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此话怎讲?”李师爷脸色一变,有些紧张的问道。
这个时候,不由得他不紧张,说直接点,如今峡县面临的情况,城内守军不足,官印丢失,官气断绝,整座城现在活脱脱就像是一个脱光了衣服的女人一样,一点就破。
“李师爷,你可知,我南阳郡身后是什么?”
“乃是关中!”
“那关中之后呢?”
“乃是……直隶!”
“是啊!直隶!入南阳,闯关中,取直隶!这是太祖当年的起家历程,想当年,太祖提三尺长剑,与天下群雄争锋,这豫州之地,便是争雄之地,所以豫州各地,都是重中之重,兵力不可轻易调动。”
听着窦天理的话,李师爷还是面露不解之色:“难道郡守大人就坐视不理吗?我不相信。”
“呵呵,估计那位郡守大人此刻也正在头疼呢,你有所不知,一个月前,应华县埋葬在荒山野岭之上的一位前朝楚国小将忽然复苏,祸乱一方,并且隐约有蛟化龙气之征兆,直接震动了朝廷,此刻大部分人的眼光都在那位鬼将身上,根本无暇顾及我们。”
“那……这,难不成我们只能坐以待毙。”李师爷显得有些无奈。
“现如今,也只能这样,既然那个未知的存在就在我们附近,那他一定不会丢弃面前这座县城的,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他,看看他究竟要干什么!”
说罢,窦天理似乎是下定决心一样,眼神中竟透露出丝丝杀气。
“师爷,下封城令!并通知全城剩余青壮到军械库领取盔甲武器,备战!”
“喏!”
窦天理挥了挥手,李师爷很识相的走了出去,留窦天理一个人在正堂发呆。
不过,也就在此刻,一道金色的流光从远方传来,最终化成半枚官印稳稳的落在窦天理的手中。
感受着半枚官印内残余的官气,窦天理先是一喜,喜的是官印还在,那峡县的官气就不会断绝,就还有机会。
但随即他的脸色又突然变得阴沉起来,脸色流下一道道泪痕,只有半枚官印传来,那只能说明,他那亲弟弟,此刻恐怕真的是要先走一步了……
……
夜影如梭!
一阵迷离的大雾笼罩着白河河畔,河畔的画舫之上,此刻哪还有半点繁荣之景?完全就是一艘漆黑如墨,残破不堪的鬼船。
但表面是鬼船,其内部却是自成一方天地,也就是所谓的“鬼域”!
鬼船内,是一处富丽堂皇的宫殿,雕梁画栋,宫殿的飞檐之上,更是有两条金龙,活灵活现,似是要朝天飞去。
鬼域,为一方特殊世界,由鬼物的至阴鬼气构成,鬼物不灭,鬼域不散。
大殿的中央,一位身披残破黑色盔甲的将领正跪在地上,身旁插着他那已经断掉一半的长刀,他膝盖寸裂,已无法保持站立姿态,浑身血迹斑斑,气息奄奄,显然是已经快要走到生命的尽头。
这位将领,便是窦天魁。
他尽力了,真的尽力了,但奈何他与面前的敌人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方只需要一只手就能轻而易举的将他捏死。
所以,他败了,败的一塌糊涂。
官印被毁掉一半,带来的守军也全军覆没,他知道,自己这一败,要亡的将不仅仅是自己,更是身后那峡县十万百姓……
“窦将军,可后悔乎?”
戏谑的声音从前方传来,窦天魁朝前一看,那是一位同样穿着黑甲的男人,不过不同的是,男人身上鬼气缠绕,显然已不是活人。
看着此人,窦天魁眼中流露出一丝鄙夷。
“呵呵~呵呵~”
“悔?窦某不知此字怎写?倒是魏总旗舍弃人身,判我大周,甘愿为厉鬼驱使,窦某倒是想反问一句?魏总旗,可悔乎?”
“哈哈哈哈哈,大周?大周!窦天魁,我看你是糊涂了吧?大周现在是个什么鬼样子,你不清楚吗?大周将亡!这是天命!天命,不可违!我是顺天命者,就算投身厉鬼又如何?更何况,我所效忠的,又岂是区区厉鬼?”
被窦天魁称为魏总旗的鬼将话锋一转,神秘兮兮的对着窦天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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