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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饭一切好说。

工头也是没料到她的问题如此朴素无华,一阵无言过后,当下就拍着胸膛保证伙食管够。

陶音要的就是这句话,这事就定下了。

她拿到钱第一件事就是还账,但是不够,还差很多。但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有进项了。

陶音往回走,路上经过一处橱窗看到里面的食物,有点走不动道了。

橱窗里琳琅满目的食物码得整整齐齐的,香软的面包、色泽油亮的牛羊排……

陶音摸了摸肚子。

她真的很容易饿。

其实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吃过有味道的自然食物了,都知道高效迅速补充人体所需能量的营养液很方便,很有用,然而有的人就是体质特殊,或多或少会有一些不适的副作用,陶音就属于这麻烦的一类人。

偏偏在环境恶劣的废土星,生态被破坏,自然生长的食物不好养活,自然食物得之不易,所以物价水涨高,它们自然就比营养液贵多了。

有条件的家庭才能天天吃菜吃饭。

陶音艰难地将目光从橱窗上挪了下来,拿出通讯器划了划,看了一眼自己的账户余额,然后头脑就冷静了。

还是喝西北风吧。

陶音管住了手,直接回了十一区。

她回去的时候,路口坏掉的水管已经有人来修好了,就是后勤工作很敷衍,坑坑洼洼的地面淌了一地的脏水,原本是坑的地方注满了水,俨然成了绝佳的陷阱。

就刚刚,那个开着废铁组装车泥水溅了一路人的黄毛哥就直接冲进坑里,人在污水里正破口骂街。

画面十分糟心。

黄毛骂咧咧地爬上来,周围没人求助无门,只见到了陶音一个人,就问:“喂,你能不能过来搭把手?”

陶音还没说话,黄毛就咬牙,急声道:“我给钱!给钱!先帮我把车捞起来!等人来就废了。”

陶音毫不犹豫:“怎么捞?你说。”

两人废了很大的劲,总算是将组装车从水坑里捞起来了,这车看似没坏,但陶音觉得它离报废也差不多了。

黄毛摸了摸车身,松了一口气。

但是他身上没有钱,刚刚的话就是情急之下说的,现在完事了,他就打算赖账了。

但陶音看起来显然不像是会吃哑巴亏的。

黄毛想起刚刚她那不同寻常女人的力气,又动了动自己摔伤的胳膊,到底是没敢直接翻脸不认人。

黄毛想了想,自行暴露无赖本性,笑嘻嘻地说道:“实话跟你说了吧小美女,我身上什么都没有,钱也给不了你。我看你一直看这车轱辘,想必也对这些东西感兴趣,我可以告诉你弄这些东西的具体地址,这事一笔抵消了,怎么样?”

陶音:“我觉得不怎么样。”

“还是给钱吧。”

黄毛脸上嬉皮笑脸的表情一僵。

艹了,你装都不装一下?!

陶音其实也看出来对方没钱了,难免失望。

心想果然外快不是那么好挣的。

“算了,”就当行善了,她在心里叹息了一声,懒得纠缠了,索性就问点有用的,“那你先告诉我,你的车是去那里捡的吗?”

那她也可以去捡一辆回来。

黄毛瞪眼,道:“当然不是,我捡的零件!自己组装的!你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么能跑的车?”

这点陶音是信的,不然哪能那么精准地开进水沟里呢?

她拧了拧袖子,最后确认性地问了一遍,道:“旧航站的东西都不要钱对吗?”

“翻垃圾要什么钱,”黄毛发动车子,给了陶音地址,哼哼道,“旧航站现在是废弃的垃圾场,垃圾场好东西也有,看你搬不搬得回来了。”

陶音默默记下了。

她或许可以去淘点家具什么的回来。

因为路上的这一段小插曲,陶音回到家里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她把今天领回来的东西放好,折腾了一天,全身都是脏的,得彻彻底底洗个澡。然而她一时忘了控制水量,扣了1.7星元,肉痛。

半个硬得硌牙的面包干没有了。

陶音喃喃自语,“什么时候才能花钱不眨眼呢?”

越想越难受,最后她难受得把那块剩了很久的面包干全给吃了,饱腹感才让她心里舒服了一点。

屋里没开灯,外面路灯的光透进来,就能视物。当然要说亮是不可能很亮的,只是对于陶音来说,足够了。

毕竟不用花钱的东西,就别要求那么高了。

她躺在床上,打开了通讯器,查了一下明天要去打工的地点,结果发现那地方距离旧航站不是很远。

正好顺路。

陶音把窗帘放下,屋子瞬间一片漆黑,她心满意足地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整,熟悉的催款消息如期而至,还是跟鬼催命一样不把人吵醒誓不罢休。

陶音睁眼看天花板,昨夜特意定的闹钟白瞎了。

催款魔音有用多了。

她起了身也没有磨蹭,简单地收拾好了,直接就出门了。

今天早上她很精打细算地没动营养液也没吃面包,直接去找那个工头,去港口了,去得早点还能赶上早饭。

能省则省。

陶音先是去了码头,填了一些资料再出发到港口,到地方后便开始了工头安排给她的工作了。

陶音来到了倒塌的防御塔前,才终于知道为什么工头推荐她来这里干这个活了,她不光是来搬货的,还要分类挑着搬,就是把有用的特殊材料用最快的速度挑出来,四舍五入跟废品分类是一个意思。

难度翻了一倍不止,难怪加钱。

场地人不算多,有男有女,人进出工作范围都要过检测门扫描一遍,管制颇有些严格,严禁私藏货物带出去。

西面角落,坐在位子上的男人抬头扫了一眼面生的陶音,问:“你新来的?”

“是的,”陶音点了点头,看了眼编号,便道:“先生,你的位置好像是我的。”

那人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不太情愿地起身挪了地,然后他指了指一堆细碎的零件,语气带着一丝嘲讽,道:“来吧,这批货你的。”

这堆被划分出来待处理的零件全部都非常细碎,就是要一堆乱线中找有价值的辐射光纤,目标难以辨别分类,难度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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