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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员看庆虞特别喜欢这只布偶猫,便劝道:“小姐,这只猫是那位客人的,您要不要看看店里其他的品种?”

门口站着的女人走过来,敛眸,弯腰把猫抱在怀里。

这个过程再没有看庆虞一眼。

庆虞微微蹙眉,

感觉年郁好像在生气。

她说要去符黎市补半个月的戏,这才几天就回来了?而且态度大转弯……

难道是因为她动了她的猫?

尤其是……猫被年郁抱在怀里时还朝着庆虞喵喵,是个铲屎官都忍不了。

庆虞表示理解,对店员道:“那你们店里有没有什么机灵点的猫?”

店员愣了愣:“机灵?具体是指?”

庆虞说:“我的要求也不高,就是能衣食自理,并且能照顾主人饮食起居的那种。”

店员:“……”

“……”

外面寒风料峭,年郁走在前面,庆虞不敢越过她,只能安分跟在后边。

走进大楼,乘电梯。

猫还在朝她喵喵。

年郁不为所动,

她今天好像兴致不高,不愿意同她讲话。

庆虞不敢高攀,静静等着电梯到八楼,然后就到了万分尴尬的时刻:要不要假意邀请对方去家里坐坐?虽然说按照今天的状态,年郁肯定不会赏脸,但问一问是不是比较好?

她在纠结。

而年郁已经大步走到自家门口,输了密码,她背着身扣上门,期间一言不发。

庆虞:“……”

虽然被无视了,但也避免了好大一场尴尬。

她甚是满足,进屋后开始清理伤口。不得不说,荣祁那一下还真狠,不过他也就那点能耐,反正今天他没能动得了她,往后也不可能再惹得过她。

得火。

她心想,

爆火才能安身。

给凌成颐打了个电话,第一遍没接,又打过去,接了。

庆虞说:“昨天说要试戏,但酒局上又说三天后开机,到底试不试?”

凌成颐做贼似的道:“不试了,只要你愿意拍,怎么着都成,这戏也真不是什么好饼,看你造化。”

庆虞现在没机会刷脸,只能先拿出一部戏攒话题,而且只要她演技过得去,戏再烂也不会影响到她,毕竟一般情况下遇到智障剧时,大家选择性先辱骂编剧,戏好了就夸演员。

总之一切不如意皆可推锅给编剧。

庆虞算是安了心,因为今晚参加酒局时女二号没到,她就知道前几天刷到的八卦是真的。

女二号是某国际导演的千金,年十八,现在理应在《偶像之光》里封闭练习,但有个胆大的营销号爆料,说她动用关系出去接戏了,这对于选秀节目来讲是大忌,但谁让人家爹是国际导演?

没人敢多说一个字。

庆虞看过偶像之光第一季,知道他们的赛季有个比较人性的地方在于:半决赛时选手可以任意邀请一位嘉宾来助演,助演嘉宾实力强的话可能会帮助选手赢得不少票数。

她之前做过数据表,分析了几个类似于她这样又黑又糊艺人的洗白经历,大部分是靠着真才实学刷脸攒路人缘才转运的,而展示真才实学的平台选择也是一门技术,一定要是鱼龙混杂的节目,因为那样的节目每个人都有点不可言说的黑料,而且粉丝分散,不会有人逮着她硬说。

几度观望下,她选择了正在热播的偶像之光第二季。

而带她进入这个节目的人,就是新戏的女二号。

这个女二号连选秀期间偷偷拍戏都不怕被人狙,除了胆大之外,俨然是不把娱乐圈那点小名小利放在眼里,这样的合作不仅稳定,还不怕利益纷争。

双赢。

挂电话前凌成颐问:“考虑养猫或者养狗吗?”

庆虞说:“操心你该操心的吧。”

刚挂电话就听见有人敲门。

她想了想,这时候来访的,怕只能是年郁了。

走到门口,猫眼里一瞧,果然是年郁。

有些忐忑的开了门,年郁换了身衣服,面色冷漠的道:“能帮我个忙吗?”

她提着药箱。

庆虞怔了怔,忙点头。

顶流发话,义不容辞。

布偶猫蹲在年郁脚下,仰头看着庆虞。

庆虞让开路,

一人一猫进了屋。

年郁熟门熟路的坐下来,开了药箱,找出外伤药,将自己的右手手肘举起来,说:“帮我上个药吧,拍戏不小心摔了。”

庆虞看了看她撩起的手臂,细嫩的肌肤上赫然一道刺目的伤口,还在淌血。

她不由得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还没上药。

真巧。

她忙接过工具,小心翼翼的替年郁擦药。听说年郁拍武打戏从来没用过替身,看来是真的。

幸好伤口不深,但估计也要留疤。

她到底是什么体质,好像自从住过来,年郁就一直受伤,想到这里,她看了看年郁的手,那次被割破的地方已经结痂了。

无名指第一节指骨稍微往上的位置,

一道细长的疤。

包扎好后,庆虞不太放心:“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年郁轻微蹙眉,摇头:“不用了。”

她站了起来,庆虞以为她要走,可年郁却弯下腰抬起她受了伤的手臂,看到挽起的袖口湿了,便道:“脱了吧。”

庆虞:“?”

年郁好像很没有耐心:“脱了。”

庆虞见她盯着自己的伤口才理解过来,她是想给她上药。

哦了一声,听话的脱了毛衣。

年郁拍过医疗题材的电影,这些小伤处理的得心应手,她沉声说:“我今天下午在洮市拍杂志,明天还要回符黎,到时候你让你经纪人帮忙换药。”

庆虞点头,抬眼看到她的脸。

她的鼻额角是标准的120°,优秀的鼻基底加上鼻梁上半部分明显的凸起,分明是悸动感的长相。

这样的人。

她觉得伤口不是那么疼了。

包扎好后,年郁叮嘱道:“不要碰水,拍戏的时候跟对手演员讲清楚手臂上的伤,万一有大动作的戏份可以跟导演商量一下挪到后面。”

庆虞还是点头,末了加了句:“谢谢。”

谢谢她帮忙上药,谢谢她把她从荣祁的手里救了出来。

年郁将药箱收好,也许是悟到了两层意思,突然与她对视,冷声问:“你真的不怕吗?”

庆虞再次怔住。

年郁紧追不舍:“庆虞,如果有人……希望你平平安安,如果……有人非你不可呢?你会保护好自己吗?”沉默片刻,她说:“我说过,有什么事情可以第一时间找我,而不是……让别人代为传达。”

“……”庆虞无话可回。

她知道了,年郁真的在生气。

但是没等她问出来,年郁已经准备离开了。

庆虞下意识站了起来,

年郁背过身,涩声道:“以后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说完她便拎着药箱走了,庆虞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明明之前还很好相处,那么亲和,为什么今天……好阴郁。

她总觉得有问题,在对方走到门口时,喊了一声:“年老师——”

你是不是生气了?

可是话还没有问出来,年郁便回头,眸中阴霾,不咸不淡的警示她:“嘘——”

她好像在克制,她在愤怒,“不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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