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正坐在田埂上,一边喝着自家夫君送来的绿豆汤,一边吼着在田地玩的三小只不要踩到庄稼。看到双膝跪地,一脸真诚地看着自己的张卉卉,不由得笑道,“想清楚了?”
卉卉重重地点了点头,“是,就算学的慢,学的累,我也要学武。请大当家教我,我想变强。”
“不畏流言蜚语?”
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了窃窃私语,左不过还是那些女子抛头露面学些无用的东西,还不如学好女红,嫁个好人家之类的。
有那多管闲事,自认长辈的,直接上前来,劝说着,“卉卉,你学什么武?知道你家艰难,正应该花费功夫去寻个靠谱的郎君,给你阿娘和阿婆做靠山啊,怎么尽瞎胡闹呢!”
“就是,你当那些会武的女子都是些好人......嗯,咱们大当家是例外,例外,嘿嘿嘿。”
方阮阮平视着面前的小姑娘,语气温和,“你怎么说?”
卉卉摇了摇头,无视耳边的喋喋不休,“靠人不如靠己。我只信自己的拳头。请大当家收我为徒!”
“起来。”
卉卉疑惑地抬头,望向站起身来的大当家。
阮阮目光炯炯,笑着说道,“做我的徒弟,全身最硬的就是骨头,哪能说跪就跪。”
听了这话,卉卉眼眸里迸发出惊喜地神情,她一跃而起,眼睛笑成了弯弯眼,“师父!”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卉卉一下子变了脸色,犹犹豫豫道,“师父,我还没准备拜师礼,请容我稍后给您送来。”
阮阮摆了摆手,打量了卉卉瘦弱地身板,“留着那些给你补补吧,你这身板,还有的练呢。”
“是!师父。”
“每日卯时,来我这。”
留下这话的方阮阮便快步入了田地,将玩着玩着打起架来的怀静和怀致一手一个拎了起来,带着身后拉架没成功的怀宁回了自家院子。
卉卉开心的嘴巴都合不起来,正打算回家告诉阿娘这个好消息,却瞟到在一旁偷偷看着自己傻笑的刘一刀。她大大方方地上前,屈膝行了一礼,甜甜笑道,“多谢之前一刀大哥救我阿婆。这几天出了变故,才没有来给一刀大哥道谢。”
刘一刀挠了挠后脑勺,咧开嘴角爽朗一笑,黢黑的脸上,一排大白牙格外明显,“不用不用,我应该的。”
听了这话,卉卉红了红脸颊,她抿了抿唇,一脸纠结。刘一刀见她这样,忙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你说出来,我刘一刀保证给你办好。”
然后,满怀期待,想着能在心爱的姑娘面前大出风头的刘一刀便听到卉卉语气羞涩地问道,“一刀大哥,你可知道师父有什么喜好?”
这......大当家还给不给人活路了!
“你说,大当家喜欢什么呢?她会不会喜欢香囊?驱虫醒脑,应该会喜欢的吧?”
大当家喜不喜欢不知道,但我保证我喜欢......唉!
刘一刀心头叹了口气,蔫蔫道,“大当家以前最喜欢舞刀弄枪了,现在,再加上最喜欢陆先生吧。”
“这样啊!那我知道了!多谢一刀大哥。”
卉卉得了消息,乐颠颠地跑回了家,连带着家里的阿娘和阿婆都忙碌了起来。
第二日一大早,卉卉就收拾了东西,兴奋地敲开了大当家的门。此时,天光还未大亮,大当家已经早早起了身,此刻正在院子中舞剑,
银光乍起,矫若游龙,翩若惊鸿,身形腾转挪移,神采飘逸。
陆明渊则是抱着小怀远,一手持书,看一会书,看一会娘子,还要抽空安抚激动地喊着阿凉的小娃娃。
墙边,三小只照旧蹲着马步,一边蹲一边口中振振有词,背诵着论语。
“张姑娘来啦”,陆明渊转眼看到愣愣地站在门口的卉卉,连忙招呼她进了院子,“来坐,别客气。”
阮阮停了剑,拿过汗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整个人容光焕发,明艳夺目,“卉卉,从今日起,你就是我方阮阮的徒弟,今后,就和怀宁他们一起练武吧。”
“是!”
张卉卉从怀中掏出两个同心结样式的络子,递了上去,“师父,这是徒儿给您的拜师礼,不过是个小玩意,您可别不收。师父和师公一人一个,愿你们永结同心,恩爱百年。”
看着手里的络子,阮阮嫣然一笑,“看来是投我所好了,多谢你。”
说着便将带着同心结的络子系在了剑柄上,陆明渊也笑着接过,将络子系在怀中的玉佩上。
“刚才那剑招可看清楚了?这是青云派的碧月落沉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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