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五一,杨沛霜打算好好利用这个假期把丰田项目的方案做好,放假前她跟汤玉杰不约而同地说,假期也不放松,每天沟通方案情况。
假期第一天,杨沛霜睁开眼已是早上十点,要不是被饿醒了,估计她能睡到下午。低血糖的杨沛霜两眼发花、狼吞虎咽地吃完了室友送她的一大包达利园小面包。
之后,她换好衣服,背着帆布包、蹬着飞跃小白鞋、带上房间钥匙,下楼去买菜。大型商超、小区附近的果蔬便利店她是不去的,她的目的地是一公里外的思贤菜场,那里的菜比果蔬店便宜20%左右。
跟上海市中心比起来,她所租住的松江新城生活气息并不浓,配套设施还不完善,放眼望去,一排排高楼都是住宅,间隔好远才有公园、商业综合体,日常生活不算便利。
她所租住的祥和花苑小区,租住的几乎都是外来务工人员,他们工作的地方距离往往不远,无论是在餐馆里洗盘子、超市理货,还是做保姆,总之都是以体力劳动为主。
吃完午饭,杨沛霜忍不住睡了个把小时的午觉,醒来后摸出电脑,倒腾了会儿方案,跟汤玉杰聊了会。很快到了晚上,杨沛霜忍不住点了一小份鸭脖子,还喝了点儿啤酒,微醺着睡了。
半夜酒醒起来上厕所,听到门外客厅里有人在说话,杨沛霜忍着尿意,侧耳听着:
“老公,我错了,我再也不翻你手机了,你不要走好吗?”
这是室友兰兰的声音。
“手放开,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分手!”一个绝情的声音响起。
“我真的错了,我不能没有你,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走。”兰兰哭得几乎背过气去,仍是不停哀求。
“连基础的信任都没有,勉强在一起的话,大家都累。”兰兰的男朋友尚坤冷冷说道。
“我爱你,真的好爱你,你也爱我的对吧?如果你爱我的话,一定会原谅我的。”兰兰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希冀地说着。
“天天把爱啊爱的挂在嘴上,你知道什么是爱?”尚坤轻蔑地说。
兰兰没再说话,只低声呜呜地哭。
“有时间哭,不如好好想想,到底是爱我,还是因为寂寞。”尚坤丢下一句话,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心爱的人决然离去,兰兰再也忍不住心中悲伤,放声哭了起来。
卫生间在客厅另一头,她要去上厕所一定会经过兰兰身边,现在出去的话太诡异,可是她已经快憋不住了。
“大晚上的,嚎丧啊!”隔壁房间传来一声厌烦的大吼。
话音刚落,兰兰的哭声就听不见了。
杨沛霜在门口跳着脚,实在忍无可忍,硬着头皮推开门。
经过兰兰身边的时候,还小声安慰道:“兰兰,别太伤心啊。”
没时间多说什么,她赶紧冲进卫生间,畅快地释放快撑爆的膀胱。撒完尿,杨沛霜故意在卫生间磨蹭了一会儿,等她洗完手再出来的时候,兰兰已经不在客厅。
“也好,”杨沛霜心里想着:“我真不知道怎么劝她。“
重新躺回床上,杨沛霜很快沉沉睡去。
第二天起床,隔壁房间的夫妻两个已经上班去了,他们在泰晤士小镇的一家快餐店打工,男的是厨师,女的是服务员,周末节假日是他们最忙的时候,每天要上班超过十二个小时,难怪昨夜被兰兰的哭声搅扰会那样生气。
兰兰在漕河泾电商物流园上班,周末双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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