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寒微微眯了眯眼,垂眸看着腰间那只嫩白又不安分的爪子,薄唇扯成一条直线,让人辨别不出喜怒。
众人大气不敢出,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那处的局部降温。
心里纷纷揣测,这下祁野是真的完了。
顾流寒最厌恶别人的触碰,去到人多的地方还会讲究地戴上手套,这事儿谁不知道?
就在大家为祁野捏把汗时,魔幻的事情发生了。
顾流寒缓缓摘掉右手的手套,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扶起了怀里的人。
众人:“?!!!”
眼珠子都快睁裂了。
祁野也有点意外。
“谢谢啊~”他站稳后朝顾流寒笑得眉眼弯弯。
后者只是微微颔首以示回应。
清隽冷峻的眉眼都没起半点波澜,那种长居上位者的气场不自觉地流露,同他优雅矜贵的气质混合在一起,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众人回过神来,后知后觉的红了眼,有些嫉妒。
那可是顾流寒!祁野他配这一扶吗!他不配!
而祁野,趁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顾流寒身上时,他拔腿就跑。
等姜文回过神来,人已经快溜到大门口了。
这时门外忽然一阵刺耳的轰隆声,祁野抬头看去,就见他的发小陈洛正骑着一辆摩托车飞驰而来。
“快上车!”陈洛朝他吼。
祁野一扯领带,帅气地侧身抬腿上了摩托,走前还不忘回头朝姜文痞气一笑,比了个中指。
感受到侮辱,姜文直接气炸了,回头就朝保镖吼:
“都他妈是死人吗!给我追!”
在高速上狂奔了将近一小时,两人才在一个僻静的街道旁停下车。
祁野跳下摩托,双手环臂斜靠在路旁的树干上,掏出颗糖叼在嘴里:“我姑妈呢?”
陈洛摘了头盔,讲究地对着后视镜理他的头发:“放心,她这两天出国了,才管不了你跟姜文的破事儿。”
祁野微微点头,眉眼松和了些。
他七岁那年父母就因车祸去世了,家里的亲戚都把他当瘟神一样踢来踢去不愿意养,还给扔到了孤儿院。
是姑妈祁皖千里迢迢从国外赶回来,牵起他的手,带他回的家。
这么多年两人相依为命地过日子,祁野把祁皖看得比命都重要。
他跟姜文的婚事是祁老爷子生前跟姜家定下的,本来他就不愿意遵守,但姑妈说姜文是个好孩子,让他试着去处,并且跟姜文结婚,他正好可以靠着姜家东山再起,他这才应付了姓姜的那么久。
如今婚事也黄了,祁皖知道了的话,怕是会怄气好一阵子。
“诶,你目前打算怎么办?”陈洛停下手里的动作扭身看他。
舌头卷着棒棒糖滚了个圈儿,祁野挑着眉一脸轻松:“当然是东山再起呗。”
陈洛耸耸肩:“行。有需要跟兄弟开口。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家里管得严,金钱上能拿出来帮你的不多。”
祁野嗤笑一声,右手成拳砸了他一下:“那我可得好好使唤你。”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破产破的也太突然了,总觉得事情不简单。”陈洛板着脸一本正经的分析。
祁野少有的沉默了下,点了点头:“嗯。回头我扔你资料,你帮我查一些事儿。”
两人正谈着,一阵电话铃忽然响起。
祁野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扫了眼屏幕备注:林安。
他纤白的指尖随意在接听键上点了下:“喂。”
两分钟后祁野挂掉电话,翻身坐上摩托车后座,指挥陈洛:“去二阶酒吧。”
从后视镜睨了他一眼,陈洛有些服气:“受了这么多打击,你竟然还有心思去gay吧钓鱼。”
祁野咬着棒棒糖痞气一笑:“今天不钓鱼,今天去放生。”
*
一刻钟后,两人走进了一间名叫二阶的酒吧。
这是祁野最喜欢来的一家gay吧。
店里独特的乐曲能让人很快放松下来,听说是老板自己谱的。
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坐下,再叫了几瓶酒,祁野瞥了眼手机,离跟人约定的时间还早。
正打算搞点乐子,陈洛忽然一扯他衣袖,克制着激动小声耳语:
“我操!你看那人是不是顾流寒?”
祁野迟疑了下,顺着他目光看过去。
暖色灯光笼罩中的男人端坐着身姿,骨节细长分明的手端着酒杯优雅地晃着。
换了风衣的顾流寒比起西装的禁欲成熟,还多了一点雅痞的韵味,让祁野眼前一亮,不自觉地将手指骨节摁得咔嚓作响。
看了男人好一会儿后,祁野端起桌上的酒一口饮尽,起身就要过去。
陈洛赶忙拉住他,一脸惊恐:“干什么去?”
祁野回头对他报之以微笑。
顿了下,陈洛后知后觉地咬着牙嚼字:“你他妈不会是想钓顾流寒吧?疯了?!”
“我不想知道你有病,别表现得这么明显好吗?!”
祁野撇开他爪子:“淡定。”
陈洛脸抽了抽:“顾流寒是什么人?!这要玩儿脱了,都不用收场,直接收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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