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蓝的天空飘着大块的云朵,热了好些天,看来是要来雨了。
前两天,就有老百姓开始灌地。和平镇的土层薄,一米以下基本就是砂石了。有些旱龙道的玉米早就扛不住了,再不灌地就旱死了。
泰来县是个农业县,工厂很少,农业要是不行,各行各业都不景气,毕竟农民是农村的主要消费群体。
早上起来,一如往常的忙碌。上班时,在路上给老父亲打电话,昨天给的红包,老人没收啊!
父亲姜树德是退休教师,和我继母一起生活。算算继母来我家已经二十七年了。也就是我母亲去世二十七年了。
时光如水,岁月如梭啊!
一打电话才知道,继母又生病住院了。目前我爸和继母家的大哥周玉林在护理,什么病没说。
继母得脑梗十几年了,血压忽高忽低,去医院看病是常事儿。
奇怪的是,边上班边打电话的时候,馅饼馆的刘艳塞给我一张纸条。打完电话就到学校了,一直忙,没来得及看。
第二节课下课,终于有空喝水了,整天说话,甚至大喊大叫,这嗓子全指着水养着呢!
“姜雪岩,你个臭不要脸的!”
嗯?怎么是白露的声音?回头时,白露已经冲到近前。
“啪!啪!”等我站起身时,已经挨了两嘴巴。
“你疯了吧!?”我捂着脸,奶奶的,这娘们吃错药了。
“疯了?我是疯了!”白露大叫着,“姜雪岩你个臭不要脸的,居然去打小姐。我呸!还老师呢!我叫你师。”
说完,抓起我的水杯泼了过来。
这个泼妇!
本来我是可以闪开的,奈何杨倩在身后挡着,结果被泼了一身水,一脑袋的茶叶。
“你有完没完?”我说着话,就往前上。在家作妖也就算了,竟然闹到了学校,太不像话了!
“姜老师冷静!”“不要啊!”
旁边几个女老师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拽胳膊的,扯衣服的,抱腰的,一下子把我控制住。
白露精神抖擞,冲上前来就连打带挠:“我叫你不要脸,我叫你打小姐,我叫你当老师……”
我眼睛都红了,大声喊:“我没干那事儿,她这是闹校!”这几个小娘皮才把我松开。
妈的,我高度怀疑她们是同伙。
白露还要打,被我一哈腰扛了起来,往楼下就走。
走廊内,全是看热闹的老师和学生。
必须赶紧制止,学校是公共场所,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不能胡来。
白露仍然大叫:“姜雪岩你就嘴硬吧!楼下姐妹都告诉我了,昨天那个小姐都找上门了。你个流氓!你个色鬼!你个臭不要脸的!”而且还在我后背上不断地拍打、抠挖。
我不吱声,一直把她扛到大门外,往地上一扔,转身就走。
白露在身后叫着:“姜雪岩,我要跟你离婚!”
离婚?离吧,我真是过够了!
走到门卫处,大声对门卫老头喊:“陌生人怎么能随便进入校园呢?”
“白露不是陌生人,是教师家属!”老头带着阴阳怪气的声音说,而且配着不怀好意的笑脸,我真想掐死他。
一楼的柱子上有镜子,我看了看,脸和脖子上都有血道子,头上还有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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