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你……”
没等他说完,小沈渊就挤到了两腿间,滚烫的热度犹如烧红的铁棍般居高不下,他听见那人说:“帮我,余尽。”
余尽整个人呆住了,一动不敢动,然而耳边的声音还在继续,“帮帮我………”
后面的事他一辈子都忘不掉,次日早上余尽突然感冒了,沈渊就一直围着他转,也是那一晚之后,他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天天缠着他,全校师生都发现沈大恶魔最近安分不少,也不出来祸害人了,整日跟条尾巴似的追在一个优等生后面,再后来他还直接把桌椅搬去了一班,成了常驻人员。
这事当时在七中闹得沸沸扬扬,从初秋到深冬,校园的角角落落好像都在流传着两人的故事,然而他和沈渊之间仿若存在一条天然的、触摸不到的沟堑,他们站在沟堑的两端,善意与恶意从脚底开始就被划分得泾渭分明。
沈渊依旧是众人忌惮而追捧的热点人物,而他则沦落为众矢之的。同样都是越界,可所有人的眼睛似乎只能看到他的“卑劣”,卑劣到恬不知耻地勾引沈渊,卑劣到众嘲他给沈渊下降.头,卑劣到无所不用其极,沈渊则成了众人唏嘘的受害者……
可没人想到,不,好像所有人又都是这么盼望的,一切甚嚣尘上的谣言在一年后的深冬终于落实了。
他的高中年代也是在这一天彻底葬送了,葬送在流言蜚语、葬送在蓄谋已久的照片上………
“你在想什么?”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余尽思绪一瞬间被拉了回来,他眨巴眨巴泛红的眼眶紧张回:“没、没什么。”
沈渊看了他半秒,问:“你平时上班很忙?”
“最近还好。”他声音有些喑哑。
“嗯。”沈渊以为他困了,但总压抑不住想跟他说话的冲动,他不是个爱说话的人,但所有的克制与隐忍每次碰到余尽,就会不受控制般被一点点吞噬。
他开始没话找话,这模样跟记忆中的少年几乎快要重叠,余尽心头愈发酸涩了。
如果沈渊真的要,他该怎么办?
“你身体不舒服吗?怎么抖得那么厉害?”沈渊忽然从后面搂住他问。
余尽双腿紧张的绞在一起,小声说没有。
“哦。”沈渊没松手,也没说话。
熟悉的桎梏感仿佛穿越酸涩的往风涌上大脑,余尽手足无措,对于眼前这个人,他内心深处多的是内疚,以及………一别经年依旧不敢言说的喜欢。
可他觉得沈渊值得更好的,而不是将精力浪费在他身上,这么想着,余尽开口了:“沈渊,能不能松开,你这样我很不自在。”
男人目色微微一沉,到底是没说什么,给他掖好被褥,道:“虽然屋内打了暖气,还是要注意身体。”
“嗯。”
沈渊略微收回手,身体却没移动半分,余尽一刻不敢松懈,他无法保证对方会不会像当年一样,忽然压着他让他帮忙,他明天还要上班,再不能如以前一样胡闹。
沈渊盯着屋顶,忍了又忍,慢慢闭上了眼。
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
等他心甘情愿。
等他无所顾忌。
等他再也逃不掉。
他要彻彻底底融入这个人的生命。
**
“余尽,你吃的是什么呀?在哪订的外卖?”林娇跑过来问:“我几天前就发现了,你的菜闻起来就特别香。”
青年坐在休息区内,脑中思索着晚上周老板的事,一时没注意她说的什么,问:“你找我什么事吗?”
林娇撅起嘴:“你怎么总这样,我找你就一定要有事?”
“啊?”
“不打趣你了,你跟我说说你的饭菜哪家订的?”林娇特别好奇。
余尽在包装袋上看了眼,没找到店名,些微纳闷,说:“朋友送的,我也不清楚。”
“男的女的?”林娇睁大眼睛问。
“男的。”他回。
“哦。”她脸上表情一松,问:“什么朋友啊?能不能帮我也送一份?”
“应该不行,他平时比较忙。”
“是吗?”林娇看见刘宇过来,脸顿时垮了下去,问:“你不是吃过饭了吗?来这做什么?”
刘宇扬了扬手里的咖啡:“请你喝。”
“我不喜欢喝这个。”她才不要。
刘宇锲而不舍道:“袋子里还有奶茶,跟你上次喝的一个口味,椰奶草莓的。”
林娇翻了个白眼:“两次喝一样的多没意思,一点新意也没有。”
余尽听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休息室内不少人朝这边看,张耀之路过时也望了眼,朝众人打个招呼就进了办公室。
“要不你坐这吧。”余尽腾出位置坐到阳台边。
刘宇冷哼一声:“算你识相。”
“……”
林娇不乐意了,屁颠颠跟过去,刘宇拦住路说:“娇娇,你上次不是说要看猫吗?我们什么时候过去,刚好明天周六不上班,我们一起去呗?”
林娇自小被宠坏了,脾气不太好,回:“我只跟余尽去!”
这一声着实不小,休息区吃饭的人眼睛不断在几人间打量,刘宇脸红了个彻底,妹子瞅瞅众人戏谑的神情,后知后觉自己说得太大声,气呼呼跑了出去。
“才毕业的大学生,一堆毛病。”人散场后,戴眼镜的女人撇撇嘴说。
对面男人笑笑:“新一代比较跳脱,等磨炼几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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