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看这里哦。”
听到声音,吉留彩下意识抬起头,然后就是咔嚓咔嚓两声手机拍照的声音,闪光灯差点没闪瞎她的眼睛。
“哟西,杀害布丁君的凶手肖像GET!”
“那是什么奇怪的罪名啊?!”
五条悟指了指仍旧漂浮的布丁君尸体:“成年人可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哦。”
“………………对不起。”
“姓名。”
“彩,吉留彩。”
“年龄。”
“25岁。”
“职业。”
“……待业。”
“性别。”
“……你果然是瞎子吧!”
“手机号码。”
“080XXXXXXXX”
“要好好收好债主的名片哟。”将犯人的信息记录在案后,五条悟满意地扬起了嘴角,最后瞬移至天空朝吉留彩比了个再见的手势,“那么——拜拜了。”
然后,瞬间消失。
吉留彩嘴角一抽,经历了这半天以后,她大概已经丧失了“震惊”这一情绪功能,此刻只想打电话叫谕吉过来一起看上帝。
那之后没过多久,天台上的那个刺猬头孩子操作那只大鸟和两只狗把社畜怪物一顿痛殴直至消散。那颗最后能证明他是人类的那颗脑袋被大鸟从脖子上撕扯分离开,为了不让他再和身体接触有机会复原,被从口中抛到了地面上,咕噜噜滚了几圈最后落到了吉留彩的脚边。
啊,他又要死了吧。
男人已经没有任何杀伤力,也快要彻底离开这个世界了,但心中仍有无法排解的怨恨,有生至死不曾停歇地折磨他的灵魂。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我只是想要得到一句夸奖罢了,明明已经那么努力了,为什么不能稍微夸奖下我呢?我真的好累啊,好累好累……”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男人一愣,抬眼看向了蹲在自己身前说话的女人,她正看着自己,那么刚刚的话一定是在夸奖他吧?
“所以,这次好好休息吧,松本先生。”
“……”
喊出名字的一瞬间,男人眼角的泪水随之滑落。
最后出现在他眼前的是当年毕业后初到这家公司报道的画面,身上穿的是母亲替他熨了好几遍的西装,公文包是陪伴父亲直至退休的那一只。那个时候的他还是一副怀揣梦想、意气风发的样子。
啊,原来自己是可以笑得那么灿烂的。
“谢谢你,真的非常感谢。”
松本露出了如同当年一般的笑容,随风消失在了空中。
吉留彩双手合十向他做了最后的祭拜,在起身后发现背后不知何时站了个人,正是搞定了一切的那个刺猬头少年。他受了伤,正一脸血地看着自己。
伏黑惠在那颗咒灵的脑袋掉下来的时候,就操作鵺带他一层一层地降落地面以防他再伤人,但他以为的情况没有出现。相反眼前这个穿着职业套装、显然是不小心卷入到事件中的无关人士,她竟然对着那个咒灵开始自言自语,更无法理解的是那个咒灵竟然就这么不带怨恨地消逝了。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不确定,刚才祓除咒灵的到底是不是自己。
他古怪地看向她:“你为什么要叫这个咒灵松本?”
“咒灵?”吉留彩愣了愣,在努力思考片刻后尴尬地摸起了后脑勺,“是哦,为什么我会这么叫他呢?就感觉他应该叫松本吧啊哈哈哈哈哈哈。”
“…………”
伏黑惠显然对这个扯淡的理由不是很满意,但也懒得说什么了,更重要的是他还看到了吉留彩身边的一袋子马赛克。他立刻面无表情地捏着鼻子往后退了超级一大步,以保持跟吉留彩的距离。
吉留彩嘴角一抽。
他跟那家伙果然是师徒,毫无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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