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心有灵犀一点通
小婴儿生下来有惊无险,喂奶,捆绑,换屎尿片,母亲邓美芬有条不紊,呵护的精心又细致。
每天来送祝米的人络绎不绝,亲戚六眷个个夸,呵,你看那双小眼睛啦,水汪汪的,哈~笑一个!哈~,笑一个!
只见小家伙,望着大人的表情,咯咯咯的,笑得春暖花开,碧水荡漾。
媳妇邓美芬说丈夫康德旺:他爹,生娃娃是女人的分,取名字是你们男人的事,咱这个娃,你得好好费点心思,用心用情的好好取个响亮点的。
康德旺说:你放心,老婆,虽然说我这辈子没有进过一天学堂,许多字它认得我,我却认不得它。但是,我经常出去开过会,走南闯北,听过不少的官员讲过话、作过报告;周边一些有识之士、老师、先生之类认识交往的也不少。
曾经有个“老夫子”说过一句耐人寻味的话。他说,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当然,是不是他的原话认不得。还说,行万里路,读万卷书。
我想,虽然我一本书都没读过,但“行万里路”我是做到了。
咱家这个小子,估计将来肯定比你我都有出息。关于这个名字的事,还在他没有扎地那跟斗,我就一直在琢磨,取个什么好呢!
媳妇多一句嘴,提醒道:千万不要像其他那些家的,男的大柱、二柱,云柱、保住,路长,桥保、大哇、二哇的,女的全是菜花、粉花、桃花、白果、冬果……大俗了!
不会不会。康德旺说,咱儿子不会跟随模仿。肯定要取得与众不同,让人过目不忘,并且要包含点什么在里面。
你别说,虽然你说这些,俗是俗了点,但在一个老农村,哪村哪寨的男女妇人小孩的名字,不都大同小异,翻来倒去的。
为什么有叫桥保的?那是因为人家父母生前面的,没有“捡起来”(死了的意思),后来才去某控桥下面躲着生,才会取个桥保。
有的是故意在某棵大树下生的,才叫树生、树益、树华等。
有的女孩叫招弟、唤弟,说明前面几个全是女的,在农村几千年的老观念老传统,家家的父母长辈都一样,迫切需要生个带“把”的,以后好续血脉香火,将来长大成人了,好犁田坝地干粗活重活……
有的人家,几辈或几十代人以前,人家起根发芽那一代出过大官小爷的,都是按家谱的辈分一代一代的,中间那个字照着家谱的来取。
我们村里现在这些康王李赵、刘杨孔田,据老辈人讲,据说都是元朝那个时候,跟随沐英、傅玉德大将军,从南京柳树湾过来的,也许我们真正的祖籍还不一定都是南京的,有可能是安徽、浙江、河南、山西那一带的。
小时候听老祖宗摆,我们康家也是有家谱的。至少说明百年千年以前,还是有人在朝庭做过官什么的。
说是从柳树湾出发时估计那里是个兵营,一个个预感到从此以后,远离故土、家园和亲人父母,好多人都悄悄的把家谱和身世带在身边,以后告诉后辈子孙,一是认得根从哪里来;二是好按家谱论资排辈取名。
但在一路的长途奔袭跋涉,一路的战事纷纷,一路的颠簸伤亡惨痛中,有的可能就失落了,有的虽然保存下来,却沾满了鲜血,也有幸运的,能完好保存下来。
咱们康家的老祖宗算是有大福大报的人,最后落脚到一个叫胜境关下面的地方,小地名叫什么来着?
哦,想起来了,好像叫磨刀石,有一年去县城开会,公路正好从村子对面的山脚边经过。
当地路口边有几个男女妇人招手车后,我多了个心眼,问他们,同志,你们给是对面这个村子的?
他们说,是。
给有姓康的?我问。
他们说,有,你旁边站着这个老者,就姓康。
真是太巧了,一路我就跟那个老人家主动搭讪攀谈闲聊。闲谈中,得知我们幻村康家,十八连山法乃、罗罗秋……的康姓,都是民国初年,从磨刀石搬出来的。
我当时说,为什么会四分五裂到处搬走?这个地方多好!到处是肥田沃土,又宽又平整,地势十分开阔,并且有高高的白马山,有常年奔腾不息的块择河,气候宜人,人杰地灵的,物产又还丰富,不知老祖祖们当时是怎么想?
旁边的家门长老说:据老祖那一代说,当时我们共同的老起祖死后,先生领着一官大地,我指给你看,就在白马山脚下。当时占以后,阴阳先生才说,地是少有的好地,就是占了半年以后,弟兄七、八个必须远离故土,至少三十里开外,当然搬得越远越发。
如果当时不搬走,以后官人也会出,但人丁不发,只是不断根脉而已。要想子孙后代大发大旺,搬走是必须的,也是之策。就这样,弟兄八个,只有当时最小那一家,也就是现在的我家。而那七个大老祖,包括你们现在的什么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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