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宁重新把她来商场的经过讲给两人听。
“你们知道佣兵组织吧？”得到两人似懂非懂的眼神后，她叹了口气，“为了赚取物资和核晶，一些由不属于基地的异能者会聚集在一起，组成佣兵团。”
范鸣：“对！你说自己是佣兵来着。”
“是的，”凌宁点点头，“但我所在的佣兵团很小，只有三个人。”
像他们这样小规模的佣兵团一般接不到什么好任务，但就在几天前，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好单子——客户愿意出一小袋核晶，而所需的只是一个拥有夜视能力的异能者。
“他们希望找一个熟悉商场内部的人当向导，”凌宁说，“我在末世前来过这家商场几次，又有夜视能力，就被他们挑中了。”
她还要再说，伊芙先道：“‘他们’？一共有几人？”
“4个，”凌宁回忆道，“都是异能者。”
闻言，伊芙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异能者虽不少，但一个全是异能者的队伍也并不常见。
“他们让你做了什么？”
“叫我画东区的地图，”凌宁说，“然后就没做什么了，就跟着他们，偶尔晚上行动的时候让我放风。”
“那他们做什么？找资源？”
凌宁想了想：“这倒没有，他们好像只是来杀僵尸拿核晶的，一直在东区到处走，后来东区僵尸少了，才决定去西区看看，”她补充了一句，“不过中途我跟他们走散了。”
她一人敌不过那么多僵尸，只能躲回二楼的卷帘门店。
闻言，伊芙陷入沉思。
走来走去？是在查验凌宁的地图画的是否正确吗？
凌宁说那四人只是为了核晶而来，她却不这么认为。
——这里的僵尸都很低级，一个能在僵尸横行的商场内来去自由的异能者小队，为何要大费周章跑过来？
思来想去，伊芙能想到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头凌宁提到的三阶僵尸。
甚至凌宁也有可能是他们故意丢下，范鸣曾说过，东区和西区的地势几乎一样，既然凌宁已画出东区地图，那她的作用已经完成了。
“去西区吧。”她沉吟片刻，忽然道。
“？”范鸣愣了一下，“现在？”
不会太匆忙了吗？而且他们身上物资也不够——从地下超市拿的几个罐头都要吃光了。
伊芙像是能看出他的心思，眨眨眼：“没关系，食物可以在西区拿。”
——关键是要在赶在那四人之前找到三阶僵尸。
她四下看看，从地上找了根铁棍，在凌宁两人疑惑的目光下走到一家店门旁，铁棍竖起来，对准玻璃橱窗。
“砰——！”
下一秒，狠狠击向橱窗！
“咔啦——！”
整块玻璃瞬间碎成千万片，如同烟花般炸开，锋利的碎片四处飞溅，凌宁和范鸣慌忙避开，伊芙却站在原地，饶有兴趣地望着这一切。
“你做什么？！”范鸣惊道，这么大的动静，僵尸都会被引过来的！
伊芙看他一眼，却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你们晕僵尸吗？”
“晕……”范鸣卡了一下，怀疑自己的耳朵，“晕什么？”
“僵尸。”
伊芙看向远处，几道蹒跚身影出现在几十米开外——一些僵尸听到声响，全都凑了过来，伊芙注视了会，从它们身上收回视线，对着另外两人笑了笑。
“我们自己走过去太慢了，”她说，“所以看——”
手指向那几只僵尸。
“我替你们找了个交通工具。”
***
“这这这真的没问题吗？！”范鸣僵着脖子惊恐道。
他正以一个僵硬的姿势，被一头接近两米高的僵尸抱在怀里，后者用铁杆般的手臂锢住他，在漆黑的商场内健步如飞。
范鸣：……还他妈是公主抱？！
“你可以放松一点嘛，”伊芙靠在抱着她的僵尸身上，慢悠悠道，“它不会咬你的。”
范鸣抹去僵尸流在他脸侧的口水，陷入沉默。
十几分钟前，伊芙引来了几头僵尸，她从中选出四只速度较快的僵尸，打算借僵尸的脚力去西区。
即使伊芙当着他们的面控制住了僵尸，但范鸣还是有点心惊胆战的——他真怕抱着自己的那头会忍不住咬他一口。
相比之下，凌宁的接受能力更强。
“好厉害！”她抱住僵尸的脖子，稀奇睁大眼，“这些僵尸真的不咬人！伊芙，你怎么做到的？”
伊芙笑眯眯道：“因为我用了魔法嘛。”
凌宁自然不信，但伊芙不愿透露异能细节，她也不刨根问底，只是出声提醒：“左拐，地上有个洞。”
伊芙：“好，左拐。”
僵尸们闻言，立即改变方向，鱼贯绕过前方地面出现的一个凹坑，井然有序的动作简直像一群饱受训练的士兵。
饶是范鸣，也不禁有些赞叹：“它们真听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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