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只小狐狸,他可能不是想吃了你,许是来寻臭狐狸的,他大概是和墨白有什么渊源。”
闻言,宜欢一扭头就看见案几上的小狐狸,睁着一双黑亮的湿漉漉的眼睛幽怨的看着她,毛茸茸的嘴张张合合欲语还休。硬生生的,宜欢的老脸不自觉的红上了一红,丢脸。
“看你把这小娃娃给委屈的。啧”之桃摇头晃脑的幸灾乐祸。
“人家压根儿没想吃你,你还退的这般远”之桃再接再厉。
宜欢额头的青筋跳的愈发的欢快,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松了松握着的拳头,抄起手边的茶碗,用上三分内劲儿径直袭向之桃。
“呵呵”之桃嘴角一挑、满是不屑。茶碗飞速旋转,一瞬就到了眼跟前,之桃刚想动作,就见那茶碗嗖的擦着她扬起的发丝拐了弯,击中她刚刚掏出来搁在身边的酒壶。
之桃急急去抢,陶制酒壶落地即碎,酒水四溢,香醇浓郁,漫了满屋子的香气。
“啊,你你、你,阴险,太阴险。你冲着我来啊,啊,我的酒啊”
宜欢但笑不语,抱上狐狸转身就走。
“我的酒,我的酒,哎,你去哪?”
宜欢抚摸着狐狸软软柔柔的茸毛,头也不回:“回月老祠啊。”
之桃扔掉陶片,使了个法术,飞身追坐到宜欢肩上,抱着手臂语气不善的道:“回去,回去干什么?月老祠这两日统共去过两人。一个是山脚的猎户,找老庙祝求医的,另外一个找你的,是元香菱的阿娘。元香菱如今即已是入了皇宫,便成了定数,中间牵扯太多,我们不宜干涉。你还是避一避的好。”
“大堂人多,你这么大大咧咧的不怕旁人看见?”
之桃没好气的道:“使了法术,寻常旁人看不见,关键是最后一壶酒被你给洒了,我躲起来为那般?”
宜欢哼哼两声不接话茬儿,转而解释道:“元香菱的事我没想干涉,不过求仁得仁,有什么好干涉的。我嘱咐她阿娘来找我,就只是为了她阿娘。”
之桃闻言绕着宜欢转圈飞,一会儿左一会儿右,她凝视着她的眼睛略感好奇:“你,为什么不想干涉元香菱,却想要管一管她阿娘?”
宜欢捉住之桃将她搁在自己肩上:“别绕了,绕的我眼晕。元香菱她自造灵签做假在前,诱骗她阿娘在后,明知如此,当日我也给过她机会。她即是处心积虑选的这条路,该是她真真儿想要的。我又何必拦她。但她阿娘不一样,我自然要帮一帮。”
宜欢说完,之桃愣了愣。元香菱的事情她自然知晓,无所感。
千百年的岁月,斗转星移,她因不能动弹,只好将神识修炼的强大些,是以看遍了这十丈软红,闲来咂摸咂摸聊以慰藉。
元香菱的事认真说起来,倒也没什么对与错。元香菱她阿娘,追根究底,左不过一个遇人不淑罢了,她倒要看看宜欢是如何帮法。宜欢现在是月老祠的小主持,月老祠又关系到自己的修行,不能有偏差。
“元香菱的阿娘寻你不到,当日就下山了。”之桃顿了顿接着道:“等这次的许愿牌事了,我陪你去。”
宜欢闻言侧过脸来,有些诧异的盯着肩膀上的之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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