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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写字楼出来,席寒开车回家。

安城这些年着手建设,招商引资,马路上虽然开始了限号,但适时早高峰期,路上堵得水泄不通,一辆辆车形成的长龙在缓慢地移动着。

席寒从车窗望出去,他旁边有一个骑着电动车的上班族一骑绝尘,在一众人眼神中飘然而去。

他把车窗降下,一手搭在车沿边,抽出一根烟叼在唇边,扣了扣打火机,靛青色的烟雾就缓缓散开。

一根烟未燃完,突然听到旁边传来惊喜的声音:“席寒!”

席寒向旁边看去,身侧的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后车窗降下,里面的人带着金丝边眼镜,头发向后梳去,这原本是一副很精英样子的打扮,可他眉宇间带着一些风流的意味,周身气质也不算沉稳,就有一种花心浪荡的做派。

席寒也没想到在这里能够遇见他,微笑着打招呼:“周子阳。”

周子阳是以前的玩伴,喝酒抽烟飙车玩乐一样不落,典型的酒肉朋友。

周子阳显然没想到他乡能重遇狐朋狗友,难掩激动,当下就从车里下来上到席寒车上去:“我没想到这在能遇到你,刚才一瞥,嘿,你猜怎么着,就让我给看见了。”

席寒笑着开口:“我也没想到。”

周子阳乐呵呵地点了一根烟,目光落到方向盘上的标志上,稍微停顿了一会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你最近怎么样,我好久没听到你消息了。”

上一次关于席寒的事情还是两年前江家的丧事上,席奶奶去世后虽然一切从简,但该有的礼数不能丢,他们去的时候只见到江家子孙四人,外孙两人,席寒当时不在场。

祖母去世,别说在江家,哪怕是一般的家庭里,有条件的孝子顺孙都在床边守候。

人活一世到了最后阶段,甭管之前有什么恩恩怨怨,这时候都得靠边放,见上一面那是人之常情,可当时偏偏席寒不在。

连带着后来的离职,就显得耐人寻味起来。

席寒曲指掸了掸香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意有些淡:“我挺好的。”

他左手无名指的戒指落到了周子阳眼中,后者愣了愣,喃喃开口:“原来传闻是真的,你真结婚了。”

从那场丧事席寒未出场到□□离职,后来有传言起说席寒结婚,样样传的有模有样,真假难辨。

席寒道:“我结婚这事传了很久,引得众人追根究底地探寻?”

他分明唇边还带着笑意,自窗外透进来的阳光落到那张清落的面容上,目光幽邃似深潭。

是否结婚就两种结果,没有人会在这个上面探寻很久,说到底还是因为另一件事。

不过大家都习惯了话说三分,点到为止。

周子阳心里叹了一口气,“不是。”他斟酌了一下语言:“有传闻说因为葬礼之事你引得江老爷子不快,所以被撤职了。”

席寒这时候反倒笑了笑:“是不是还有传闻说我因为没和圈内人联姻所以被撤职了?”

周子阳看了看席寒,这人面容还是一如既往的出色,眉眼沉静清冷,沉眸敛眉时有几分冬日雪下劲松的高寒之意,非要说有什么变化,便是当年那种寸寸寒凉寸寸雪的意味少了些,变得更有人气。

他摸了摸鼻子,老实开口:“有这个说法,不过大家都当笑话乐一回。”

说实话,他们是有联姻一说,从成年起大多数人也知道自己的另一半大概会是个什么样,毕竟有门当户对强强联手一说,但要说这是皇恩圣命谁敢逾越便立刻除名逐出家族去,这就是个笑话了。

大清早亡了多少年了,没这么封建。

就像江家老大江博然娶了杜诗丹后也没怎样,同辈的震动了一下,老一辈的说这孩子有点叛逆,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哦,周子阳微妙地想:现在杜诗丹甩了江博然了。

席寒手指点了点方向盘,语气有些散漫:“我离职就是单纯的想休息一下,没那么多事。”

周子阳一脸的不信。

席寒道:“我连着几年每天睡四五个小时,一睁眼就是各种的事,有些烦了。”

周子阳将信将疑,面露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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