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才离乌巴图的人头最近,一股浓烈的血腥气直冲鼻子,他自小便在奉天城,哪里见过这阵仗,脸一白,嘴唇一哆嗦,干呕了几下,两眼一翻,就晕过去了。
一时间,满朝堂的都是呕吐声。
燕渠王皱着眉,挥手:“还不把李大人带下去,找太医来瞧瞧。”
李不才被抬下去之后,燕霜雪看着众人,问:“诸位大人,还有什么要说的?”
“公主殿下真乃巾帼英雄,这乌巴图心思缜密,恐怕是借着和亲一事,妄图颠覆我朝。幸好被公主识破……”
“是是是,依我看,这乌巴图野心极大,这宫变恐怕也是出自他之手,害得太子殿下颠沛流离,飞白先生,谢公子被冤枉,实在该杀!”
沈飞白和谢悯对视一眼,不屑地一笑,这些老家伙,这么轻易就把把劫持太子,导致宫变的幕后主使,一切罪过都推给了乌巴图。
反正乌巴图已死,乌兰国的残余势力也溃散,死无对证,随他们一张嘴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燕行知瞧准时机,此时站了出来,对燕思礼道:“太子殿下,依我的意思,这事既然已经了结,就该赏罚分明才是。”
“六皇叔的意思是?”
燕行知看了眼燕渠王:“乌巴图一个异族人都能入我皇城,制造宫变,恰好说明了城防的缺失,宫中防守的薄弱,依我看,该好好治治那些拿俸禄不做事的昏官了。不知,三哥意下如何?”
燕渠王看着燕行知,这是给他台阶下了,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再来硬的,恐怕牵连甚广,不如先顺着他们,日后再做打算。
“六弟言之有理。”
“还有啊。”谢飞扬说,“飞白先生和沛衣公子可是大功臣,你们不好好奖赏?”
燕渠王点点头:“嗯,小谢将军说得也不无道理。”
燕思礼问:“诸位大人有何想法?”
此时,蔡国公上前一步,道:“依我看,什么奖赏对二位公子都是屈才了。飞白先生与谢公子二人满身才华,治世之道,又都是曾经的状元郎,早就该入朝为官了。”
蔡国公旁边的定远侯府侯爷也点头同意:“蔡国公说得有理,我认为这官还不能是普通的官职,需得是干实事的官职,才能不负二位才子一身才华啊。”
“那蔡国公的意思?”
“这奉天书院翰林学士承旨一职我看对飞白先生就再合适不过,而太傅一职该由谢公子担任。”
“不妥!翰林学士承旨乃是未来丞相之选,飞白先生是大才,可也太年轻了些。还是该历练历练。”
“嗯,我同意刘大人说的,还有这太傅一职,我看也委屈了谢公子,倒不如来我工部好些。”
谢飞扬扭头骂:“你们说不合适就不合适?飞白先生十七岁中状元时你还在屡考不中,飞白先生的诗冠绝天下,一副丹青万国来求,你有这本事?还有谢公子,曾祖就是太祖皇帝的太傅,祖父还曾任丞相,他八岁就能写妙文章,十七岁中举,十八岁进奉天书院任书监,你又在哪?你算老几。”
谢飞扬骂得那两人哑口无言,脸色铁青地没再说话。
燕行知说:“我同意。”
燕渠王脸色不太妙:“我觉得此事恐怕还有待商议。”
要是让沈飞白做了翰林学士承旨,谢悯做了太傅,一个掌控朝堂,一个护佑太子,他还怎么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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