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一想,阮烟多了一些底气,挺直了腰杆不甘示弱的看了过去,谢瑾瑜微微眯了眯眼,视线在她不安分上下颤动的睫羽上巡了几秒,又快速的收回。
一个男人眼睫毛长这么长?
娘气!
他心里冷嗤一声,又很快反应过来什么,脸色更黑一些,拿着药草重新炼了起来。
他竟然盯着一个男人的眼睫毛看了几秒?
谢瑾瑜越想面色越黑,紧紧捏着药草,看着面前的丹炉一副仇人的模样。
阮烟咽了咽口水,总觉得他手上捏的的药草是自己,他想烧的其实也是自己,被这惊悚的想法吓到,她连忙转过头,甩了甩脑袋,按下自己这可怕的想法,胡思乱想给自己找回安全感后,她才拍掉自己身上的丹药渣,收拾好心情,继续炼起丹来。
这一次,她才不会炸炉了!
两个人都是如此的想,但事实上,好好的一个上午炼丹实操课,洛长老都在此起彼伏的炸炉声和炉盖碰撞声中度过,他书已经看了一小半,而那一开始信心满满的两人此刻也被药渣弄的一身狼狈。
炼丹房内药草味浓郁,隐隐也夹杂了丹药的淡香,可想而知,两人应该都快成丹了,但总是最后关头问题接连出现。
洛长老收掉手上的书,看着垂头盯着面前炼丹炉的两人,立刻笑呵呵的安慰道,“没什么的,炸炉乃是正常无比的事情,没有一个炼丹师炼丹不炸炉的。”
“师父,炸炉是正常的事,那炸这么多回,是不是不适合炼丹?”
不可否认,阮烟有点被打击到了,当初她炼阵的时候,知识背的牢固,操作也很少有问题,甚至旭月宗的掌门也经常拍着她肩,夸她多有天赋。
可是,没想到炼丹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炸炉,炸的她都没信心了……
阮烟耷拉着脑袋,洛长老见此忙安慰,“熟能生巧,你看看你们一开始都很能顺畅进行了,其实都卡在最后,也就是说明,你们的灵力和神识还没做到齐头并进步调一致,如果这个点弄好了,明白最终目标都是让丹药成型,那炼丹难点也就迎刃而解。”
道理其实阮烟也都知道,洛长老也不是一直安静的看书,偶尔会给两人提点一两句,但这灵力和神识融合进行的这东西,却全靠个人感悟,说是没多大用的。
看来也许的确多靠练习了,毕竟她还要炼丹暴富!
想着以后数着灵石数不清的日子,阮烟又充满的斗志,不过面上还是有些颓丧。
洛长老见此,生怕打击太严重了,连忙又从怀里拿出一颗珠子,递给她,“阿晏啊,炼丹之事不用太急,你看看你师兄,这么多年了不也没急吗?来来,这颗避水珠你拿着,师父祝你以后乘风破浪,无往不惧啊!”
“师父,你真好!”
已经完完全全恢复斗志的阮烟立刻毫不客气的把避水珠收回储物袋,一脸信心满满,“我一定会多多练习的!”
“真乖!”
一旁同样受到打击的谢瑾瑜本来想着把炼丹炉砸了重新换个新的,但突然被洛长老一提,还提这种事,忍不住脸一沉,抓头又见阮烟快速收回避水珠的场景,冷笑一声,“某老头可真是偏心的明明白白啊……”
“臭小子,胡说什么了?这些年我给了你多少好东西?你祖父给了你多少好东西?甚至宗门内库里面的天材地宝都是你的媳妇本,你还酸你师弟的一颗避水珠?”
洛长老横眉一对,胡子说话的时候都激动的跟着颤动了起来。
谢瑾瑜立刻偏过头,炼丹炉也不要了,直接站起身,然后大踏步的往外走。
阮烟看着他的背影,立刻紧张了起来。
“师兄,你的天品下阶炼丹炉不要了?”
谢瑾瑜脑海蓦地又想到前几天这师弟的一副穷酸样,手指微动,语气冷淡,“不要了。”
阮烟见此,对着洛长老笑了笑,“师父,我可以拿走吗?”
洛长老对这炼丹炉根本不在乎,而且他也根本不担心谢瑾瑜会没有炼丹炉用,立刻摆了摆手让她拿了,阮烟听闻毫不客气的又收回储物袋内,还高兴的对谢瑾瑜的背影大声道,“师兄,我们明天再来一起上课不?”
此刻,谢瑾瑜已经走了很远,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她的话,反正没有回她,不过洛长老回了,“阿晏,以我对你师兄的了解,明天……哦不,之后,他都不会来上炼丹课了……”
不仅如此,说不定连丹炉都不碰了!
想到此,洛长老又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带徒弟可真难,幸好他的新徒弟比较乖,嗯,也很安分。
只是,洛长老并不知道,他所以为安分的小徒弟此刻心里又在思索‘如何从金主爸爸那里得到更多的宝贝?’
‘怎么才能夸谢瑾瑜让他眉开眼笑?’
‘怎样才能当好一个彩虹屁精?’
阮烟想着这些,顿觉人生不易,又要讨好金主爸爸防止爆马,又要多多挣钱养自己和阿叶,还要努力提高修为保住小命防止和男女主对上,这么多的事要操心,令人头大。
但转瞬摸了摸自己储物袋,感受着日渐沉甸甸的份量,阮烟又觉得一切可真快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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