面一个魁梧挺拔的身影迎面走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赵墨感到那人看见她的时候左脚连迈了两下,差点自己绊倒自己。
法场劫案之后,靖王又去了几次西域春都没再见过赵墨,这会却看到甬道那头的娇俏身影,还以为自己大白天出现幻觉了,盘算着要不要去看看御医,抓服药喝喝!
却看那身影越走越近,清丽容颜也越来越清晰,真的是她?脚下一虚,差点左脚绊右脚,还好,自己有武功在身,自认为掩饰的很好!
自己安慰着自己,两只手一会儿垂在两边,一会儿备在身后,怎么放都觉得太过刻意,不够自然。靖王把自己身后的羽剑都给整的快不会走路了。
脚下慌乱,心里也不轻闲,还要盘算一会儿是擦肩而过当不认识呢?还是大大方方的寒喧问好!寒喧问好要如何开头呢?说什么才能既儒雅有风度又让对方念念不忘呢?
豆蔻小声提醒道:“小姐,是靖王爷!”
“我看见了!但这是宫里,我不知道能不能和他打招呼!”
“那怎么办啊!”
“我也不知道,咱们就当没看见吧!省得麻烦!”
“哦,好叻!”
“低头,靠边!”
四个人像盲人一样,在四人宽的甬道里就这么擦肩而过了。
靖王:“她低头靠边,分明是不想与我相见!我又何必纠缠?”
赵墨:“哇,终于过去了,好险好险!万一在宫里错了礼数,被哪个眼尖嘴利的看了去,又不知道要惹上什么麻烦!”
羽剑:“王爷这是想不想打招呼啊?整的我这一双眼都无处安放了!”
豆蔻:“其实靖王爷长的也挺好看的!和我们醇亲王一样那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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