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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温娴是特意来看望母亲的……”杜涟漪走近他话未说尽,就被他扬手打断,“母亲已经歇下了,不必去打扰。”

他说罢,也不顾有温娴这个外人在场,就像是刻意做给她看的似的,翘起二郎腿,自顾自的命人把饭食抬上来。

杜涟漪满脸尴尬,可又有些不知所措。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兄长会这般。难道兄长看不起商人吗?

看着杜言那一副不甚友好的表情,温娴不由得面上含笑,人家已经拒客到这个地步,再不走就说不过去了,“夫人既已歇下,那我改日再来探望吧,手上还有生意,就不打扰你们用饭了。”

杜涟漪打量一圈杜言面上的表情,跨步走到她跟前,垂首道,“我送你。”

温娴点点头。

走了一路,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替杜言解释道,,“兄长人很好的,只是这些天家中大事将他累着了,温娴你别往心里去,他没有针对你。”

“自然不会,我又不是那般小家子气的人,快回去吧,这外头天已很冷了。”她说罢同杜涟漪福身,转身要走。

“温娴!”杜涟漪叫住她。

温娴回身侧耳听得她道,“你的恩情我会一直记着的。”

良久,她回身收回笑意。

恩情吗?

给你杜家恩情的可不止我一人阿,当年我阿姐的恩情呢?你们杜家可真的有感怀于心?

风似乎又冷了些,温娴特地挑了一条又远人又少的路走。就连鲍舒环胸跟在身后有些不满,“主人带我出来看戏,就是来杜府看那杜言演戏吗?”

温娴闻言不免笑出声,他竟拙劣到连鲍舒都看出来了吗?她叹口气,鼻尖有些吹得发红,她道,“不是这个。”

她这时又不免想,杜言倒是一个警惕的人,不过也是。这具身体年纪小,又常年有护卫跟从身侧,是个人都会觉得她心思缜密,会警惕也正常。

鲍舒闻言,感觉戏楼还有机会,身形不免有些跳起来,“那咱们去那家戏楼呀,属下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咱们看看去?”

“你还真当出来看戏阿!”身旁忽然跳出一人。鲍舒灵眸一转下意识将温娴护在身后,凝神看见来人后不免翻了个白眼环胸走开。

萧渡走到温娴身前行礼,“将军。”忽然意识到不对,他立马松开手有些憨气地挠挠头,“温,温姑娘。”

“主人,属下看他这张嘴迟早有一天会出事!”鲍舒轻轻飘过,此刻心里觉得看戏无望早已心如死灰,只想着捣捣乱,找找这个萧渡的麻烦也好痛快痛快。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看这个鲍舒很不爽,同样都是下属,凭什么他就可以以礼相待,而自己经常被骂?若是锦年跟知槐在就好了。

那样被骂的也不止他一人,心中还好受些。

“鲍兄弟你放心,我会尽快改过来,定不让将…温娴…”他捂住自己的嘴,不由得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怎么还一错再错呢。

“什么鲍兄弟,难听死了,”鲍舒双手靠在脑后很是无语,“鲍舒只是我的化名,我本名段惊云,你还是跟主人一样叫我鲍舒吧,鲍兄弟……属实怪怪的。”他说罢抬步走到前头去。

萧渡启唇无声重复了一遍他刚才说的名字,有些不解地看向温娴,“惊云?”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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