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霍嬗坐在帐中吃着早餐,张安世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躬身行礼:
“禀大都督,昨夜羌人大营内乱,致使四个部落被灭,损失兵将千余人。”
霍嬗皱了皱眉头,随后一拍桌子:
“哼,哪个部落如此大胆,给本侯查!”
“诺!”
张安世行礼应诺离去,等了半晌,再次返回:
“禀大都督,昨夜羌人内乱,营中众部落皆有参与!”
霍嬗听完后站起身往帐外走去,张安世连忙跟上,出了帐篷,霍嬗跨上马匹带上护卫往羌人的营地走去。
来到羌人营地,霍嬗大马金刀的坐在上首,众羌人首领低眉顺眼的站在下方。
霍嬗一拍扶手,板着脸喝道:
“说,到底是因为何事,致使内乱发生?”
众羌人首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都有些纳闷,这不是你叫我们干的吗?
他们虽然脑瓜子不太活泛,但也知道这事不能说,所以一个个默不作声。
“营中内乱,刀兵相向,触犯军法,是为大罪,既然不说,那就都推出去斩了!”
众羌人首领大惊失色,立马跪在了地上。
张安世心中叹了一口气,不得已站了出来:
“大都督,此时正值出征之时,要不绕他们一命,戴罪立功?”
霍嬗给了他一个眼神:
你是怎么安排的,戏都不会演?
张安世一脸无辜的摊摊手:
我哪知道他们这么笨啊!
霍嬗白了张安世一眼,随后装模作样的摸着下巴想了起来,随后敷衍似的说道:
“那就绕尔等一命,给尔等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那就一人五军棍吧,立刻执行!”
说完后霍嬗一脸嫌弃的往帐外走去,众羌人首领在张安世示意下连忙行礼:
“我等谢过大都督。”
等到霍嬗走了以后,张安世一脸郁闷的看着众羌人首领。
其实不光是他郁闷,众羌人首领也郁闷啊!
我帮你办事,完了还要挨军棍,着实悲催!
众人都看着张安世,想从他这个找一个答案,张安世翻了一个白眼,也是很直接的说道:
“你们也是蠢的可以,直接说那几个部落谋划着反叛,你们怕他们跑了,所以提前下手,这件事不就过去了吗?
不光没罪,不用打军棍,反而有功,你们啊,唉!”
看着张安世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众羌人首领先是有些茫然,还能这样说?
随后他们就有些后悔,这两者差别着实有些大,前者是找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后者是功勋,这差别也太大了。
“唉!”
张安世又叹了口气,随后伸出手:
“诸位,请吧,大都督令已下,不容改变,这军棍是挨定了,随后奋勇杀敌,戴罪立功吧!”
众人对视了一眼,又同时叹了一口气,一行人往门外走去。
只不过落在最后面的张安世露出一个隐晦的笑容,这件事在他看来,其实阴差阳错下还算是一件好事。
下午时分,霍嬗大帐中,众人济济一堂。
霍嬗扫视了一眼,淡淡的说道:
“都来齐了吧?”
张安世起身行礼:
“回大都督,都来齐了。”
霍嬗点点头后站起身:
“说一下部署!”
众将全都起身来到中央位置。
“众将听令!”
“末将在!”
“赵破奴领两千虎贲轻骑,并五千湟中勇士与一万小部落兵马,共一万七千人。
从此地出发,一路往西行走,绕过西海,到达先零羌领地西与北两方,堵住先零上山之路。”
“末将领命!”
“本侯领北军四校三千,虎贲重骑一千,并五千湟中勇士四千大部落兵马,共一万三千人。
从此地出发,一路往北,随后转西,过牢姐羌领地,取两千兵马,共一万五千兵马,从东直攻先零羌领地。”
牢姐羌首领有些意外,不过他还是立马站了出来:
“末将领命!”
霍嬗点点头,停顿了一下随后说道:
“赵破奴左路大军,行军路程近三百里,本侯右路也有两百里的路程。
今日十九,明日早间出发,二十、二十一两日行军时间,二十二清晨时分两军向先零羌进攻。”
霍嬗说到这儿用力一挥手:
“一战灭之!”
“末将等领命!”
没有什么具体的策略,就堵了一下他们逃跑的后路。
先零羌此时部落中最多也就只有一万左右的可用之兵,而且还零散分布在各地。
三万兵马攻打,也用不上其他的策略,杀就是了!
时间转眼间来到二十二日傍晚。
此时众人都在大帐外集结。
至于先零羌,经过这一日时间的清扫,这个世间已经没有了先零羌这个部落。
说起来,先零羌大半的留守兵马,全都死在了这些部落手里,男子只要不是孩童,全都死在了这些人的手里,霍嬗这边的兵马,基本没出多少力气。
至于他们为何这么卖力
一者这些部落对先零羌确实心中有怨。
二者戴罪立功嘛!
至于三者,在他们的所思所想中,杀的多占据的越多,那他们得到的就多。
而这些战利品,包括牛羊等粮草生活物资,妇孺等人口,甚至还包括草场等地盘。
而且他们可没有霍嬗这边全部充公,再行分配的军法存在。
这件事还怪霍嬗,他忘了给这些人说了。
不过这些人也算是有分寸,打仗之时他们冲的最前,基本上都是他们占据了下来。
但是他们在霍嬗这边兵马到来以后,全部又都让了出来。
而这个情况,说他们没有走出惯有思维挺对,说他们心里有分寸也挺对的。
不过不管他们如何想,霍嬗自有他的操作手段,这些东西怎么分,是他霍嬗的事情,还轮不到他们做主。
其实灭一个先零,都不用带上湟中的一万兵马,就已经绰绰有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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