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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一个殺字多惊险

钱芙蓉这个漂亮又聪明、敢爱又直白的女孩,听了刘先生的一番话后,和康灵辉非常客气友好的打了个招呼,便就此别过。

刘先生在砖瓦村看相算命的事,依然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来算命的人每个都是大喇叭,走到哪宣传到哪,而且对刘先生的能力和康灵辉身自带光芒的魅惑,描述得似乎有点夸大其词,说康灵辉这小子是一块尚未雕琢成型的璞玉,哪个姑娘要是得到他,真是磕头碰着天,云云。

这一天中午,来了一个没精打采的二十七八岁的伙子,一进门他就说:我叫王贵春,是瓦窑的,离这个村(砖瓦)子就四、五里路,听说刘先生什么事都能做,才慕名前来找先生看看。

边说边掏出包烟来,在场的人个个发。

就在这个自报姓名的王贵春发烟的过程中,刘先生瞟了此人一眼,心头就已经有数了。

王贵春拉张板凳坐下后,康灵辉就用手拦住嘴巴,压低声音跟刘先生说:怕是魂已掉了好几天了?

刘先生点了下头。表示“嗯”的意思。

王贵春开口第一句话就问:先生,你看看我是咋个了?连走路的精神都没得。边说边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在场的其他人说他熬夜太多,怕是七天六夜没睡觉。

有的说他怕是一晚不规矩,出去吃夜食(黄话)吃多了,精神状态才会像这种,是扶着墙来,还是杵着拐棍来的?

有的说他一晚规规矩矩的,不要到处去乱插……!

这些,都是不正经的玩笑话,说得王贵春哭笑不得。

只有刘先生一本正经的问:有几个晚睡不好觉了?

王贵春拔拔手指,估摸着:足足七个晚了先生。一睡下去,不一会,就恶梦缠身,随时吓出一身冷汗来,每次从恶梦中惊醒后,就再也睡不着,也不敢睡,那情景太恐怖了!

王贵春讲话时,脸还挂着慌恐的表情。

刘先生问:一个星期之前,你去过哪里,见着过什么东西?

王贵春说:那天,我开着手扶拖拉机去煤窑拉煤,回来的途中,在一个手拐子弯道处,两辆迎面而来的大车,互相都没有摁喇叭,就对撞在一起,前后路面又窄又全是烂泥潭,路就被死堵了,后边两面的车子都堵了过的过不来,调头又调不成。

我的手扶拖拉机也没办法,就只好原地停在公路,人就下来从旁边操近道小路回家。

那天晚天都黑了一两个小时,走在到处都是矮树棵的毛路,在一个隆起的小包包,经过一处乱葬岗,有十四、五座坟的样子。

当时我是走在最前面的,后面有几个熟人,他们就跟在我后面,相距可能就是二、三十米的个样子。

我呢,当时不晓得咋个回事,走着走着就走到一座坟脑壳去站着(那一分钟我什么都认不得,是后来他们讲给我听的)。

后面的人走到那坐坟旁边时,就说我:你胆子好大,走到人家坟头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下来!

得有后面这几个人提醒,否则我一直呆若木鸡,后果直接不敢设想。

自从那晚回来后,就感觉大脑昏沉沉的,尤其是深更半夜睡着后,就梦见一个穿白衣服的男人,像京剧武打中的花旦,身插满了旗帜,脸像涂满了一层石灰,那人一点肉头都没有,样子非常恐怖,眼睛像凶神恶煞,在我床边的墙壁晃来晃去,手里拿着两把剑,怒目圆睁,对着我挥来舞去,杀气腾腾。

并且这个瘦精干巴的人,每天都在我的梦境中出现,我的手脚像似被无形的绳索捆住,周围一片奇黑,跑又跑不掉,每次都被这同样的恶梦缠着,吓醒后从头到脚大汗淋漓,像刚从水池里捞出来似的。

王贵春一边不停的讲着,一边将衣襟擦着脸和头发棵落里蔓延不停的汗,刘先生和康灵辉神情专注的听着,想象和疑视着王贵春所描述的情景。

待王贵春叙述清楚后,刘先生说:麻烦大了,肯定魂已被拿走,要治改,叫魂喊魂,怕是个恶鬼。

并且这个鬼活着时,恐有诸多不顺,愤世嫉俗,非正常死亡,死了心不甘,在阴间都敢乱来,阎王判他他都不服,阴阳两界到处惹祸,可说是十恶不赦的家伙。

刘先生这么一说,不仅王贵春差点胆都吓破掉,就是周围听着的人,心头都在打冷惊,大家自然而然的挤在一起,生怕后面有鬼魂靠近。

王贵春问:先生治改要咋个治?需要些什么,我好准备!

刘先生说:家里给有煮肉煮豆子的大砂锅?

有。

石灰给有?如果没有的话,麦面也可以。

王贵春说:这两样都没得问题。

香和纸钱也要准备好。

好的。王贵春说,这些我会准备。

还有桃树枝,扁柏枝,一样准备个五、六枝,还有花线,能有五色的再好不过,没有的话,有一种算一种,光是红的也行。

王贵春说:给是现在就跟我去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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