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杨倩竟瞒着卢飞去医院做了B超,给了小费查性别。
她回来后神情有些低落,对卢飞说是个女孩。
卢飞显得毫不在乎,宽言安慰:“现在计划生育政策吃紧,以后放宽松了,想生再生嘛!
再说了,我发现我接触到的很多活生生的例子,女儿比儿子中用。女儿心细,体贴,虽然是嫁出去了,照顾父母比儿子还用心。”
杨倩心里一阵宽舒,她想起卢飞曾经说过的一个话题,问卢飞道:“曾一建他姑父的那个观点你不觉得有道理吗?”
杨倩这么一问,卢飞想起来了——曾一建姑父袁广才有个有趣的论断:
儿子不养老,做老子的可以搬到他家里住着。要是女儿不养老,能搬到女儿家住吗?
袁广才时常口出惊人之语,这个论断就不一般。
袁广才说:那些口口声声说生男生女都一样的人,想到这一层了么?
这个观点,卢飞一时还反驳不了。
但他只觉得这个问题很遥远,没必要想它,他宽慰杨倩道:“咱们这一代一个孩的多了去了,到咱老了国家肯定有政策的,别想那么多。”于是话题转向别处。
卢飞望着杨倩发黄的脸,觉得妻子好生苦楚。
杨倩在怀孕的头一个月有严重的妊娠反应,每天至少呕吐一次。
那一个月,她只能吃素淡的,闻到厨房的油烟味就吐,好在自从表弟徐长贵来了后杨倩就脱离了厨房。
卢飞正准备带杨倩去看医生时,呕吐症状减轻了,接着渐渐好了。
那段时间,卢飞看着杨倩的痛苦无能为力,只能说些宽心话。
怪不得歌里唱“世上只有妈妈好”,怀子之苦分娩之痛是当爸爸的无法体会的。
他想起海眀威的一篇短小说,写一个丈夫忍受不了妻子生产时的痛苦,割腕自杀了。
结局虽然夸张了一些,但也在情理之中。
以前听人说孕妇呕吐,大抵上无关痛痒,而临到自己的妻子头上,才觉着真是好痛苦的一件事。
收银由李琼管着,煮饭有徐长贵,杨倩尽量放松自己,调养着身体,她想给宝宝一个健康的身体。
卢飞吩咐徐长贵熟悉收银这一块,煮饭之余可以和李琼换换手。
徐长贵在来之前杨倩和他说好了的,也有义务帮着销售。而徐长贵自己性格外向,见了顾客不笑不说话,又很爱玩手机,对销售自然是很快就熟了。
徐长贵收银、煮饭、销售样样干得出色,卢飞暗自琢磨着再过半年给他加些工资,不过尚须考察。
他交代徐长贵以煮饭为主,其他的尽力而为,至于怎么尽力而为,他没细说,那要看徐长贵自己的悟性了。
人员安排得当,卢飞在不忙时基本上是陪着杨倩。他买来有关孕妇饮食与保健之类的书,感叹不懂的知识太多。
而杨倩并不娇贵,除非身体不适,忙的时候她依然在店子里帮忙。
柜台里的手机款式逐渐变化着,正如杨倩的肚子。
2000年9月初,杨倩产下一女。
卢飞在无数次的抚摩杨倩的肚子,感受胎跳时,给女儿想了个柔婉又灵气的名字——曼灵,生意人总有生意人的想法,卢飞希望女儿长大后活泼机灵。
时间的快慢似乎不由它自己决定。铁窗里的囚徒大抵是数着日子过的,而像卢飞和杨倩这样,有生意忙着,有可爱的女儿爱着,转眼就是三年。
2003年9月,三周岁的曼灵进了幼儿园。早与晚车接车送,中午在学校吃,这样的安排正好不影响杨倩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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