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哭嚎:“我才不管大皇子有什么事,我只求你杀了那个冒牌货!你不是说咱们不利用他的身份了……”
“你说的什么浑话!”苏成强忍着怒气,“大皇子事关咱们全家荣辱,他的事就是咱们家的事!还有,苏齐的身份,大皇子要用,你没事别找他的麻烦。”
“晚了!我今日就在洛定风的夫人面前狠狠罚了那个冒牌货,你们最好别打这样的主意,尽早杀了……”
啪──
清脆的耳光声,让屋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魏氏才反应过来,她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苏成,“你怎么敢打我?我是你八抬大轿抬进门的正妻!”
“打你都是轻的,要坏了大皇子的事,别说你,我都活不成!要么,我休了你,不受你的连累,要么,你去同苏齐赔不是,把人给我哄好!”
魏氏又惊又气,“我是他的母亲,我怎么能给他赔不是?”
“你也知道你是他的母亲!就算不是从你肚皮里爬出来的,好歹也养了这么些年,你就没有半点慈母之心?”
“你又有慈父之心?我可记得,他四岁时,你觉得利用他身份这事不好办,就将他丢在京郊。你怕人认出他身上的衣裳,还把他衣裳都扒了,那可是寒冬腊月啊!旁人将他送回来时,他手脚都冻烂了。你还记得他当时的手吗,烂的都能看见骨头了!”
苏成心虚,被她掀了老底,恼怒地掐住她脖颈,“闭嘴,你再说一句,我掐死你!”
“我偏说!要不要我再说说那个冒牌货是怎么从洛定风夫妇手里走丢的,不都源自于你处心积虑的策划!”
“给我闭嘴!”苏成手下用力,真起了要杀掉魏氏的心思。
这些事情要让洛定风知道了,他整个苏家都不必活了!
魏氏被他掐的喘不上气,脸颊涨红,手使劲拽着苏成,双脚乱踢,在苏成手下拼命挣扎,直至手脚瘫软,渐渐没了动静。
最后一刻,苏成放开了魏氏。
*
回到彭府后的苏齐,因为受寒,很快额头就开始发热。
彭夫人给他请了大夫,几服药吃下去,人还是迷迷糊糊的,一直抓着人嘟嘟囔囔地说话。
她凑近听了一耳朵,苏齐说的是,“父亲,别丢下我,冷,好冷,要胡图饼吃。”
“糊涂饼?”彭夫人皱眉想了想,没听过这样的吃食。
她拧干帕子,敷在苏齐额头,在床边守着,看苏齐仍旧烧的双颊通红,这么小的人,再烧下去,怕是要烧坏了脑子。
想了想,她吩咐身边的郑婆子:“去拿我的帖子,到常太医府上,将人请来。若常太医在宫里当值,就去薛太医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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