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和夏侯廉约定好上门拜访的日子,丁毅起了个大早,取出细柳枝就着盐刷起牙。随后又用冷水洗脸,冰冷的水刺激着他的神经,冲去了脑袋中的睡意。
见时间还早,便在院中做了几遍广播体操,在他看来,这是可以舒筋活血,让身体热起来的。完毕后才发现李平已经回来了,正提着餐盒站在一旁,神色怪异,显然对他刚才的那些动作感到疑惑。
对此丁毅也不打算做出解释,只是指了指院中的石墩,李平会意,忙不迭将餐盒放下。
“你就不要随我出门了,这院中诸事交由你收拾,从兄要是问起我,你就说我会友去了。”
填饱肚子后,丁毅思考了下决定还是不带李平出门,毕竟他被服劳役了那么长时间,身体大不如从前,还是先呆在家安心过日子为好。
李平也知道现在的丁毅是个有主见的主,老老实实点头答应。
虽已过了数日,街道上议论自己的声音也不再那么多,但不想引人注目的丁毅还是乘着丁冲府上的马车出行。马车辘辘而行,虽然有些颠簸,但不至于让人感到难受,很快从街道东侧转入另一个坊间,行不多久,便停在了一座府邸的侧门处。
丁毅下了车,让仆人上前报了自己的名字,那负责待客接引的门生听到后,连忙趋行而下相迎,同时派出一人进府中去请示。
第一次去别人家作客,丁毅也心生好奇,站在门外四处打量。不过府外平平,瞧着比丁冲家还要简陋些,这也可以看出两个人的财力强弱。
很快,伴随着爽朗的笑声,夏侯廉出门相迎。再次相见,两人彼此感觉更亲近了,只是在门外寒暄两句便直接进了内门。
远远看到一位妇人领着个幼童,身后还站着两侍女,想来是夏侯廉的内眷。丁毅年纪也不小了,自然不能去肆意打量对方,只知道那妇人穿着并不华贵。
双方见了礼表示尊重,丁毅也让仆人递上准备好的礼品。到了会客的厅堂,席位上已经摆放好两案,侍女们摆放好酒食便弯腰趋行退下,举止娴雅,看得丁毅不由地点点头。
显然,夏侯廉也是个能纲纪持家,督御仆从的人。
“贤弟你来的不巧,我阿兄昨日传信,要过几日方可归家,不过也好,他在家我总是觉得不自在。”
“我少时多肆意妄为,不注重修身治学,也不愿与我那从兄走近的,不曾想,如今还住在他府上了。”
夏侯廉是真的有点害怕自己的兄长,见丁毅神态生动,也是不由开怀大笑。两人的“自嘲”让这桌酒宴有了个轻松的开端。
不过,没能见到夏侯惇,丁毅心中还是抱有遗憾的。毕竟从曹操起兵之初到去世,夏侯惇在所有武将中地位之崇尊,始终无与伦比,曹操手下的大将很多都曾做过夏侯惇的部下。
他知道自己随时就要离开谯县的,如果见不到夏侯惇,那要不要尝试问下夏侯渊的居所?毕竟,夏侯渊的妻子是丁夫人的妹妹,两者之间天然关系就比较亲近了。
几轮酒喝下来后,气氛也愈发活跃,话匣子一拉开,两人天南地北,高谈阔论,但更多是夏侯廉在说,丁毅在听。
“家中许多事其实都是我那兄长做主,年少时我便觉得他不苟言笑,成年后更觉令人凛然生畏,实在不敢过于轻近。唉,我也知他持家大不易……”
丁毅望过去,见夏侯廉的模样不像醉酒,便出言安稳他:“各家自有持家之道,元让兄经营于外,家中羸弱妇孺不能自立,内外又皆需维持,这内嘛便是系于你元孝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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